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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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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殿议事的情形。

颜素将太后的说辞复述了一遍,陈守逸听了半晌没有说话。

“可是有什么不妥”见他神色有异,颜素忍不住问。

“太后让人算计了。”陈守逸道。

颜素吃了一惊:“怎么会”

“三官通押是国朝初年之制,”陈守逸道,“元宗以后便有名无实,重新启用怕是不会有什么效果。”

颜素试探着问:“现在改主意还来得及吗”

陈守逸摇头:“朝令夕改,更不可取。”

“那就白被算计了”

陈守逸笑了笑:“这事并不是当务之急,也影响不了大局。今日特意拿出来说,我猜是有人想试试太后的深浅。太后的应对纵然不是最佳,也说不上有什么不是。赵王不也赞同这法子么当真行不通,错也不是太后一人的,到时另设使吏也就是了。”

听他说影响不大,颜素微微放心。恰好徐九英取了酒来,听见几句两人对话,插口道:“三娘,他这人说话不怎么靠得住,你可别被他给唬住了。”

“这件事奴保证可靠。”陈守逸笑道。

徐九英哼一声:“你要是有这么大本事,还用得着跟我混吗”

“说得是呢,”陈守逸叹气,“奴最近常想,反正太妃也不欣赏奴婢,与其明珠蒙尘,不如另投英主算了。”

徐九英大怒,一掌拍在他背上:“你敢”

陈守逸被她打得不轻,苦笑连连:“奴不敢,奴不敢。”

话虽如此说,徐九英显然没拿陈守逸这话当真,斗两句嘴也就罢了。

陈守逸取了杯盏。徐九英又从内室的柜子里翻出一包私藏的干脍,装在白瓷碟子里做佐酒物。三人坐下同饮。

徐九英马上就能把儿子接回身边,此时心情轻松,喝得最是痛快。陈守逸饮得不多,却记着时时给徐九英斟酒。颜素则心事重重。

徐九英的一句话点醒了她。陈守逸曾经把她带出苦厄,且此人虽在徐九英面前颇为放肆,但对她却一直彬彬有礼,甚至称得上细心体贴。按理说这样一个人,她该抱有很深的好感才是。可她始终对陈守逸怀有一种微妙的戒心,却有说不出原因,只是直觉他身上有些令人不安的因素。刚才徐九英的话为她拂去了迷雾:陈守逸的见识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宦官应该有的。

诚然元宗以后宦官干涉政事渐成常态,但能升上高位的终归只是少数。多数宦官根本接触不到机密要事。陈守逸很早就跟随徐九英,在此之前似乎只是一个低阶的中人。三官通押一事,连太后尚看不出关键,以陈守逸毫不出奇的履历,却一语道破天机,不能不让她起疑。而且她觉得陈守逸最近似乎总在有意无意地试探她,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三娘,你怎么不喝了”徐九英一人喝掉了小半坛酒,微薰地问她。

“奴一向量浅,可不敢像太妃那样喝。”颜素微笑回答。

徐九英打了个酒隔,吃吃笑道:“这倒是。我六七岁就开始偷我阿爷的酒吃,你当然不能和我比。”

正在说笑,门外小藤的声音响起:“太妃,太后那边来人说陛下已经打点停当,这就过来了。”

“这么快”徐九英跳起来,“坏了坏了,我这一身酒气,怎么见青翟啊。小藤小蔓,快给我换衣服。对了对了,还要拿水来给我漱口。”

她火急火燎跑进内室,又匆匆忙忙跑出来,把还剩的半坛酒封好,又抢过那碟干脍捂在怀里:“咱们晚上接着喝,你们可不许都喝光吃光了。”

“奴婢保证不偷食,太妃快去吧。”陈守逸安抚道。

得了他的保证,徐九英才放下碟子,心满意足地入内更衣。一时间,屋里只剩了颜素和陈守逸两个人。

“这么小器,其实太妃的酒还没我私藏的好呢,”陈守逸笑道,“不过再好的酒,到了太妃那里也是牛饮一气,倒是糟蹋了。”

颜素尝过陈守逸的私藏,点头赞同:“那些酒确实好,你是如何弄到的”

“这是我的秘密,恕我无可奉告。”陈守逸笑道。

“那也许你可以告诉我一点别的事”

“例如”陈守逸挑眉。

“以你的学识,不愁遇不到识才之人,却为何要为太妃效力”

陈守逸不意她忽然有此一问,怔了半晌,很无所谓的道:“因为有趣啊。”

、第12章 疑云

云淡天青,花木新发。微风拂动,吹得檐下风铃一阵叮当作响。

窗前矮几上供着一盆初绽的海棠。海棠对面的书案后,有人正用墨笔在纸上点染,廖廖数笔便勾出了花叶轮廓。

“想不到三娘会来拜访我这老头子。”陈进兴搁下笔,含笑对刚刚入内的年轻女子道。

“有些事想请教陈院使。”颜素客气道。

陈进兴请她在榻上入坐:“三娘客气了。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但讲无妨。”

“三娘想打听下陈守逸以前的事。”颜素试探着问。

“他”陈进兴面色微沉,“三娘想知道什么”

“身世。”

陈进兴失笑:“都入宫当宦官了,能是什么身世何况我养子二三十个,可没这挨个查问的功夫。”

“他原籍哪里院使总该知道”

陈进兴一哂:“中人籍贯宫中都有存档,三娘去查下不就知道底细了”

“自然查过,”颜素道,“可他籍贯上写着天水。”

“天水”陈进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我怎么给忘了。我收他当养子后,他籍贯就改了。”

“正是。且戾太子之乱后,宫中档案颇多遗失。三娘查不到他更早的记录,才来求教院使。”

陈进兴想了一会儿,摇头道:“都当宦官了,之前做过什么,是什么人都不重要了。有些自幼入宫的连自己出生地都不记得呢,问了又有何益所以我很少在这些事上留心。我只依稀记得他说过不是京兆人氏。但我第一次见他时,他的京中口音已十分地道,我也判断不出他原籍所在。”

“那陈院使慧眼识人,”颜素想了想,又微笑问,“当初将他认为养子,总该有些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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