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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也不是有必须你得在场的必要。”叶莘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若无其事地转移开视线去看前方的路。这个孩子,一定在为见米罗的这件事情上跟泰勒周旋了很久吧,她几乎能预见他无功而返的落寞表情,那绝对是跟舞台上的欧莱截然不同的表情,她有些可惜没亲眼看见。
才只一天一夜没有回来而已,莫升语觉得这个本不大的房子里更多了几分压抑,卫生倒是保持的很好,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她站在客厅里扫了一眼厨具整齐的厨房,一尘不染的客厅,干净的地面毛毯,最后眼神落在半趴在床上的人,她方才意识到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有心思去打扫房间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自从昨天她离开就没怎么动过。
米罗穿着粉色的长袖睡衣睡裤,乖巧地趴在大床的中间,长发散乱的铺在床上,双手成举起状放在脑袋两侧,脸扭向窗户的方向,留给莫升语一个黑漆漆的后脑勺。
“罗罗,你这几天不会是连饭都没吃吧”莫升语深吸了一口气,将包随意地丢在沙发里,大步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没了窗帘的阻隔,突然之间就全部冲了进来。
米罗本微微睁开的眼被阳光刺的生疼,本能地拉下眼睑,慢吞吞地转动脑袋,将脸埋进身下的被褥里,彻底变成了正经趴着的样子,发出的声音不知道是被褥子吞了还是本身就有气无力:“你回来了。”
“我不仅回来了,还把心灵导师给你带回来了。”
米罗再次转头,转向门口的方向,透过长发的缝隙看过去,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沙发边正四下打量着,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冲她微微笑:“米罗。”
米罗总是不言不语,万年雷打不动的面无表情,一般的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会忍不住觉得这样的女孩不是高冷就是傻子,但稍微了解她的一点的人都知道她只是反应迟钝而已。
现在的她看起来明显与平时的她不一样,虽然依旧是一副困顿慢半拍的样子,但整个人的状态都显得萎靡不振。
刘沈抿了一口莫升语倒上的温水,莫升语一直在等他开口,他却沉默了很久,最后在莫升语终于要忍不住提醒他,她请他来不是为了让他上来和开水的时候,他开了口:“外面阴天了,看来今晚要下一场大雪。”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眉头轻轻皱起,却很显然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更像是松了一口气,仿佛想了很久才终于想到了一句开场白。莫升语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大眼睛里的狠绝透露出一个讯息“我是让你上来喝着开水搭讪的吗”
米罗不为所动,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明显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刘沈,她的态度很明确,今晚会不会下雪以及会下多大的雪跟她没什么关系。
“好吧,米罗,你的事情我已经听小语说过了。基本上呢,小语说让我来劝劝你,可不瞒你说,关于你跟欧莱的爱情故事,我实在不方便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我是不看好你们这种年龄差恋爱的。在我看来,你跟欧莱就好像是一个20岁的成年女性跟一个只有15岁的未成年学生的爱情,让我觉得很奇怪。”刘沈其实是还想多说些什么的,但是被莫升语的一记眼刀给砍了回去,他及时收住了话头,“不管别人的看法如何,如果你真的爱他,就跟着自己的想法去做,这也算是对你和欧莱的负责。”
提到欧莱,米罗的心头有些闷,一直从左胸口憋到喉咙,整副支气管都好像被雾霾堵住了一样,缺氧的状况下她的心跳变得愈发烦躁。七天了,她跟欧莱已经七天没有见过面了,甚至连短信和电话都没有过,她的这七天都是在纠结中度过,一方面盯着手机希望能收到他的短信,一方面又不希望他发来什么短信重新燃起她拼命想遏制住的感情。
现在看来她的第一个希望已经实现了,他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发给过她,想起那天她离开时他不舍的眼神,她仍然觉得温馨可爱,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大概现在的他已经准备好忘记她,他毕竟还是个20岁的大男孩,男生成熟的普遍比女生晚,虽然已经是一米八多的大个子,但心性仍然还是个稚嫩的孩子。
新鲜感和耳边风都太容易左右他的想法,或许是他的妈妈劝通了他,也或许是为他引荐了漂亮的姑娘。米罗想到这儿就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洪荒之力,将小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此时她认为她的感觉不是嫉妒就是不甘,一想到或许过几天民政局开了门,他就会拿着小本本来约她去离个婚。
米罗的眉头轻轻皱起来,其实刘沈的这段话并没有让她对欧莱的心情产生任何动摇,她的确在纠结到底要不要跟欧莱结束这段感情,可并不是因为20岁跟15岁一样的年龄差,而是她忍受不了自己对欧莱的欺骗,一想到如果继续跟欧莱在一起就好像在将这个谎言进行下去的感觉。
25年,她虽然没有过恋情,但她跟大多数人一样,希望有一段美好的爱情,而这前提就是不能容忍谎言和欺骗。或许从这段感情开始的时候,她就已经给它注入了谎言。这段感情本身就不是从纯洁开始的,继续进行下去也难免会被发现,最终还是分开,那时候的痛苦可能比现在痛一百倍。
现在断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起先她起码有一个安慰自己的说法,她是为了某个重要的目标,她就是为了弥补一个人所以愿意做一个伤害别人的人。但现在她信奉了五年的目标突然消失了,她就变得没有之前那样理直气壮,就愈发觉得自己卑鄙无耻,愈发觉得除了身份地位和外貌气质,她还是配不上单纯的欧莱。
这样她就又想到了她迷茫的未来,不可否认,刘沈确实是莫升语口中那个她的心灵导师,无论是高中美术还是大学时代,每次交叉路口的时候,都是刘沈给她竖起了一块方向牌。
“学长,你之前一直都在问我,到底为什么放弃美术选择一个我根本不擅长的领域。你或许记不得五年前我们学校开校运动会的时候有个拉拉队的学姐从看台上掉下来,进了重症监护室。”
说起往事,米罗一改云淡风轻的表情,肩膀大幅度的颤抖,她的表情在排斥讲这件事情,但却一直在咬着牙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