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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壮汉道:“小人叫做李二苟”
中年道人叹道:“李二苟,这棺木中人是什么人,又因何而死”
李二苟道:“棺材内的是小人的婆娘,乃是昨天难产而死。”他放声大哭。
道人手中藤杖在棺木上轻轻敲了一下,对李二苟道:“哭什么哭人还未死,险些让你们给活埋了”
李二苟哭道:“道长,你何必戏耍小人人死不能复生,我家婆娘是我亲眼看到咽气的,哪里还会活命”
青年道人怒道:“这棺材中所流鲜血只有活人才能流出,如若是死人,躯体僵直,血液凝固,怎还会有鲜血可流还不快打开棺木”
众人痴痴呆呆的看向中年道人,都是将信将疑。
人死之后,再行开棺乃是极大的忌讳,众人你眼望我眼,一时间不能做出决定。
中年道人急道:“犹犹豫豫能做的什么事情,还不快打开”
众人还是犹豫不决。
便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杨易跨马走到近前。
众人见他高头大马,锦衣华服,虽然相貌古怪,但一股贵气却是遮掩不住,心下都自怯了,纷纷避让,不知这位贵人想要做什么。
“事关你妻子性命,你纵然再开一次棺材又能如何”杨易看向李二苟,呵斥道:“万一你妻子还存活于世,那你岂不是亲手将他们母子活埋”
说话间,手中大戟伸出,戟刃插进棺材缝隙之中,猛然一挑,棺材盖猛然飞出,露出里面穿着寿衣的大肚子婆娘。
几个村民将杨易如此凶猛,手中的方天画戟怕不是几十斤重,戟刃寒光闪闪夺人二目,心中都是害怕,不敢对他出言喝骂。
中年道人向杨易看了一眼,眼中露出嘉奖之色,笑道:“还是小友行事痛快”
说话间,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了棺材中孕妇的手腕上,又从药箱里抽出几根银针,在搁着衣服向孕妇身上扎了几针,过了片刻,吩咐李二苟道:“将你家婆娘的裤子脱下来,一会儿孩子就要生出来了。”
李二苟将信将疑,刚刚走到棺木胖旁边,就听到棺材里面有痛呼之声,听声音正是自家婆娘的声音。他吃了一惊,身子晃了几下,一跤跌倒,但随机猛然爬起,跑到棺木跟前,腔调都变了,“孩他娘,你没死啊,呜呜”
棺木中的女子慢慢睁开眼睛,看了看李二苟,随机闭上眼睛,脸上汗珠不断涌出。
旁边的道人吩咐道:“把她裤子脱了,我要施针为她接生”
李二苟不敢怠慢,哆哆嗦嗦为婆娘脱下衣服,老道人拿出银针向孕妇身上扎去。
过了一会儿,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李二苟从棺材中抱出来一名大胖小子。
他抱着湿漉漉的孩子向道人不断叩头,“多谢老神仙搭救之恩,敢问道长如何称呼,小人要为您立下牌位,为您早晚跪拜祈福。”
杨易对中年道人的施针手法大为钦佩,见他出针之时,绝无半点内气辅助,全然都是纯粹的医门手段。但出针手法之玄妙,对穴道认识之深刻,便是以杨易如今的医术也自愧不如,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医术与武道方面全都不如人。
此时听到李二苟询问道人姓名,杨易对他斜眼相睨,心道:“倒要看看你是哪位高人。”
第二章药王
道人见李二苟问起自家姓名,笑道:“老道孙思邈。”
他呵呵笑道:“至于长生牌位,那就不必摆了。”
“竟是神医孙道长”
李二苟又惊又喜,“多谢神医救命之恩”
“竟然是孙思邈”
杨易心中敬意大起。
遍观中国整个医药史,其中名医辈出,医道圣手层出不穷,但真正能将医术发挥到极致的,也就寥寥几人,而孙思邈就是其中之一。
此人被称为“药王”,他这个药王那可是实至名归的药王,医术出神入化,堪称并世无双,能以医术在史上留名者,自扁鹊以来,也就那么几个,其中便有孙思邈。
“好家伙怪不得有如此医术药王在此,天下间还有什么疑难杂症能难得住他”
杨易对孙思邈仰慕已久,今日见他破棺救人,隔衣施针,先不论用药之功,单凭他施针之术,就远远超出杨易的本领。尤其关键的是,孙思邈治病救人只用医家之术,而不用内功辅助,纯然是医家手段,不假外求,这才是真正的医药大家。
现场中,李二苟对孙思邈叩头不止,周围的村民也都上前感谢。
孙思邈呵呵笑道:“先不要乱,如今母子平安,但还需将养一段时日方可。”他吩咐李二苟,“快将你妻抬回家中,我为你开一副药方,你照方抓药,三天之后,定然再无事情。”
解开背上药箱,打开箱子,从箱子里取出纸笔,研磨之后,现场开了一个方子,笑道:“快去抓药,产妇失血过多,急需补血之物,早抓早煎,方能早好”
一个青年后生抓过药方,道:“我去抓药”一阵风的远去了。
李二苟对孙思邈不住口的感谢,因为怕风,又将孩子重新放进棺材里,抬棺之人转过身子,向村里走去。去时伤心落泪,回时满面春风。
李二苟对孙思邈叩头道:“老神仙,还请去小人家中喝杯薄酒,活命之恩,实在不知如何报答。”
孙思邈笑道:“好啦,先去看看他们母子去吧。”
几个村民一起向孙思邈叩拜,“老神仙,还请到小人家中一坐”
孙思邈人到中年,按照此时人寿,他此时被称为老神仙,倒也不算突兀。
孙思邈推辞不过,笑道:“好,那就叨扰各位了”转头对杨易道:“小友,咱们一起去村民家喝杯水酒可好刚才开棺,你可也是出了几分力气。”
杨易笑道:“母子平安,这杯酒无论如何也值得喝一顿。”
几个村民见杨易与孙思邈认识,害怕知之心顿去,都道:“这位老爷,还请与老神仙同去。”
杨易笑道:“好,那就一起去”
不一会儿,到了李二苟的家里。
几个农妇早就在家中等着,此时走上前来,将孩子抱进屋里,又将产妇扶起,用被子裹着抬进了屋里。
热水早就烧好,当下为母子清洗起来。
杨易与孙思邈此时已经在院子里坐下。
李二苟家里有三间房屋,房屋狭窄,中间没有什么隔断,进入正堂,就能看到左右两间房子摆放的木板床。
此时无屋里正在为产妇母子清洗,自然无法就坐,因此只能在院子里招待孙思邈与杨易。
李二苟搬来方桌,对两人连连抱歉,“怠慢老神仙了,怠慢公子啦”
杨易扫视四周,发现这个院子的院墙乃是用泥土挑成,为了使得墙壁坚固耐久,泥土中混杂了麦秸干草等物,正个墙壁只有墙顶处排着烧制的青砖,主要是为了防止雨水从顶部渗入墙体。
像这般的墙体在整个村子里已经算得上是比较好的了,更多的人家却是篱笆院墙,栅栏门,比李二苟家里还要不堪。
过了一会儿,隔壁的一位汉子端了一只鸡摆在桌子上,又过了一会儿,又有村民端了几盘菜过来,又有几个村民抱着几坛酒,赶了过来。
直到此时,杨易才明白过来,原来因为村民家贫,所以每当贵客上门,便由全村人一起招待,不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