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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老老实实面对,真正的历史、甲午年战争的真相。”
无线电信号将阿诺德的话洒遍了前美大陆。一开始,电视转播工作的编导和广告皮条客们还在庆祝前所未有的收视率。但是现在。就连各个转播飞机、演播室和采编室内,每一个人都迫不及待地要倾听。阿诺德到底要说什么。
战后喧嚣的前美大陆之夜,第一次如此安静、鸦雀无声。
“其实诸位是幸运的,只是谎言的蒙蔽者。请允许我先为大家介绍,谎言的受害者、被利文沃斯堡监狱迫害的人们。这是一座为维护谎言而存在的地方,它建设在贪婪与之上,压迫那些曾经见过真相的人。”
疯狗阿诺德的话不仅通过无线电中继飞机在向外传送;军事惩戒营内的扩音器里,也都充斥着他的嗓音。
多日关押造成的饮食不良、激动和阿诺德自身固有的疯癫,再加上极差的有线扩音器传输与还原,阿诺德的声音显得颤抖而沙哑。
不过。这声音让利文沃斯堡监狱内的囚徒都从自己的铺位上站了起来,即便是最心灰意冷之人,也被阿诺德的话所吸引;更不用说那些仍然抱着冤屈与愤慨的人。
阿诺德的这些话,似乎正准备爆发出他们最心底的呐喊。
他们自愿让这只疯狗充当所有囚徒的代言人。
“关押在这里的人,都缘于同一个原因而被迫害。”阿诺德自信满满地拿出一张利文沃斯堡监狱内的海报。这张海报是不对外公开的,只在监狱内张贴,当然也张贴在阿诺德的囚室外面。海报的内容很简单:“我们能反击百日鬼”
“是啊。瞧瞧他们说的。那些泛美协约的阴谋家告诉我们,我们能反击百日鬼。同胞们,你们难道并不觉得奇怪,这种海报到底有什么意义。按照阴谋家们编造的历史中,百日鬼只在东方活动,根本就没有到过前美大陆。我们为什么要反击百日鬼。”
阿诺德使劲抓着海报,在摄像机前抖动起来:“能有如此疑问的人,你们都是幸运的。因为监狱里的人、没有这种疑问,他们能回答我们大家的问题,他们是最早的先贤。但是,这群人却因为种种强加的罪名而被关押进来,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你们到底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集中在这里受苦这座监狱以前已经废弃。现在为什么突然关押了那么多人,他们的依据到底是什么”
在疯狗阿诺德的呐喊声中,利文沃斯堡军事惩戒营内的囚徒群情激奋。他们扯着嗓子高喊口号,疯狂地摇晃铁闸门。
监狱内,仅剩的一些低级狱警不知所措,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监狱的安保人员离开后都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只能任凭这些囚徒呐喊,监狱已经到了暴动的边缘。
“谎言全都是谎言”阿诺德在摄像机面前随意地把海报扯成烂纸条,扔到一边,“我来告诉你们这一切的答案。”
他从身边接过一名突击队员递来的军用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今天,我将把利文沃斯堡监狱的所有秘密档案,公布出来。”
“这些资料,可以解释我们的问题,同时也是最核心的问题。那就是,这一切是为什么。我来念几条,让诸位知道,泛美协约的阴谋家向我们隐瞒了什么。先从北侧监狱1001开始吧。囚犯编号n083065,前美陆军第三机步师专业下士,罪名一栏空着,啧啧,备注里写着11月19日在拉斯维卡斯向上级报告目击百日鬼。以谎言欺骗上司,隐瞒其赌博事实;下一位,n091066,前美第40步兵师二级军士长,罪名一栏还是空着,备注9月4日在加州高速公路向上级报告目击百日鬼。其驾驶期间曾经服用药物。;哈,再看这位,n072121。前美第75游骑兵团一级准尉,12月1日报告目击百日鬼。平日无不良记录,建议安排精神治疗。”
“全部人员立即监禁,完成手续,不得与外界联络。”
“还用得着我接着念吗天啊,我念不下去了。”阿诺德摇了摇头,“我的上帝。看到了吗。我们什么错也没有,所以只能安排精神治疗。也就是说。我们疯了哈哈疯的是我们吗。如果这是疯,那就让我们疯得更猛烈吧。因为真理在我们手里。”
这只疯狗其实对人心的蛊惑,丝毫不在其弟弟、头狼比尔之下。
但是,阿诺德更加会感染人。和比尔不同,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是孤儿院和贫民区,他代表最底层,从最大众的人群出发,为普通人呐喊。而头狼比尔一直是贵公子,虽然充满人格魅力。可是自我表现欲太强、太脱离人民。
在阿诺德的吼声中,利文沃斯堡军事惩戒营内完全沸腾起来。愤怒的喊叫、咒骂,还有摇晃铁门、砸毁设施的声音,向雷鸣一样响动。
“老天爷。”就连转播飞机内的电台播报员,此时都震惊得双唇发抖。
利文沃斯堡军事惩戒营内,关押的其实都是百日鬼的目击者。
这也是重刑犯转移到了其他监狱的原因。阿诺德知道这一点,才提前安排和买通人员。在重刑犯于各监狱周转时动手。ch47支奴干“牢狱光环”号,就是他收集重刑犯的工具。只不过那些肤浅又残忍的杀人犯,只配做阿诺德的炮灰而已。疯狗为他们制造了暴动的条件,让他们把利文沃斯堡外围的安保人员吸引到地表广场上,互相同归于尽罢了。
“既然,按照那些小学历史教科书上的记述。百日鬼没有来过前美大陆,为什么那些泛美协约的阴谋家或如此害怕百日鬼在本土的目击报告,又非得把目击者关押起来,而且还是集中关押。”
说着,他又嘲弄似的朝着海报碎片扬了扬下巴,“就算百日鬼来了,海报上不也说我们能反击百日鬼吗。他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的、体面的、披着人皮的伪君子。害怕的是我们害怕的是我们人民的力量。我们是所有的基础,而他们的富贵需要建立在我们的头顶上。所以他们用谎言、欺骗,还有无聊的爱国主义催眠,蒙蔽我们的双眼。现在,是时候觉醒了。”
“监狱里被压迫的人,是最忠诚的人,忠于我们这个集体的人。他们看见了百日鬼,提出了报告,警醒我们可是,他们却被关了起来。”
“现在,我来将真相告诉所有人。”
阿诺德摆出了一个极富戏剧性的双手张开姿势。
“他们看到的确实不是真正的百日鬼,而是泛美协约组织模仿百日鬼而造出来的仿制品。那些阴谋家迷恋百日鬼的力量,榨干我们的钱,再次复制出了这种杀人机器。甲午年,我们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失去了亲人、失去挚爱才换来和平,才换来完全销毁百日鬼的条约。为此,我们连自己的家都牺牲了。这是我们的一切,可是在泛美协约的阴谋家们眼中却一钱不值。他们再次造出了那种东西,只为了一件事”
他沉默了一下,接着说,“这是用来控制我们的、对内使用的百日鬼。他们要我们做奴隶。”
这些难以置信的话,通过阿诺德的引诱和表演,已经让所有人深信不疑。
更何况,他说的是事实。
阴谋家满腹谎言;一个疯子,说的却句句属实。
阿诺德面对着摄像机,发出了古怪、瘆人、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笑声,和非洲土狼的啸叫完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