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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照看
“欢生有滕紫看着呢,你放心吧。”知道我担心看,她解释道。
滕紫是个稳重细心地人,欢生由她看着倒也还好,我放心的点了点头。哎呀,不对。我随即想起了滕紫现在被分到了漱香园。欢生在她那里,岂不是随时都可能遇到晏非我暗叫了声不好,猛然坐起身来,力道过猛让眩晕感再度袭了上来,我赶忙闭了眼睛,等待着晕眩感过去。
“你坐起来做什么。还不快躺下。”嫣红被我吓了一跳,便要伸手过来按我的肩膀。
我趁机车柱她的手腕,疾声问她:“嫣红,滕紫现在在哪里,你快些扶我过去。”说着,便顾不得还赤着足,就跳下了地。
嫣红许是瞧出了我的神色不对,对这样过于焦虑的我,感到有些陌生,刚想要询问我,就被我堵了回去。
“嫣红,你不要问为什么,听我的话,现在就扶我过去,要快”
我好不容易才骗了过去,绝不能让这个时候露出破绽。虽说晏非和欢生在一起的时间尚短,未必会认出他来。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样的险,我是丝毫也不敢冒的。
我的急迫和焦虑,似乎感染了嫣红。她没再多问,扶着我匆匆就去了漱香园。
漱香园里很安静,木兰树下早已经不见了晏非和神女的身影。滕紫把欢生带出来时,我一直提到嗓子眼儿的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去。
欢生一见了我,兴奋地直嚷:“爹爹,爹爹”伸出小手就让我抱。
嫣红从旁边把他接了过去,见他小嘴儿一嘟,轻声的哄道:“宝宝乖,爹爹病了,不能抱你,嫣红姨抱你,好不好”
欢生转头看我,我疼爱的摸了摸他的头:“乖,听嫣红姨的话,过几天爹爹再抱你。”欢生倒也听话,虽有些不甘心,还是点点小脑袋,窝回了嫣红怀里。
我先对滕紫道谢了一番,然后状似随口的问她,晏非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滕紫便将我晕迷过后的事,述诉了一遍。
她说,我晕过去后,晏非便叫人把我抬走,紧跟着他就和神女离开了园子。而嫣红欢生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听她这样一说,我算是彻底放了心。临走时,还婉转的请她不要将欢生来此的事情说将出去。她只说我多此一举,笑言道:“这是自然,我们的事又岂会跟主子们去说,莫是活的不自在了你莫要担心这件事,倒是你身上的伤,要好好的上些心。”面色一整,忧心道:“那一鞭子,可是不轻啊。”
我直道是,又再三言谢,这才和嫣红抱着欢生,出了园子。
我以为,此事就此为止了。毕竟,欢生一个小娃儿,没有谁会去太在意。不想,我这心安地是早了些。
晚饭后,当我满院子遍寻不着欢生的时候,浚朔又一脚抬进了院子,冲着一脸忧心忡忡的我,不咸不淡的说了嘴:“别找了,孩子在神女那里。”我的心,当时就凉了半截。
喉咙一甜,兜头盖脑的就喷了他一脸的血。
113 下
这一口血喷了出来,我便再也站不住了,晃了两晃,扑通跌坐在了地上。
浚朔那一张俊脸,硬是被染的赛过了关公。眉毛倒竖,一脸怒容的就待要向我喷火。
我咧了咧嘴,估计着笑容比哭的还难看:“王爷,对不住了,我现在没工夫,您就自已收拾一下吧。”说着,强打一口气,撑起了身体,在他惊诧不已的目光下,踉踉跄跄的走出了院子。
刚出了月亮门,浚朔就已经反应过来追了上来。一把扯住我的手腕,怒喝了一声:“该死的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拦腰杠起了我,就往回走。
“王爷”此时,我已经浑身无力,先前的行走,已经耗去了我所有的力气。心中虽在一个劲儿的挣扎,身上却没有半分气力。欢生被带走,就意味着晏非很可能已经发了。这个认知,几乎将我一下子击倒,顿觉失去了反杭的能力。心灰意冷的觉得这许多日子以来的努力,毫无意义。
“ 你给我闭嘴。”浚朔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把我直接丢到了床上。
胸口被震的一紧,我疼的唔了半声,将余下的声音咽了回去。
“你很能忍是不是”浚朔冷眼看看疼的缩作一团的我,气哼哼的从门边的破木椅上拽过一条布巾,动作有些粗鲁的去拭我的唇角。嘴里还嘟嚷着:“
干腕疼死你算了。”
我嘿嘿笑了两声:“王爷可舍得”眼睛直视着他。
浚朔整个人僵住了,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似被人掀穿心事,有些恼羞成怒道:“什么人舍不得了,你休要胡说。”
我也不与他强辩,但笑不语。
过了半晌,他方才讪讪道:“你是何时发觉得”
我瞅着他一脸的徘红,捂着脑口轻轻的咳了两声,咽下他递过来的调养药丸,喘了口粗气,这才微笑道:“没有哪家的主子会舍得给自已的待从吃这样一颗值几千两的内息丹,便何况是十几粒。若说王爷没有别的心思,打死我也不信。那一日,你虽是下脚极重,将我踹的吐血,无非是想让那人信以为真。孰料,他却出乎意料的提出那样的要求。你一时无有防备。极力去阻止。因为,王爷也知道,那人的心性阴睛不定,我过去实在是凶险万分。于是,这一日来,王爷你便时时注意着那边的动静。这才知悉了我受了伤,便亲自过来探望。”我长叹口气又道:“我自非愚笨之人王爷的苦心又岂会不知只是,以我这低微身份,又如何承得了王爷这般的情谊”
浚朔拿着布巾擦了擦脸上被我喷上的血迹,默默的听完我的一席话,淡淡道:“此情,十年前就已经承了,现在再来说它,岂不嫌晚了吗”
“果然,果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微自苦笑。顶着这张人皮面具,以为万事大吉。岂不知,再完美的东西,也都会有破绽。
浚朔似是气极的冷哼一声:“我如何会不知道一日两日也就罢了,我只当是我思念所致。可我日日与你相对,鼻间的气息是如此的熟悉,那些小菜更有着你的味道,还有你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眼神,梦中不知寻了几千回。若是这样,我仍然不知道是你,岂不是枉费了相思一场吗”他的眼神一炙,猛得抓住了我的肩膀。几乎要将我捏碎的力道,对我一脸痛苦的低吼:你还要伪装到何时才肯于我相认,小青”用力将我拥入怀里。
紧缩的力度几欲让我窒息,几次试着挣脱都被他拥得更紧。肩头上透来一股温润的温意,他压抑的低吼声里,夹杂看隐隐的哽咽。
“我就知道这假面皮不可靠咳咳,我要没气了”
“小青”浚朔惊觉的松了手。
咳咳呼呼我长吸了两口气,叹道:“好悬,没被你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