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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我自知攸冥此话意在将我只开,却仍然确定二人不会再出手后,梨涡浅笑出了门去。
犹记得此二人自见面日起,便不曾友好相处过,我寻思着他们许是皆过于强势,遂一山容不得二虎。我去厨房捯饬了许久,端着满盘的小菜回到千古流芳时,已不见那二人的踪迹。
我独自面对三五个菜,破天荒地觉着无胃口,二人就算是以比武的方式结束分争,两厢情愿,伤者无怨。但攸冥乃只手遮天的神人,佩玖即便再厉害也定是敌他不过的。
踌躇良久,我还是决定出门寻他二人,一方是我中意之人,一边是与我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师兄,谁被伤了,亦或者谁伤了谁,与我而言都是难以接受的。
不料这厢我前脚将将跨出千古流芳,脑中便感受到一股通灵之术,是花红师妹的声音,她道:“师姐,速速来木英殿,我快不行了”
通灵之术乃成华门的独门秘术,因门中弟子不时会出山行侠仗义,为民除害。师父担心我等出门在外途中遇险,却又不能得以及时搭救,遂授予我等通灵之法。此法要能通灵传音,那便必须是危急关头通灵之术方能启动反之,若只是为捉弄同门师兄弟,通灵之术是不会生效的。
因此,在收到花红师妹通灵之语时,我心中不由一紧。她此时能召唤通灵之术,说明她身处险境,我飞身火速赶往木英殿,究竟是谁敢在我门中撒野
心中惊涛骇浪,惶恐不安,怕去晚了花红师妹遭遇不测,所以未及通知师父就只身前往。我抄近路飞身穿过一片树林,两个池塘,用最快的速度终于抵达木英殿。大步流星朝殿门走去,伴随着一声急迫地喊声“花红”推开木英殿大门。
刹那间,眼前之景象吓得有些慌乱,地上被鲜血染得通红,花红自身更是鲜血淋漓。我飞身扑向已倒在血泊中的她,轻轻将花红扶起,忙唤道:“花红,是谁伤了你”
彼时花红已是气若游丝,嘴角之血源源不断向外流出,口齿不清道:“师师姐,救救我”
我双手有些颤抖地为其注入真气,提着一颗心连连点头:“好,好,师姐这就请师父来你坚持住。”
我输了足够的真气给花红,起身欲再以最快的速度请师父前来搭救。岂料,我只觉胸口一阵疼痛,那将将还气若游丝的花红一掌已将我打到门槛边上。
花红明明嘴角还溢着鲜血,力道却大得惊人,直至她披头散发似疯了般持长剑直逼我咽喉,我一个闪身险险避开,才问:“花红你这是何用意”
花红完全不理,双眼赤红,犹如傀儡般又朝我杀来,我灵光一闪,欲出门前去禀报师父,再看四周不知何时已布满阵术。
我二人像是立于另外一个空间般,周遭场景变幻莫测,乌烟瘴气红花还是不依不饶的袭向我,招式可以说是毫无章法,持刀乱砍,嘴里还念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我拂袖躲过刀刀致命的攻式,幻出灵力之波施法控住无花,见她暂且已不能动弹,只是张嘴犹如野兽般嘶吼,嘴中鲜血仍在流出。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花红受何人加害,竟成这番模样。
无奈之下,我只得就地打坐,欲破这阵法。正当我聚精会神找阵眼之时,花红竟冲破束缚,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全力一剑朝我砍来我不由地大惊,生死关头,情势所逼,我只得化出桃木剑予以抵挡。
奈何,奈何我本只是拔剑自保,只想将花红的剑给挡开。不曾想,随着刀剑相碰声响起的竟是花红最初的话语:“师师姐,救救我”
下一刻,再看花红,我的剑已莫名其妙地插在了她的胸口上
、第48章 洒盐纷飞惑朝夕
直至一身震耳欲聋的嘈杂声:“杀人了,死人了”,我方如梦初醒,木讷地看向周边,四周青山绿水,空中阳光灿烂,地下人山人海,花红鲜血琳琅双眼紧闭已重重跌倒在地
我早已是目瞪口呆、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眼前之场景。与我对战的不是衣衣么,我不是已经赢了她么,不是已过一日了么为何我依然身在比赛场,花红又为何成了我的对手
我看着各式各样往赛场狂奔而来的人,双脚无力,眼中模糊,只得急急后退,连连摆手:“不,不是我,我没杀花红师妹,我没杀她,你们相信我”
“比个赛也下如此杀手,天理难容,天理难容”
又是无数声乌央乌央的“天理难容”,花红死了,我也看见是我亲手杀的,就此事而言,我无力辩驳,只得愣在原地哑口无言。赛场混乱一片,我分不清究竟这是梦,还是刚才见到攸冥、佩玖才是梦。
随着人群中不少人的指责,谩骂,一阵掌风活生生将拥挤的人潮劈出一条路子,我双目已是游离状态,只看见个身材高大而不显魁梧的人急急走来,双手按住我肩膀,听他道:“尘尘,一切皆发生得太快,此事绝非寻常,你要相信自己”
而我,脑中画面已停在长剑刺穿花红胸口的那一幕,嘴里一直重复着:“我杀人了,杀了自己的师妹”
那日,攸冥怎么去处理场上的混乱我不得而知,师父如何安抚来宾我亦不得而知。我只晓得有无数人举着刀剑欲将我杀之而快,说是替天行道,说我丧尽天良竟为夺得崆峒印不惜残害同门师妹。
还有人道,前日里见我将师妹掳去小树林里,之后久久不曾出来,随即二人便发生了口角之争。我还以重金贿赂花红,似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之事被花红知晓,我耿耿于怀,遂痛下杀手
我还记得那日我脑瓜子一片模糊,只是盯着花红早已冷去的尸体发愣,诚然是我亲手杀了她,就算别人肯原谅我,终其一生,我自己也不会再有释然。
再后来,我好像被攸冥广袖一挥给弄晕了。这次我虽晕厥,脑中却仍有意识,强迫自己快些醒来,不再给自己任何做梦的机会,因为我怕我以为只是梦一场,然而却不是梦。
醒来时,我一个猛翻身,嘴里大喊:“花红”,已起到一半的身却被攸冥快速给按住,他喊到:“尘尘”
我这才将目光移到攸冥脸上,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究竟怎么回事,我要听全过程”
攸冥表情极为严肃,严肃中又透着几丝冷意,见他捏紧拳头,似在竭力控制什么,许久后,他终于平复心情,缓缓道:“你中了阵中阵”
我疑惑:“阵中阵”
攸冥又说:“此阵的阵眼就是花红”
我终于问出困扰于心的问题:“这事说来好生奇怪,我将晓薇击败后,迎战我的不是衣衣么,何时变作了花红”
攸冥眼中冰冷再次闪过,手中的杯子不知何时已被他捏成粉末。精致的脸上依稀可见疲劳之色,见他生气起来,让人有种承重的压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