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蹬了小芳一眼。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万,她是小芳。孟尘,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男人连茶也没叫,丝毫不给一旁静候的服务员面子,开门见山道。
孟尘带上了温和无害的笑容面具,指着小芳说道。“我见过她,我来京城第一次飙车就是和她,车技相当不错。很荣幸,和你又见面了。不知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沈万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孟尘,显得对这半个小时很是珍惜,一分一秒也不愿错过。听到孟尘的话,却没回应,只是枯坐着,眼睛依旧直直地盯着孟尘。
仿佛一只装神弄鬼的道士。
孟尘不动如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芳虽疑惑但很识趣的没有插嘴。
仿佛是掐着点似的,沈万看了看表,到了最后一分钟,拿出一份文件交给孟尘。“这应该是目前你最需要的,等事情完成了给我打电话,我期待着。”
说完,沈万站起身来,没有回头的离开。
兰博基尼飞速行驶的时候,沈万对着小芳有些感慨的说道:“年轻需要赌性,能毫不犹豫施舍给陌生人三十分钟的人,善于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在我的目光下能坚持二十五分钟不动声色的年轻人,我没见过第二个。”顿了一下,沈万继续说道,
“当年的胡硕也只不过坚持了十二分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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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抱歉,雷阵雨。网速可怜到网页都打不开。到现在才上传。看着刷刷刷掉的收藏有些郁闷。三十号期末考试,目前还在焦头烂额中。过了这段时间,保证每天至少六千更新。
望见谅。收藏别掉了。心疼。
第一三六章 老枪
更新时间2012622 16:50:17字数:2377
沈万离开之后,孟尘又叫了一杯茶,打开了手里的文件。尽管对这个行事出人意表的男人身份有些好奇。这个男人惜时如金,却看了自己整整二十几分钟,除了开头的寒暄和末尾的交代没说过任何正事。不过孟尘能从沈万的眼光和神情中发现他隐藏在深处的浓浓考究。仿佛是小学老师在打量着一个即将参加奥数比赛的尖子生。
让孟尘真正放在心上的,是这个男人目光之中透露着的智慧,那是经历了许多事之后沉淀下来的智慧。这是一个四十岁男人和二十岁男人抛却皮囊之后最大的差别。
说实话,挺反常的一件事情,就好像无缘无故在大街上碰到一个老头说根骨惊奇天赋异禀然后随手给了本武功秘籍似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孟尘也在静静期待着时间这面照妖镜,让狐狸精把尾巴露出来。不管这尾巴是让人青云直上的阶梯还是让人堕落深渊的杀器。
手里的文件不长,只有三页,还没有标题。一眼瞄上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足以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孟尘静下心来,灌了几口茶,细细的看了下去。
差不多两千字的东西,看完孟尘背后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凉到心底。不过嘴角却露出了几丝笑容,胜券在握的笑容,阴森森得让一直关注这桌的服务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天香断续胶。之所以说是胶,是因为出于成药治疗方便的原因需要用到一种原料,和各种内服颗粒药剂外面用于包装的胶囊成分大体一样。
文件里主要说的就是这点。胶囊本该是用各种动植物油再加上合理剂量的化学成分制成,天香断续胶也是如此。但刘家制药下面的某位负责人大概是出于刘云飞的指示,非法采用了许多废料和工业皮革下脚料,经过特殊处理之后直接用于生产成药。
这就是导致这场医疗事故的罪魁祸首。
孟尘攥着拳头,若是现在刘云飞站在面前,当会不顾一切的上去揍他一顿,揍的他妈都认不出他。内心夹杂的是无边无际的愤怒,以及些许恨铁不仅不成钢还生了锈的失望。
商业竞争手段是必须的,两个剑客打架,总得给对方把剑还手的余地。可以无辜人的生命为筹码来打击对手,这手段可以说是令人发指丧心病狂了。
文件上详详细细密密麻麻的记录了整个生产链。原料提供者成吨得从各地收集废品下脚料,通过加工者的各种手段处理,继而将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用设备稍加检测就能发现的产品通过特殊渠道流入制药厂,最终生产出来的药品就上了市场。
产业链起点和终端几个老板的资料都有详细记载,把这份东西交给公安机关很随意就能顺藤摸瓜将他们一锅端。
真不知道沈万能量有多大,但至少值得目前的孟尘抬头仰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沈万该不大可能是体制内的人,体制内的人把这桩大功德祭出去怎么也能上个台阶,断然不会平白无故便宜了他一个外人。
孟尘打了几个电话,在茶馆中安然抽起烟来。一口烟一口茶,和茶馆那位看起来像是勤工俭学的学生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颇有几分浮生偷得半日闲的味道。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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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是孟尘和思梦第一次去的那家游乐园。时间是这个午后。
有位老实巴交的中年大叔正蹲在长椅垃圾桶的角落抽烟。阳光透过树叶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干净利索的平头,主要是因为廉价。上身汗背心,下身是大学生军训完丢掉的墨绿色裤子,洗的有点发白,脚上蹬了双解放牌胶底鞋,这幅本来很标准很和谐的民工形象被额头上一道狰狞的伤疤破坏了。
如同半截蚯蚓一般蜿蜒在额头,依稀可见受伤时的触目惊心。
看见那个粉雕玉琢般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小女孩跑过来,大叔挂上了宠溺的笑容,把手上那支抽得快烧到手却仍舍不得丢的烟屁股泯灭在垃圾桶里,顺便朝着小女孩张开了双臂。
男人心里有点可惜其实还可以再多抽一口的,五块钱一包的红河抽起来味道好极,比家里一块五一包的旱烟舒服多了。
“爸爸,今天好开心啊。”小女孩欢呼雀跃。身上是件样子很傻的校服,但却丝毫演绎不住她身上的灵气。
“恩,小开,还想玩什么咱们今天一次性玩个够。”
“爸爸,我玩累了,累的都走不动路了,回家吧。”叫小开的女孩神采奕奕地这样说道。完了不忘加一句,“爸爸,咱们去买菜吧买只老母鸡,回去给妈妈炖汤喝。”
男人有点心酸。女儿今年七岁,小学一年级。从小在这个对有钱人来说是天堂对他们这些苦哈哈来说却是地狱的城市长大,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游乐园,作为考试得了全班第一的奖励。仅仅玩了只要十八块钱门票的旋转木马。
男人叫老枪,这是在同一个工地上干活的工友们给取的,不是因为他是根老烟枪,而是每次一起洗澡的时候他胯下那玩意直挺挺的如同一把出鞘的锋利铁枪。
女儿叫南开,没文化的老枪在村里的时候就听老人说南开是华夏可牛逼的一座大学了,刚巧女儿出生,就把这暗暗记在心底的两个字当了女儿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