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86(1 / 2)
院子盯牢了,她可不想再被人背后插一刀。
二十八那天,出征半年之久的李钊带着大军回到雁门,大大地为张灯结彩的太原城增添了喜庆气氛。徐夫人见到儿子的喜悦更是无以言表。
齐国公有些忐忑不安,总归妻子的这一场祸事根源还是在自己头上,他有些不敢面对儿子。
李钊面色平静,见到父亲时丝毫没有提徐夫人受伤一事,反而连连告罪,没能替他分忧。
齐国公心里暗暗叫苦,若是儿子发顿火还好了,就怕他一直闷在心里,万一以后自己又做错了事情,那就麻烦了。
李钊回来后处置了一些杂务,就亲自带了礼品去了徐家,总归是徐永雷送出了信,否则自己和德昭还被蒙在鼓里。
徐永雷有些意外李钊会亲自上门,不同于林氏母女得知此事后的自得,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总归是到了年根,徐永雷拘着林氏不许出府,不过没有不让她理事,叶氏虽好,但府中若是她做主的话,难保有人说闲话。
接到李钊登门的消息,林氏连忙嘱咐女儿打扮起来,就先一步来到了徐永雷书房里。
徐永雷正在与李钊寒暄,李钊虽然对林氏母女不满,不过此次要不是徐永雷送出消息去,太原城说不定早就易主了,因此李钊才下了决心上门亲自拜谢他。
徐永雷倒是不居功,言道清明堂的人才是首功一件。
李钊趁机也请教一下这大半年不在太原时的一些事宜,两人说地颇为投机。
林氏来了,不理会书房外徐永雷长随的阻拦,直接乐呵呵地喊道:“开阳,你回来了。”
李钊不意林氏的声音突然响起,又见徐永雷面上又羞又气,连忙解围道:“是舅母来了吧是外甥不好,应当先过去拜访舅母的。”
徐永雷松了一口气,扬声道:“让夫人进来。”林氏得意样样地看了一眼丈夫的人,昂首挺胸走了进去。
李钊连忙行礼,口中称道:“舅母辛苦了”
林氏笑嘻嘻道:“开阳你来了舅母就很高兴了,你是来跟你舅舅商议婚事的吧你母亲订下日子了吗”
两人均是一愣,徐永雷见李钊面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回去,心中暗叫糟糕,又不好呵斥林氏,正在设法岔开话题的时候,李钊已经淡淡道:“家母未定下日子。”
林氏恍若未见:“现在商议也不晚,依舅母看,开了春就把兰兮迎进门,你打了胜仗,兰兮进门这不正是双喜临门吗”
李钊微微一笑:“还未到两年,舅母难道要我做个无信之人”
林氏各个笑道:“怎么会,你是去年立下的誓言,这转过年来可是有两个春了,不算无信。再说了,你母亲现在身子不好,兰兮嫁过去可是能帮小姑子理理家事的。你现在可是大将军了,后宅的来往也只有兰兮能胜任了”
李钊没了笑容:“舅母,我母亲身子好的很,今天的礼品还是她亲自准备的,一应的家事她也理地井井有条,再不济还有二婶在,实在不能委屈了表妹没名没分进府。”他刻意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语气,希望对方可以知难而退。
林氏没有听出来,徐永雷却领悟到了,他见势不妙,连忙说道:“夫人去准备些可口的茶点吧开阳这段时日征战在外,正该要多补补才是。”语气中透着三分严厉。
林氏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知道丈夫生气了,但是又舍不得这个机会。看这样子,若是徐家不主动提起婚事的话,李家可能就会装聋作哑一直拖下去,眼看这李家的家业越来越大,李钊身价可是越来越炙手可热,若是徐兰兮再不进门的话,说不定这亲事就要黄了。
林氏硬着头皮道:“兰兮也不小了,这次小姑子遭此大难,要不是我家老爷冒死传信。开阳,你可就见不到母亲了,就凭我家老爷这份大功,你也应该将兰兮立马迎进家中。”
徐永雷和李钊都没想到这妇人竟然拿此事来要挟婚事,一时间想不出话来反驳他。
作者有话要说:你埋怨我没有了当初的清纯,我感叹你没有了当初的潇洒,我们都在生活中迷失了自己,离开本真原来越远,但请你不要再那我与以前相比了,我也是无可奈何
、婚事成了
林氏见两人都不说话,索性又说道:“舅母知道,开阳对你表妹有些误会,不过年轻人嘛,日子过到一起了,误会自然就解开了。兰兮原来跟德昭有些不快,舅母也狠狠地教训她了,总归她是表姐,又是嫂子,妹妹有不对的地方也应该让着,俗话说长嫂如母,这也是她的本份。”
李钊越听脸色越黑,原以为这林舅母是真知道悔改了,没想到话里话外还是在指责德昭的不是。李钊的好脾气没有了,要不是顾忌一旁的徐永雷,当即就要给爆发。
徐永雷忍不住了,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无知的妇人,整天胡说八道。”
林氏不料丈夫突然变脸,还当着未来女婿的面打了她,顿时羞地抬不起头来,忍不住大哭起来。这时,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哭道:“母亲,母亲你怎么了”正是徐兰兮。
徐兰兮本是喜滋滋地装扮了来到了父亲的书房,听到里面正议论自己的婚事,就躲在外面没有进来,听到李钊百般推脱的时候,心里暗自着急,不想母亲拿出父亲立功的事来促成婚事,李钊没有言语,她有些着急,刚要不管不顾地进门,就听到了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林氏已被徐永雷打了。
徐兰兮哭诉道:“父亲,母亲为您生下女儿,又日日操持家事,您为什么一丝脸面都不给她留”
李钊见徐兰兮进来后就说了这些糊涂话,想来是一早就在外面听了好久了,说不得这催婚事的话也有她的份。这些日子对她的一丝歉疚顿时不翼而飞了。他站起身来,怕徐永雷难堪,当先道:“舅父,改日开阳请您与诸位将军吃个年酒,外甥先告辞了。”
林氏听了他这话不哭了,抢先“蹭”地站了起来:“不许走,婚事若是今天定不下来,我就告诉外人,你齐国公世子薄情寡义,要毁掉亲事另娶。”
徐永雷连日来本就是为妹妹的事情夜不能寐,刚刚又被妻子的举动气地回不过神来,见妻子还执迷不悟,竟然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只觉得周身气血上涌,面色通红,话都说不出来了。
李钊一看不好,连忙喊国风进来,一个拍胸一个抚背,把徐永雷扶在了榻上,国风端了一杯浓茶过来,徐永雷一饮而尽,缓过神来,恻然道:“徐李两家的婚事就此罢了吧。”
李钊听了此话默然不语,林氏母女惊呆了,徐兰兮先扑了过来:“父亲,您为何说这种话你是要逼死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