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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到自己一手打造的感情里。
不过看着小七慢慢的变得沉默起来,徽之觉得女儿在慢慢地成长。年底下事情多,康熙也是忙。就要封笔了,康熙要赶着批完了积压的政务,这天康熙批了一上午的折子,午膳之后天气不错,连着阴了几天的i天,竟然放晴了,京城的冬天那样响晴白日的天实在珍惜,康熙对着李德全说:“出去走走”说着就往外走去。
李德全猜出来皇帝的心思,忙着亲自给皇帝穿上紫貂大氅,扬声道:“皇上起驾景仁宫。”康熙笑着说了声:“你个老滑头,怎么知道朕的心思”
徽之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和小七在暖阁里面的床上躺着说话呢,年底下公主们也不用上学了,小七就成天跟着徽之学着管理账务。听着外面丫头的话,小七赖在床上哼唧着:“我要和额娘一起睡午觉,皇阿玛来干什么”
“你个没良心的丫头,当初是谁可怜巴巴的抱着个枕头跑到乾清宫去,说要朕哄着你睡午觉呢”小七在床上撒娇的时候,康熙带着一身外面的凉气进来了,拿着凉手在小七的脑门上凿了爆栗。惹得小七捂着脑门闹起来:“皇阿玛欺负人,我有好些话要和额娘说,阿玛不能听”
“不能听,朕为什么不能听”康熙对着闺女挑挑眉,小七不甘示弱的也对着康熙挑挑眉,她的神态简直和康熙如出一辙。徽之在边上看着他们父女说笑,心里忽然生出个念头:这个魏廷珍还真是心理承受力强大,放在别人身上,可能早就遁了,对着和康熙如此神似的脸也能下去的手,佩服
“好了小七,先出去,别打搅了你皇阿玛休息。皇上这几天累坏了吧,还是先歇一歇。臣妾叫厨房炖了燕窝粥,配上精致的小菜晚上吃可好”徽之把小七拎起来,交个了新来的嬷嬷,康熙随意的躺在床上,拍着身边的位子:“年底下我们都忙得很,你也歇一歇吧,还是要碧粳米熬了浓浓的粥来。小菜有什么”
徽之忙着叫人去传话,她过来给康熙脱下来靴子,坐在床边上:“臣妾糊涂了,竟然忘了皇上不喜欢燕窝粥,已经叫人做上了碧粳粥,今天的小菜有野鸡瓜子,用红糟拌上,吃的时候拿出来炒炒。还有清淡的王瓜丝,雪里蕻。”徽之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给康熙捏肩膀,捶腿,康熙躺在床上,闭着眼,耳边是徽之的莺声燕语,鼻子尖上缭绕的是一种淡淡的馨香。做皇帝也很辛苦,这几天康熙天没亮起来就听政,见大臣,忙年底下的事情,坐在那里批了一早上的折子,身上都僵硬了。这会和女儿笑闹了一阵,又有徽之不轻不重的推拿按摩,这会身体每个关节都放松了。康熙觉得人生完满了。
看样子康熙是真的累了,徽之看着康熙睡熟了,她轻轻地给康熙掖好被角,垫着脚出来。小七却没走,其实刚才她一直守在暖阁外面,眼巴巴的看着徽之和康熙说话呢。见着徽之出来,小七扯了下徽之的袖子,看着女儿的神色好像是有话要说,徽之就拉着小七到的外面窗下的暖炕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香炉里面早就没了熏香,可是炕边上一个紫檀架子上面放着个五尺的大冰盘,上面堆着小山一般的橙子和柚子,淡淡的水果香气一阵阵袭来,阳光斜斜的照进来,小七赖在徽之怀里,舒服的打个哈欠。“额娘,这样的感觉真好。你当初和皇阿玛在一起,你是喜欢皇阿玛多些呢,还是皇阿玛喜欢你多一些”
这个丫头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徽之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当初皇帝,能拒绝吗
见着徽之沉默起来,小七不依不饶的推着徽之,逼着她回答:“额娘,额娘你说啊”
眼看着小七的声音打起来,徽之忙着做个小声的手势:“嘘,别吵醒了你皇阿玛。当初的事情么当初你额娘还在苏麻姑姑身边做宫女呢,额娘也不认识什么皇上,只知道有个傻乎乎的侍卫,怪讨厌的的”徽之索性和女儿说起来当初小宫女卫氏和菜鸟侍卫三官保的故事。
小七听得津津有味,听到徽之说当初想拒绝三官保的话,小七忍不住说:“阿玛为什么不说自己的身份,额娘,要是阿玛真的是个小侍卫,你还会喜欢他吗”
“我当初想,不管你阿玛是什么身份我都不能拖累他,喜欢一个人不是从他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而是希望他能更好,当时额娘的身份实在是个拖累。”和小七说起来当年的旧事,徽之也重新整理了好些往事,其实那个时候康熙还是对她有几分真心的。
小七沉默了下,欲言又止的靠在徽之肩膀上,母女两个谁也没说话,最后小七还是鼓起勇气,轻声的说:“额娘,什么是对魏先生好的事情呢”
徽之看了一眼女儿,她没正面回答只是说:“这个要看人,额娘也不了解魏廷珍,更不知道他的性子是什么样子的。人和人不一样,你看像是你五姐的额驸,舜安颜才学不错但是心思没在做官上。这样的人你给他给人人艳羡的官职,他也不会高兴,没准还在心里埋怨你。你既然喜欢魏廷珍,怎么会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呢”
小七被徽之的话说愣了,她咬着嘴唇,使劲的回想起来,魏先生喜欢什么小七有些不确定的说:“大概魏先生最大的理想是做出一番事业,他想做个好官吧。”
“这是他亲口和你说的,他想为国家为朝廷做事,还是只单纯的想升官呢”徽之故意给小七挖坑。
小七果然是掉进了坑里,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徽之:“这有什么区别吗为朝廷做事好了,皇阿玛自然要奖赏,就是吏部考核全优,将来升迁也能优先啊”
“这话不对,固然朝廷有奖励机制,做好了你皇阿玛自然有嘉奖,但是嘉奖未必是升官。你看你外祖父,当年在河道上做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着你的想法,你外祖父现在怎么也该位列中枢,做个一品大员了。但是你外祖父却是在河道上做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升迁。你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徽之似乎听见里面暖阁里的声音,康熙怕是醒了。只是康熙没出声,他在听自己和女儿的谈话呢。
“我知道,听皇阿玛说河道上若是换了别人皇阿玛不放心,因此外祖父就一直在河道上了。”小七双眼亮闪闪的的,她忽然明白了什么:“额娘真正为国家为朝廷做事是不会计较自己的得失的。像是那些驻守边关的将士们,他们可能一辈子也没升迁的机会,但是他们还是无怨无悔。就像是八哥,他这几天亲自带着人在京城走访那些伤着和死者的家庭,八哥这么辛苦也不是为了皇阿玛夸奖他,给他什么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