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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震惊:“你是说”
席琛的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医院,的确是比监狱好下手得多。”
时砚蹙眉:“那要不要加派人手”
“不用。”席琛不疾不徐的说:“刚好,我正愁着要怎么引他上钩。”
“他的心思缜密,估计没那么容易上当。”
“人在我手里,他能躲得到哪儿去呢。”
有句话说的不错,人呐,要是有了软肋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于他,便是如此。
所以才要尽快,将那些臭老鼠一锅端了。
时砚点了点头,突然就想起了徐菱秋的事情。
他的眸子一片黯然,纠结了好一会儿,到底是不想隐瞒席琛,“将木屋的地址泄露出去的人好像是徐菱秋”
席琛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冷静,他没有将他胖揍一顿,而是淡淡的问:“你怎么知道”
时砚想了想,将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他,只不过忽略掉了他和徐菱秋争吵的那个环节。
听完后,席先生默了几秒,赏了他一个字,“蠢。”
蠢
时砚错愕,难道不对吗
席琛并未多言,只道:“我真怕你会孤独终老。”
“”
所以他都是因为谁
约莫二十多分钟后,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书房出来,刚好就看到了楼下相对而坐的两个女人。
她们不知在聊些什么,有说有笑,氛围还算融洽。
席琛看到女人眉眼弯弯的模样,嗓子有些涩,忽然有点想亲她。
这么想着,他已经下楼,从容的朝她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子衿抬眸看到他们,站了起来,嘴角荡起一抹笑意:“谈完了吗”
男人走近,瞥见女人垂落在脸颊边的几根发梢,抬手,自然而然的将那几根发丝替她绕到耳后,同时调侃:“聊什么,这么开心”
他靠的很近,身上清冽的气息也很好闻。
子衿懵了懵。
这一幕,落在邵言的眼底,有点刺眼。
时砚别过脸,手握成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提醒他们不要虐狗。
听见声音,子衿这才想起客厅还有其他人在,登时脸上狂躁,慌张的退后了一步。
大窘。
女人的表情全数落在了席琛的眼底,害羞了。
他隐隐勾唇,尔后,不冷不淡的斜了一眼还十分不解风情杵在一旁看热闹的时砚,挑眉:“我要送你回去”
时砚嘿嘿笑,摆摆手:“那倒不用。”
他真怕点头了明天会被摁进坑里。
随后,他看向邵言,询问:“那我先开车送你回去”
邵言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席琛的脸上,抿了抿,才说:“阿琛,能和我聊两句吗”
席琛沉默几秒,点头。
他回头对身后的女人说:“我去送送他们,你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好。”
子衿见男人还在看她,不禁莞尔:“快去快回。”
话落,席琛倏地一笑,眼底一片明亮。
虽然目前的画面对时砚的杀伤力很大,可是他却莫名苦涩。
他在想,他是多久,没看到这样的席琛了。
好像好久了,记不太清了。
他只知道,席琛病后这些年,他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到过有一丝的光彩。
而与子衿重逢后,他才渐渐发现,男人的笑容多了很多。
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万家灯火,克制不住的思念一个人。
他眼底的寂寥,也在慢慢的,慢慢的消散。
这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子衿。
他不知道子衿身上是不是带有某种特殊的魔力,才能令男人变化的如此之快。
他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他只知道,将席琛变成这副模样的人,是她。
而把他从深渊里一点一点拉出来的人,也是她。
淡黄色的路灯下,时砚倚靠在车门旁,时不时翻看一下手机,偶尔会抬头看一眼不远处那两抹身影。
他把玩着手机,忽然想起刚刚在书房席琛骂他蠢的画面。
男人还说,怕他孤独终老。
原来他的表现已经这么明显了。
想起那日徐菱秋摔门而去后到现在都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时砚就感到无比的焦躁不安。
不会就这样糊了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时砚有点方,他仿佛回想那日,自己好像的确是冲动了点。
思忖良久,他想,要不,给她打个电话道道歉
那女人有时候就一根筋,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应该不生气了吧
正这么想着,等时砚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拨了过去。
他有点忐忑。
活了二十多年,还是头一次,对着电话紧张了起来。
连续响了好几声,电话都没通。
时砚怔了怔,不死心,再打了一遍,两遍然而结果都是一个样。
会不会是已经睡下了
他蹙眉,不过现在才九点,那女人是夜猫子,应该不可能。
一阵犹豫,他从通讯录里翻找出了徐家的电话,打了过去。
这次就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不过那端传来的不是徐菱秋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
时砚一顿,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他。
另一头,徐清扬听见了呼吸声,却迟迟未听见对方开口说话,隔了几秒,突然面无表情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时砚。”
我靠,这都能知道是他
时砚惊愕之余,还要故作镇定,“是我,徐菱秋呢”
徐清扬敛下眸,声音稍冷:“时砚,你是不是最近闲得慌”
“为什么这么问”
“还是我妹妹看着很好欺负”
“”
“如果在营地的那段日子还没有给你长记性,我不介意帮你重温一遍。”
“”
时砚浑身一震,他并不是很想回忆起营地的生活,理了理嗓子:“你叫她接电话,我有话要跟她说。”
“想都别想。”徐清扬说。
“”时砚一噎,尔后,很克制的一笑:“徐清扬,你别太过分了。”
“才知道我过分”
那头,男人幽幽的说:“我还有更过分的呢,时砚,我警告你,再让我见着一次你来找菱秋,我保准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男人的声音阴阴凉凉,让时砚忍不住一颤。
他啊,突然就想起了被丢到到营地锻炼身体的日子,每天遭受到徐清扬那混蛋百种折磨的画面。
简直丧心病狂。
打算打打亲情牌。
酝酿了酝酿,情绪已经上来了,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已经利落的挂断了电话。
时砚
他在风中凌乱了好久,也忍了好久,才克制住没把手机摔出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