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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古人也说过: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喝酒是一回事,醉酒则是另外一回事。
喝酒的姿势是千篇一律,而醉酒的人通常是千姿百态,有的人喜欢胡说,有的人则喜欢打电话,有些人则不论哪里哪怕是冰冷的地板他也能倒头便睡。我们临近的几个宿舍,酒鬼巨多。当夜深的时候听到有人高声凄婉地唱着情歌或是摔碎酒瓶的爆破声,我们已经习惯了不去惊讶。这个感伤的年代,谁又不曾借酒浇愁过
可乐这小子一醉酒了就喜欢胡说,根据心理学分析他应该属于那种b型血胆汁质的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很喧闹,有生活气息,但是他又会有各种各样的缺点,譬如爱出风头好胜斗狠藏不住秘密等等,当然当他成为你的朋友的时候这些缺点都可以忽略不计。我想朋友是这么一个词:哪怕他天天在你身后,你都不必担心他会暗算你。
这就够了
这还不够吗
“我说进哥,您早该谈场恋爱了,你看咋班上朱葱蓉怎么样才女美女,身材那叫一个棒啊就连名字也精于修饰,简单点理解就是:聪明从容的猪怎么样,偶们兄弟俩给你撮合撮合。”
“这个这个,我们还是谈点别的。” 陈进老实,害羞,不太爱说话,但却是个热心的家伙,你当他是朋友他绝对可以为你两肋插刀。每次喊踢球,cs 他总是二话不说,就一个字:走。简洁明了决不拖沓。况且这小子写得一手好字,有“x系王羲之”的美誉。在x系也算是才子一只,广有女生缘。
“怎么着,还想待价而估”
陈进涨红了脸:“兄弟,你饶了我吧。”
“我想倒是想, 要不也不会无端地和你们去爬山吧。要知道我这人也恐高。”
“可是怕襄王有意,神女无梦啊,要知道你们那只聪明的猪,外面有一个加强连呢我这次去春游,也是想看看自己有没有机会。”
“加强连有什么了不起,你别以为人家拉链门没拉好,就可以随便上手一个连都原地待命在门外候着呢”可乐当然是不依不饶:“再说了,就是一个加强连,你也可以当连长么”可乐啪地一拍桌子,轰地倒下象棵老树桩似的往地上一坐。
他推开我扶他的手:“我,我,我自己爬不就是爬吗”他粘来粘去的样子活象一只瓶子装的的百事可乐。
我刚要说话,可乐一把拉住我:“爷们,我就瞧不顺眼了,你明明喜欢夜月为什么把她拱手让给回回,你他母亲的不象个男人。我要是你,哼是男人就把她抢回来,兄弟和你和你始终同一战壕”“趴”一声可乐又栽进了酒桌这么几个轮回的反复挣扎之后,可乐终于一屁股坐低下不愿起来了他很老实地说道:“我想爬,但是爬不起来,所以先歇会”
我呆呆地看着可乐,我刻意去回避坚持着告诉自己夜月只是我一个要好的朋友,此刻的她终于被以另一种身份生生呈现。
她开学时那个骄傲的转身,她那句可爱的宣誓,她那美丽的身影,一时间都挤压在我的脑海里使得我额头青筋饱满起来
陈进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不会吧,刘星,你喜欢她赵夜月”我点点头,在朋友面前不需要回避和隐藏。看着我低下头,陈进拍拍我的肩膀:“我或许可以帮帮你,你忘了我和她是嫡系的老乡她父母我都认识的,和我的父母是世交。国庆长假回家的时候我帮你探探口风,要是有机会我就通知你。我说嘛,你那天的俯地挺身怎么那么煽情呢原来如此啊。”
”放心吧,我对她太了解了只要你在她心目中有一点点的好感,你就有机会,她虽然爱冒险但是性格却拖沓,很少得罪人,你知道的,这样的女人身边从来就不少麻烦而扯到你流氓,这麻烦可顶天了。”
可乐张开了大嘴:“对,老乡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轻轻地摇摇头,“陈进,算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你勉力去做然后成功了是因为你有希望成功,而有些事情则注定了走得越远越是失望。希望总是若有若无的,但是失望却可以累加,累加到一种你无法承载的压力。我还不想被这样的压力所压夸,我爱她她始终是我天空最美丽的星星,星星镶嵌在天空里才最美最适合;况且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凭什么去拆散一对如胶似漆的恋人。
我坚定地摇摇头,摇到我心刺痛。
“流氓,你别那么悲观,你们班那人不就是一开学就送花送情书给我老乡么被拒绝了很多次的,最后她还不是乖乖就犯了,这追求女人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关键看你是不是有耐心去找她们的麻烦。”
”当有一天她发现你成为她最大的麻烦,她觉得必须消除麻烦不可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她很大的一种可能就是接受你,接受你所有的骚扰和麻烦从这一点上说,那个比你有头脑”
“什么,你是说回回先给夜月送的情书。那么那天夜月的那个纸条只是一个答复”
可乐证实道:”怪不得这小子一开学的时候就神秘西西地站在女生宿舍门口我还以为这小子变态呢”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我把柔软如泥的可乐揪起又放下
“那当然,你该不会认为是我老乡倒追的他吧,我靠,你也太没眼光了吧,夜月怎么说也是美女啊,美女都有骄傲和矜持的。”
我抬眼看了看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感觉她在关注里突然分外地明眸动人。可乐钻桌底下去了,陈进则扑倒在桌面上,我毫不容易把他们俩架回宿舍。不一会儿,天就亮了。我打开电脑,戴上耳机,听那首有些不和适宜却感我至深的一个人的天荒地老:已经对坐了一夜,恐怕天色就要亮了
我爱的人啊,你也听到了吗我们快天亮了吧。
我喜欢天亮。
第二天中午回回诚恳地向可乐道了歉,双方大度地握了握手,一场打架的风波终于平息了下去。宿舍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虽然晚上还是有摔酒瓶的声音,失恋的吟唱,这些已经牵引不了我们的注意力。
我半开玩笑地对回回说:“你小子写给夜月的情书什么时候偷来让我抄抄,我也好早点脱离单身苦海。”
回回脸红地说:“嘿,流氓,你都知道了啊。”
我回转头,有些诧异:“我知道什么了。”
“别激动,我的大情圣,我不就是在你的电脑里抄了一篇情书么,我看那言辞优雅之极,我想肯定不是你的手笔,所以就没请示你直接选摘了,你不会为这和我翻脸吧”
我打开电脑问他是哪一篇,他瞄了瞄我的文档,然后指着我那篇写夜月的华丽转身。我猛地一砸显示屏,夺门而出。
“哎,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没生气。”我一把拉住他的衣领:“我他母亲的是特别特别生气,你懂吗”
回回茫然地摇了摇头,我说你可以滚了,他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不就是抄了你一篇烂帖子么,有什么值得狂妄的。”其架势凶猛,语言刻薄。一如小兵张噶上的鬼子进村时挥舞着大刀说的那句话:“皇军吃你两个烂西瓜,是你的荣幸。”
我没有述说,我不便述说;我没有难过,是我自己错失机会。我唯一需要的是时间,改变已经开始的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