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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城也倏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老姐,你去求那个混蛋了”
“没有。”子衿冷静的同他们解释:“我向我一个朋友借的,他原本打算用这笔钱买车,但是听说我急需钱,就先借给我了。”
“手术之后妈就可以出院了吗”宋城问。
子衿一顿,很快扯唇笑了笑:“嗯,医生说手术成功后休息两周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苏牡柔半信半疑,她反握住子衿的手,激动的说:“子衿,你老实跟我说,这笔钱真的不是跟宋元山借来的吗如果是你赶快还回去,我不会再用他一分钱的。”
“真的不是,妈,你就放心吧。”子衿无奈地叹息。
她怎么可能去找宋元山,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去求他的,死都不会。
宋城轻易的捕捉到了子衿眼底的一丝黯淡,他顿了顿,旋即绕过床尾,从身后抱住她,信誓旦旦的说:“老姐你别难过,等我过几年毕业赚大钱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宋家炸平。”
闻言,子衿“扑哧”一声轻笑,捏住宋城的脸颊,“你在学校安分点我做梦都偷笑了,还想炸平宋家,你是想吃牢饭想疯了吗”
宋城疼的哇哇大叫,他拍掉子衿的手,捂住脸颊退后一步,凶巴巴的说:“我不管,反正我下次再见到那俩母女来骚扰妈,我一定叫她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子衿凉凉的斜了他一眼,“她们如果是横着出医院,那你就是竖着进警局了。”
宋城怒目圆睁:“老姐,你咒我”
“我实话实说而已。”
“屁。”
苏牡柔见他们俩姐弟又在拌嘴,只是在一旁摇头失笑。
想一想,这间病房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欢声笑语了。
因为临近手术日期,这几日宋城每天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待在医院照顾苏牡柔,外加医院有专门的看护,所以子衿很放心,也没有和公司请假,依旧上下班。
窗外阳光明媚,安静的办公室里,子衿坐在电脑前在给前阵子拍摄的一些照片做处理,小息的片刻,忽然想起了和席琛的约定。
那个,等苏牡柔手术结束后就领证的约定。
意外的是,越逼近手术日期,她的心情越平静。好像几日的时间,她已经接受了所有的变故。
神思恍惚中,潇潇突然冲进了办公室。
她进来时顺手把门给带上了,然后急若流星的扑到她的面前,震惊的说:“子衿,你居然认识大律师沈睿程”
与潇潇澎湃激动的表现形成对比,听到沈睿程三个字,子衿的眉目瞬间冷却下来,“你怎么知道”
潇潇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愣了愣,老实说:“我刚刚上来的时候看到他在楼下,就跑过去和他要签名,谁知他一听说我和你认识,就托我上来给你带句话。”
“他说想和你见一面,就在你们初遇的那间花店。”
、32 眉间心上玉簟寒二
遇见沈睿程的那一年,她还是任性妄为的宋家大小姐,而他却是学校无人不晓的法学系才子。
刚入学那会儿,子衿每天都能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沈睿程,她虽然不感兴趣,但耳濡目染,以至于她在日积月累中对沈睿程的兴趣爱好和光荣事迹倒背如流。
虽然沈睿程的名字在她耳边响起的次数比她听过的风沙还多,但真正意义上见到沈睿程本人,是在一间花店。
a大附近有一间名叫“时光”的花店,里边花卉的品种丰富多样,异彩纷呈。
那会儿子衿每天放学都会背着个相机往花店跑,每次回家都会带上一两朵,久而久之就和花店的老板淑姨混熟络了。
记得沈睿程进花店的那个午后,她正在帮淑姨包装花束,门上的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声响,紧随着一道如骄阳般温暖的男音传进了她的耳畔,“请问这里有栀子花吗”
子衿抬头望去,眼睛闪过一抹惊艳。
男子面容俊朗,眉目温和,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纤尘不染的白衬衫,和煦的阳光穿过玻璃门笼罩在他的身上,那一刻,他就如同栀子花般淡逸干净,不争于世。
他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有个浅浅的梨涡。
所以子衿永远都不可能会想到,多年以后的沈睿程,眼底只剩名利与野心。
最终还是没有去和沈睿程见面。
子衿下了班就先去医院看陶晓,陶晓住院的地方和苏牡柔不在同一间医院,但也隔得不远。
手里提着两袋水果,刚进门就看到陶晓已经拆了脖子的石膏,正大大咧咧的摊在床上看电视,见到她眼睛立马放光,“亲爱的,你终于来了。”
子衿笑了笑,走过去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完了后才发现病房内除了陶晓,还有另外一道犀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打转。
她愣了一下,抬眸朝对面看去,这次注意到前几天还空着的床位已经住进来了一位新患者。
是个大男孩,看着和宋城的年级差不多,应该二十岁左右。
长也很帅,只是目光太过肆无忌惮,和顾子默有得一拼。
子衿看了看他打了石膏的右脚,又看了看他面无表情的脸,不知为何,她竟然不厚道的想笑。
陶晓也注意到了子衿的目光,她往后斜了一眼过去,刚好对上男孩的目光,两人对视几秒,大男孩的脸奇怪的飘过一抹红晕,他沉默着把隔帘拉了起来,阻挡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啧。”陶晓无趣的收回视线,刚好对上子衿耐人寻味的视线,她顿了顿,扭捏道:“做什么用这么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
“”子衿白了她一眼,用下巴努了努对面的病床,小声的问:“你是不是又在伤害祖国的花朵了”
话落,陶晓拍案而起,正色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子衿直接丢个眼神给她。
“”
陶晓的嘴角抽了抽,躺了回去,无奈的摊手,“好吧,我承认,我不小心把他看光了。”
子衿诧异的瞪大双眼,还没说话,对面的隔帘倏地一下被人拉开,男孩涨红着脸瞪着陶晓,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个不要脸的臭”
、33 眉间心上玉簟寒三
没想到时隔不久再见到沈睿程,他竟然如此之狼狈。
昏黄的路灯下,他静静的靠在黑色商务轿车旁,头发有些凌乱,青色的胡渣隐隐可见,身上还穿着褶皱的浅蓝色衬衫和黑色西裤。
他一直都这样,不论做任何事,都一定要有个结果才罢休。以前是,现在也是。
子衿面无表情的往楼上走,她刚从医院回来,浑身乏的慌,真的没有力气再跟他耗着。
可是沈睿程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还顺势从身后紧紧的抱住了她,将下巴抵着她的肩膀。
须臾,男人身上的气息密不透风的将她包裹,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味,子衿浑身一颤,下意识开始剧烈的挣扎,“放开”
沈睿程并没有因此放开她,而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她,好像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血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