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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然一沉,白袍人一只足尖轻轻踩踏着剑身,悬在空中。
玄青也不恼,这白袍人尽管只高出他一个凝气层,但攻击速度却要高他一倍不止。
顿了顿,目光迎上白袍人讥讽的目光,眸中一寒,一拳打出去,他随即身形一掠,迅速闪开,落在一丈开外。
“小子,你太慢了。”白袍人哂笑道。
玄青心中憋了满满的怒火,毫不犹豫地调转了真气,一剑击出:
“蛟龙出海”
剑身闪过一道紫气,朝着白袍人掠去。只见白袍人微微一怔,以为玄青有什么新招使出,细细一看,才知仍是刚才那招“飞龙闪”,不过变了一个名称而已。
随即轻蔑一笑:“只此一招,看你能撑多久”
白袍人不仅没有躲避,反而抬掌一挡,掌心一道火球,撞上剑上的紫气,一声轰响,将剑气炸开。
“呵呵,黔驴技穷了吧”
玄青被震的后退两步,闷哼一声,又是一招。
白袍人自以为此招必胜,再次抬掌,就在火球凝聚之时,玄青飞身过来,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力道之大,他竟无法动弹。
只见白袍人脸色大变,他的“碎心掌”虽威力无穷,可也有弊端。一旦击出,必须迅速避开,否则就会自伤。而玄青正抓着他的手臂,他那里能闪开分毫这一掌在伤到玄青的同时,也必伤他更甚。
这小子疯了
电光火石之间,白袍人拼力一推,这才生生移开半分。
砰
一声巨响,“碎心掌”暴开。
白袍人拼命向后仰去,而玄青却丝毫不躲,一只手臂死死抓着他,神情中有着决绝的笃定。
众人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只见两人胸前一片血肉模糊,衣服被炸成道道布条,勉强挂在身上。
重伤的白袍人喷出一口血,好在玄青有浮沉珠的真气护体,这一掌下去,只伤了皮肉,并不曾伤及内脏。
相比之下,白袍人伤的重些,碎心掌炸开时,距离他更近,故而威力也大。
空中尘嚣簌簌而落。
片刻后,玄青手中长剑一闪,“噗”一声,将白袍人拦腰斩断只见他下半身轰然倒下,鲜血狂涌。玄青冷哼一声,将上半身用力一甩,扔出几丈开外
随即目光看向众人。众人大惊,犹豫不前。
此时,颍川烈见此破口大骂:
“老子养你们是为了看热闹吗”
“给我上”
众人这才战战兢兢围拢了上来。
玄青目光一冷,手中长剑狠狠一挥,剑身拖出一道紫芒,将面前一人仰面掀翻。
那人磕掉门牙,挣扎片刻,嘴里不断地冒血。
其余的人接连冲上来,玄青举着剑狂砍,气势却是越来越弱。
那帮人一步比一步追的紧,玄青本来就受了伤,况且“飞龙闪”是极其耗费真气的,他能全力拼杀,靠的是意念,并非体力。
不多时,真气耗损一空,伤口又在不断滴血,玄青只觉眼前一阵模糊,腿脚无半分力气。他不得不将剑撑在地上,微微喘息。
颍川烈见他如此,知道他已是强弩之末,随即喊道:“这小子坚持不住了,给我上”
众人一听,立时来了劲儿,一个个摩拳擦掌,提着兵器朝着他逼来。
视线中,刀光闪闪,玄青不由退了半步,忽觉脚下一空,不由一凛:竟到了悬崖边上。
低头望去,下面云遮雾挡,也不知有多深。
退无可退,只能拼了。随即将剑柄再次握紧,滴滴鲜血从指缝中淌出,眼神犀利地望着众人:
“尽管来”
只见他双目猩红,正要挥剑,旁边一人一跃而上,两人交击,三五招后,玄青的剑脱手而飞,坠入崖下。
真气亏空,又没了兵器,玄青的心不由一阵狂跳。其余人见他丢了兵器,更无忌惮,层层叠叠围上来。
此时,颍川烈目露狂色,狞笑一声。
将手中的大锤旋转片刻,随后狂舞着冲着玄青轰过来。
一声钝响,那大锤正砸在玄青胸口,只觉五脏六腑一阵扭曲,玄青踉跄一步,喷出一口血来。
双腿一软便倒在地上。
视野中,颍川烈狞笑着走了过来,见玄青的惨状,随即咂咂嘴:
“小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乖乖交出剑谱,也不会如此”
玄青不甘地挣扎一下,想站起身,手脚却如软泥,没有半分力气,只缓缓将手移到胸口一探。还好,剑谱还在。
他望了一眼悬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想要剑谱,做梦”
说罢,翻身滚落,顺着悬崖直坠而下
呼
耳旁破风之声大作,身体不受控制地极速下坠。不多时,只觉后背一沉,便没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玄青再次睁开眼时,只看到日头晒得正烈,应该是正午。
他轻轻动了动脖子,朝周边看了看,周遭尽是灰色石壁,自己正躺在一棵古松上。原来他跳崖时,被古松树杈绊住,这才免于一死。
玄青似是想起了什么,抬手一摸,顿时放下心来,剑谱还在。又试着动了动双脚,万幸的骨头也没有受伤。
现在要做的,就是离开此地。他朝下看了看,距离悬崖底约七八丈。
随即定了定神,朝着周遭看过去,只见崖壁上枯藤环绕。他起身抓住一根枯藤,提了一口气。
靠你了。
随即身子一跃,顺着枯藤向下滑去。崖壁上尚有积雪,湿滑无比,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到了地面。
脚底落地的瞬间,玄青轻轻舒了一口气,见他的木剑插在地上,便捡了起来。
心底记挂着父亲,便忍着伤痛,朝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