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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刘云萍笑了,“这孩子,真的是冰雪聪明”她拍了拍何秀的手,“好啦不说了,你呀,就是一个百辩精灵,道理都被你说完了,我呀,说不过你,老喽”说到这儿,她冲厨房里忙碌的老伴喊道:“老头子,晚上记得加菜哦,咱们何秀教授讲课讲累了,我呀,要好好犒劳犒劳她”
秋天来了,道旁的银杏树叶变得金黄,凉风拂过,树叶如金色的蝴蝶满城飘飞。
九月中旬,何秀和汪小凤随援疆队伍出发了,半个月后抵达了云疆兵团。老远,马跃就看到了他们。
“嗨,真是不巧,你哥到和田出差了。他让我来接接你们”说着,马跃接过汪小凤和何秀的行李,肩扛手提地走在前面。
“哎,马跃,董云霞呢她咋没陪你一同前来老同学来了她也不来接接”汪小凤问。
“哦,你说她呀她走啦”马跃的声音有些落寞。
“走啦怎么会她来援疆才多久呀”
“真的走了她是随这批接你们的军车一道回去的。不来了”
“为什么”汪小凤有些诧异。
“她呀,受不了这个苦”
“那你们的感情”
“对她来说,没什么感情不感情的。我还以为她是真心爱我的,谁知道,我只是她寂寞时的临时陪伴而已”马跃伤感地说。
“到底什么情况”汪小凤紧走几步追着问。
“嗨,说来话长,以后再说吧”马跃转过身催着她们,“快点,一会儿天就黑了”
回到驻地,马跃暂时把何秀和汪小凤安置在自己的宿舍内,然后转身钻进屋外的小厨房。一会儿工夫,香味便飘进了屋内。
汪小凤见马跃这个大男人竟还有这么拿手的厨艺,眼里满是敬佩和欣喜。闲不住的她也钻进厨房帮着马跃忙这忙那,虽说是第一次配合,竟然也得心应手,其乐融融。这样一来,倒显得何秀是个客人,而小凤却像是这屋里的女主人了。
一旁的何秀见小凤和马跃那默契有致、和谐美满的样子,捂着嘴偷偷地笑了。“嗯这不是现成的一对吗”她想。
饭菜端上了桌,鲜香可口,风味独特,看上一眼便垂涎三尺。可是在一个男士面前那得有淑女风范呀。所以何秀显得很是斯文。但越是斯文面前的菜堆得越多可不是吗,自己成为小凤和马跃招待的主宾啦而他们俩呢,完全就像夫唱妇随的两口子嘛。
看着他俩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恩爱模样,何秀的心里乐开了花,“这爱情,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也是一路颠簸饿了,稍稍淑女了一会儿,何秀和汪小凤就露出饿狼的本色,开始风卷残云、大快朵颐起来。看着两个美女狼吞虎咽、津津有味的样子,马跃开心地笑了。
饭后,三个年轻人闲聊起来。
“哎马跃,说说董云霞,她怎么走了呢”何秀知道董云霞走了却故意问。她是想聊起这个话题,找机会撮合他跟小凤。
“唉,她呀,回去结婚了”马跃伤感地说。
“啊结婚”何秀和汪小凤都张大了嘴。
“是的,结婚。你们一定不会相信吧她在来疆之前就已经跟那个年近六旬的导师好上了。导师,你们知道吗就是她大学的老师。为了她,导师离了婚。他们的丑闻在大学里闹得沸沸扬扬。她实在呆不下去了才逃到云疆来避避风头,同时又可以给自己镀镀金。”
说到这儿,马跃点燃了一支烟,很明显,他想靠烟解解心里的郁闷。可正要抽,汪小凤故意干咳了几声,“马同志,这里可有女同志哦”
马跃尴尬地“哦”了一声,听话地掐灭了烟。虽说这一举动是下意识的,可何秀看出,在他的心里已把小凤当成非一般的朋友了。
“董云霞来到云疆后,知道我是专门负责援疆人员安置的,就主动靠近我,还主动跟我谈起了恋爱。之后,她巧妙地借用我的关系,一次次地把自己调整到条件更好的地方。还有这次离疆,她也是假借我的名义才顺利办好一切手续的。当我知道事实真相的时候一切都已晚了。嗨她怎么是这样的一个人呢”
汪小凤的思绪一下回到了大学校园,她想起董云霞的那个导师。怎么可能呢算算年龄,那可是个年近六旬的糟老头呀嫁给这样一个比自己父亲年龄还要大的人嗨,真让人搞不懂汪小凤收回思绪,把目光投向马跃,眼里满是同情。
“马同志,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咱们重新开始不是很好吗”汪小凤看着马跃的眼睛真诚地说。忽然间,屋里的三个人都愣住了什么咱们重新开始汪小凤自己也愣住了。她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口误还是内心想法的自然流露
“我看行”就在二人窘迫不已的时候,何秀一语道破了天机,“自从来到这里我就开始观察你们俩,那亲密和美的样子不是情侣又是什么”
“是吗”汪小凤的脸涨得通红,马跃也不好意思地骚着头笑。
“当然呀,你们想想,自从进到这间屋里,谁成了真正的客人我而你俩呢完全就是这里的男女主人嘛”何秀“呵呵”地笑了起来。听她这么一说,汪小凤更是羞得无地自容,捂着面跑了出去。
有时候就是这样,明明心底里相爱着,自己却不知道,所以才有了丘比特,有了丘比特那爱的神箭。在汪小凤和马跃的爱情中,何秀就充当了丘比特的角色,不然,那爱之箭还不知道要在冥冥之中飘飞多久
第二天,何秀到原来实习的兵团医院报了到,汪小凤也按接洽函到兵团矿物总局报了到。
来到云疆不过几个月,汪小凤就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变化过去,由于知青时的经历,再加上家庭的需要,自己一直压抑着内心,迷失了感情,没有了思想,就像一直生活在迷雾中。人变得谨小慎微,自卑自怜,就像一只随时会被猎人和野兽追赶的小兔。可现在,自己这只小兔已逃出狩猎圈,重新获得了新生、获得了心灵的自由。想到这些,小凤心里更是对何秀充满了感激是啊,要不是何秀,自己能这么顺利地来援疆能这么快地敞开心扉接纳了马跃的感情
她并不为自己那天的口误而后悔。她想着马跃的一举一动,天天盼着他来找她,盼着听到红房子外传来他的歌声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她的帐篷,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