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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自己吗肯定不会,从那天自己去看李夫人时,她规避的态度可知,她并不想趟这趟浑水。
“朱元”洛丽霞叫了一声,“派去守李家花园的人,是不是白天守着,晚上就撤了”
“是这样”朱元说,“本来前几日花园中也有人,但里面一直没什么事情,所以晚上就撤了岗。有什么不对吗”
“你是说,自从咱们见到那个幽影之后,它再也没出现过”
朱元摇头:“没有。”
洛丽霞摸了摸下巴,让朱元除了将李府门外的衙役留下后,其余的都撤回来。
朱元惊讶:“小姐,这凶手还没抓到。这样不好吧”
洛丽霞若无其事的走到桌边,注视着远处一棵柳树道:“也该瞧瞧这只鬼的真面目了。”
朱元纳闷的溜了洛丽霞一眼,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看洛丽霞心不在焉的神情,知道多说无益,随去李府通知去了。
李府院里的衙役刚撤了,洛丽霞又派人将守在门口的衙役也撤了。朱元并不明白洛丽霞的用意,心中暗中嘀咕个不停。可到了第二天,他就眉开眼笑了,因为洛丽霞派给他一件差事,让他带几个人在暗处监视李府。
这已经是李府撤了衙役的第三天了,李府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厨子每日上街买菜之外,府里没有人迈出大门一步。当朱元把这几天看到的告诉洛丽霞后,洛丽霞似乎并不着急,她告诉朱元,最多到明晚,府里的人一定会给他们送一个大礼。
朱元跟洛丽霞五年了,小姐说的话,断的案从没错过,所以尽管他有些不耐烦,但还是在李府门前继续蹲守。结果还没过几个时辰,朱元他们就真的迎来了一份大礼。
那天晚上阴云遮月,整条巷子非常的黑。朱元耷拉着一条腿,坐在离李府大门不远处的一棵银杏树上,和身边的一个衙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他们已经在这里蹲守了好几天了,李府一直没什么动静。所以,大家都认为今晚应该也不会发什么事。再说,白天刚下过雨,晚上冷的很,除了出来敲更的人之外,有谁还会出门呢
“头儿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撤岗啊”衙役梅七将酒葫芦递给朱元问道。
“快了你小子给我精神这点,这案子能不能破,恐怕就在这几天了。”朱元喝了一口酒,觉得身上顿时暖了。
梅七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以我说,这八成就是李老爷干多了缺德事,所以才报在他女儿身上的。我可听说,花园那口井以前可是淹死个屈死的姨太太。”
朱元皱了皱眉,低声喝道:“被成天没事干,胡说八。。。”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李府后门钻出一个披了斗篷的人来。那人手擎着一盏昏黄的灯笼,鬼鬼祟祟的四处望了望,然后朝后街去了。
朱元撑起身子吩咐梅七继续在此查看,跳下树,悄悄的尾随着那穿斗篷的人而去。
夜深了,大概已交过了三鼓,洛丽霞睡得正熟,突然听见朱元在门外叫她。
洛丽霞起身披上单衣,擎着一盏灯开了门。“怎么回事儿”洛丽霞见朱元喘着大气,赶忙问道。
朱元抬起袖子揩了揩汗,兴奋的告诉洛丽霞,他们今晚当真得到了一份大礼,而且跟这位李夫人有关。
洛丽霞皱了皱眉头,带朱元穿过回廊来到了书房。朱元刚坐下,就向她讲述了自己的发现。
、第七章
夤夜,清源巷。
刚下过一场大雨,地上还湿漉漉的,簇新的石板路上不时泛出水光。朱元悄无声息的跟在那个人的身后。那人整个身子浸在斗篷中,看不清面目,但似乎脚力不怎么好,走路轻飘飘的。他紧步穿过一条长街,然后灯光遽然消失在拐角处。
朱元深吸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但那人似乎失去了踪影,呈现在朱元眼前的只是空落落的巷子。朱元侧头打量了一下整个巷子,旋即一踮脚飞上了一户人家的屋檐。
院子不大,而且很黑,朱元探头瞧了瞧,似乎只有摆在院中央的那口大水缸发出清幽的光点,此外一切都被暗夜吞没。朱元正疑惑间,打算攀到隔壁的屋顶。这时,院中一间屋子里的纸窗上突然透出一点烛光。烛光斜吊着,正好引出两个人影。
朱元认出那是一男一女,他潜身蹲在廊窗下,伸手戳破了纸窗。屋子非常的暗,豆粒般大的烛火在灯座上摇曳不定。朱元探头看去,竟发现了刚才从李府出来的那个穿斗篷的人。
此刻,她已经摘下了兜帽,一张脸侧着,朱元看不清她是谁。她对面的那个男子也保持这同样的姿势,一张脸隐没在抖动的烛火的微光中。
“你怎么来了”那男子拉着女子说,“会被他们发现的。”
女子笑了笑,宽慰似的说:“不会的。他们抓不到凶手,早就将府里的守卫撤了。放心,我很小心的,没人发现。”
男子殷勤的挽着女子,盯着半天又道:“真羡慕那个老东西,有你这样的美人天天陪着他。”说着,探过身子靠近了女子,环着手臂想吻她。
女子娇嗔的推开了他,这一拉一推间,一张俏脸依然透在烛火里。朱元认出了那个女子,她正是李员外的填房夫人。
“你急什么”那女子娇滴滴的说,“等老东西死了,你我还不是做长久夫妻。今晚我来这里有事呢。”
男子像是生了气,转过身子倒了杯茶自饮着,冷冷道:“就知道,你没事是绝不会想起我的。”
那女子见他生了气,轻轻的靠在他肩上,语气温温的说:“好了,我好不容易出来,真是有正事的。”
男子似乎被女子娇软的语气给融化了,转过了身子:“你真是我的冤家。说吧,又让我干什么”
“李慧珠的丫鬟阿珠死了。”李夫人说。
“怎么会”那男子吃了一惊,“难道是你。。。”
李夫人嗔道:“怎么会我就是再吃醋,也知道她是你的心肝儿。何况,我也没那么大胆子。”
“你今天来不是就为了告诉我这些的吧”男子口气似乎有些不耐烦。
“我是来告诉你,老东西明天要去冠通钱庄,我们的机会来了。”
之后,李夫人和那人便小声商量起来,他们声音太低,朱元怎么也听不清楚。不过,这已经足够了。他在李夫人出来之前,悄悄上了房梁,等李夫人离开之后,才回到了衙门。
洛丽霞拧着眉头听完朱元的报告,半晌都没吱声。末了,她一边剪逐花,一边沉声问:”你说,他们提及了冠通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