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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的常春藤上,象是张红与绿交错的织锦绿底红面在夕照里显得异常美丽迷人。怪不得古人会忍不住地赞叹:夕阳无限好。突然地我对这个“无限”理解得颇为深刻。离开n大前的日子,我通常吃完晚饭便到北大楼前晃上一圈,对着那美丽的夕阳许一个美好的愿望:也许是冀望从对面女生宿舍笑盈盈走来的夜月,也许已是孤独时候的一种习惯。
或是没有共同的文化氛围吧,这两天,我带着小郁也在夕阳下的北大楼前晃了好几圈。我试着让她透过那表质破破烂烂的青藤看到一些纯粹古朴的东西,一种灵韵深澈的文化气息一种蓬勃的青春味道。可是她始终显得很不耐烦,一会说:“我们去吃冰激凌吧,我还没见过哈根达斯呢。”“要不我们去新街口的商场转转,听说好多衣服在打折。”美女都是浮躁的吧,她反复地说:“这破楼有什么可看的,再看也看不出个林妹妹来,不如怜取眼前人啊你可别把我给看跑了”
“你啊浮躁”“你什么你,快去打球吧。”她不顾我欣赏的眼光急匆匆地跑往后面的操场,毛头,花嫂她们在等她打篮球。她们倒是也能凑起六个人的小半场,波涛汹涌的球赛和几乎不进的投球倒是引得无数的观众在看,有表演欲的她们倒是显得很得意,一边得意着一边还在号召我和可乐加入。她们所不知道的是这些围观份子的成分,符合一个“三三制”的标准:三分之一狂蜂浪蝶三分之一纯粹无聊看客,还有三分之一白痴。我和可乐不约而同地摆了摆手
”昨天的情歌对唱惊世骇俗啊,你们是不是暗地里排练过”可乐有些叹服”那些明星唱功或在你们之上,可才华和急智和你们比真是差远了”
”好小子,半年不见,学会拍马屁啦”我调笑着
”靠,你哪里是马,就算是拍,也拍的是牛屁”
我们一起哈哈大笑半轮夕阳照在篮球场啊,异常地美丽动人。我想起半年前夜月提议我去北京的那天傍晚,我们也走在这条路上。那时光线把我们的身影拖弋得很长,她走在我的身边,瘦小的身影融在我长长的影子里,一抹淡淡的幽香沁过我的心腑,我醉了。
曾经的我觉得就这么不说话一路走下去就是传说的美丽境界,和心上人这样并肩走过的场景会是我在n大乃至我人生里最幸福的片段。虽然她最后的用意是要我离开,但是她是纯粹的n大人遵守着南园不成文的规则和我静静地走过北大楼,对着那丝丝的青藤都有那凝望的瞬间,象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邂逅了上帝的神像。
我不知道沉思的片刻她在想什么,但是她一定知道我就在她的旁侧想着她。一切对我来说已然足够
这古朴的大楼就象是一座远古时代的教堂,她存在的意义不只在于她是一个标志,而在于她能让你静下来思索着如何救赎自己。
我从宿舍走出来的时候,葫芦正在呆呆地看着墙上攀越的青藤,他看见我来了,轻轻对我说:我想把上面的红五星拿掉。我随着他的手看了一下觉得它在这万绿丛中的确是有些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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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存在是否就是合理呢”
我茫然无语。这时,可乐咚咚咚锣鼓般标志性的脚步声传来。我们连忙拦住正在门口转头的一辆桑塔那。
到了对面宿舍区的时候,葫芦丝简洁地介绍了一下情况。花儿几天前回四川老家了说好今天下午到n大的,打手机先通了一下,然后就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傍晚的时候葫芦丝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回过去的时候没人接听,。再打电话到花儿宿舍的时候,接电话的女生问他是不是加拿大的那位高才生,说你别急花儿就快到了。葫芦说他心里有些乱,不知道花儿现在是什么状况,怕又有意外发生。所以想找朋友们看看如何应急。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你们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聪明。”
”你放心,朋友危难的时候,我和流氓都不会回避”
我想想花儿不会是被绑架了吧。可乐大叫:“哪那能呢,真她母亲的奇了怪了,女人玩失踪一定是有所预谋。”出租司机问我们去哪里,可乐吼了一声鼓楼医院。
司机嘟囔了一句两分钟不到就停下来说到了,其实他停靠的地方离立交桥还有相当的距离。可乐扔下七元钱。我说可乐你是不是有病,可乐说没病,他所有的灵感都来自于前方那高高的立交桥,或许葫芦能在傍晚的冷风里找到克敌制胜的窍门。我说你小子是为省钱吧。可乐说:你小子别这么直接好不好。葫芦也忍俊不禁终于舒展眉头有了一丝笑意。
葫芦是不善于言辞的人,什么事都闷在心里缺乏与人的交流。这种人比谁都需要朋友,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行为的本身已足以让我们感动。我一直以为被人当知心朋友是件幸福的事,他在着急的时候能想到你,本身说明了他对你的信任。
在打过电话到花儿宿舍后,事情渐渐明朗了起来。原来花儿和加拿大的那位死灰复燃了,花儿根本就没回四川的老乡,而是和他去上海幽会去了。
我们好言好语地问她们是否知道花儿他们今晚约在哪里电话那头的小姑娘迟疑了一下然后说知道:不在乱世就应该在东大雅院,她记得花儿最喜欢吃那里的黑鱼两吃。”我和可乐不约而同地说了句:那快回头亡羊补牢啊,实在不行也要把问题说清楚。葫芦说他想在这立交桥上静一静。可乐皱了皱眉头:”那我们先去看看情况,你开着手机,我们随时联系”。葫芦点点头,感激地说:谢谢你们我和可乐都没有回答,平素的时候谁要是说这么见外的话我们一定捶他。原谅他在慌乱时候忘却朋友两字后面拖曳着的厚山重水。
她的舍友说得没错,花儿她们正在雅院。点了一桌的菜,但是还没有动筷子。我和可乐要了两瓶啤酒,一碟盐水鸭,一盘花生米。当时才刚刚六点,雅院最火暴的时候,我们没有座位于是挨着小骚和他朋友的桌子坐下,他们在交谈着或是争论着什么谁也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出现。
小骚的朋友我打cs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叫做王建,徐州人,大三计算机系的。小骚和他两小子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豪爽。豪爽的家伙总是特别容易成为我的朋友,我和老王真正见面也就三次,但是因为每次都是编在一个队打,而且每次都能赢巨爽之下不知觉地就成为了朋友。王建一见我就大叫:”刘星,你小子从北京难民营逃回来了啊,什么时候c一局”我答应着明天明天一边把眼睛转到花儿她们那边。
小骚搔首弄姿说:”你小子真不知趣,没看到老刘这色鬼在觅食吗
“去你爷爷的,小骚你再胡说担心我揭你家史。”小骚伸了伸舌头没再说话。我简单向她们介绍了一下情况。一听说是校外的来翘大嫂,王建脸刷一下白了,拿着一空啤酒瓶就过去了。杨洲说王建的女朋友就是被校外的某公司的一个副总给翘走的。他对这种人有刻骨的仇恨。
”对付这种人,王建不需要动员”小骚用筷子拾了粒花生米,嘟囔着:“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