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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生意可放心。你理应引以为荣,引作榜样。不要哭了,你爸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你要学他那样。好汉就应该在困难和挫折中坚强不屈,永不低头”
斌儿拭干眼泪问:“我爸是怎么去世的”黄杰叔叔长叹一声道:“你爸患上癌症已经许多年了,他开始也不知的,也不想你们知道后替他担心。还在九年前,你爸因咳嗽咳得厉害了,去医院作了检查才得知自己患上那病,那时鉴定是早期肺癌,医生说还有机会治愈的。”
黄杰正说着,却突然停下来望着斌儿,只见斌儿眼中还含着泪珠,而嘴巴却动了动,知道他想要说什么,继续道,“你爸得知自己患了肺癌后,倒似乎没放在心上,工作像以前那么有魄力,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就这样一干便是七年。这七年间,他曾多次去过医院检查。其中头六年的检查结果却出乎大家的意料。听医生说,你爸体内的肺癌细胞不但没有激增扩散,反而受抑制地慢慢减少了。这在医学界是一种奇迹,无疑也是广大癌症病患者的一个福音。要知道,直至现在,世界上仍没有哪一个国家能够完全控制癌细胞的;更何况你爸根本没接受过什么治疗。当时那些医生们简直把你爸当成奇珍异宝。后来才得知抑制你爸体内的癌细胞的东西,原来就是你爸时常戴在身上的那块玉。但医生又说,你爸之所以患上癌症,很大的原因便是那块玉起的作用。”
他长长的吁了口气,接着道:“原来那块玉会产生一种辐射线,人若受这块玉辐射多了,便会产生癌细胞。按照这样说来,它便是引发癌细胞的首恶,但偏偏它本身又是抑制杀死癌细胞的功臣。唉当真是败也萧何,成也萧何啊”忽然瞥见斌儿极之期待的眼神,这才回归主题又说,“后来你爸将那块玉献给了医院,好让医生对那玉做进一步的研究,他希望医生可以研究出治疗癌症的方法。可是大约一个星期后,医院便把那块玉佩交还你爸,你爸只笑了笑便把玉收回了。起初我见过你爸的那块玉,是墨绿色的,后来医院里的专家将玉佩中的辐射线全部提取出来了,那玉佩竟然由墨绿变为碧绿,事后听你爸说起这玉佩原本就是碧绿色的。”
这时只见他从那大纸袋里掏出一块碧玉和一个本子交给斌儿,双手又从大纸袋中捧出一个大瓷盅,面上笼罩着一片庄严:“你爸在两年前因癌细胞恶化,于十一月十四号早上在医院病逝,这是你爸的骨灰。”
斌儿双手把骨灰盅高举迎接过来,眼泪不禁夺眶而出。黄杰叔叔见了因说道:“你爸所以临终前叮嘱我,要等你成年后才把他的死信告诉你,就是怕你年轻,一时接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可想你爸是多么深爱体贴着你,你可不能落拓消沉的活着,让你爸妈在天上看着心疼,应该好好读书,努力创造自己辉煌的人生,以慰爸妈在天之灵”斌儿点头应着。
黄杰叔叔一边用手轻轻抹掉他眼角上挂着的泪珠,一边说道:“那本子是你爸的日记本,以前每晚十二点后我总见他坐在桌旁,埋头执笔,一写就一个多小时。我不忍心把它烧掉,现在带回给你,让你留着爸爸的笔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爸临终前千叮万嘱一定要把他的骨灰葬在妻子的墓旁。由你来完成你爸最后的愿望吧”
斌儿看着手中的信重重地点头道:“我知道了爸信中也有提到”
文兰爸妈择好日子,过了两天,一家人秉承孙武清的遗愿将他的骨灰与文兰合葬在一起,成全了武清两夫妻曾经许下“生死相伴,永不分离”誓言的这段“完美”爱情。
黄杰叔叔与斌儿住了三天,交代应交代的事情,次日便起程回成都了。
孙斌打开父亲的日记本,聚精会神地看完后,以手抚着本子上的每一页纸张,感受着父亲字里行间所蕴含的深情厚义。父亲的日记内容平实朴直,却字字真切,感情奔涌,确实是血泪写就;父亲对母亲深深的爱意,对亲人真心的情义,对朋友深切的厚意,无不震撼着自己心田,有如大石掉进一个平静的湖泊中,激起他内心千层巨浪,久久难平。他不由掩卷长叹。
随后,孙斌一连几天皆足不出户,于家中无所事事,一时恍若失魂。他霍然想起了父亲对自己的期望,黄叔叔对自己的谆谆教导,不由自责一番,重新振作起来。
高考录取通知也快要到了,此时他的感受与高考时却又“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正想出外一舒烦燥,却见外祖母在杂物室里收拾旧物。于是走了过去,只见她手中似乎轻松地捧着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正觉得眼熟,不由低头沉思。
外婆看他两眼发愣之样,以为他仍在伤心中,因笑道:“这杂物室太乱了,杂物越塞越多,如果再不收拾一下,把没用的东西彻底扔掉,以后就难以容下其他东西了。其实人也是一样的,如果让越来越多的烦恼和不快堆积在心胸这个大杂物房里,就会淤滞我们的思维,消磨我们的意志。这样,我们就不会有精力去干有益的事了。斌儿,外婆虽然读得书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总的来说,从曲折的道路那边走过来的路程,却不比你少的。人生在世,想要活得快乐,其实不需要什么长篇大论的条件,只需两个字宽容。”
孙斌笑着接道:“不错,心怀宽大海阔之量,世间还有什么是容不下的了外婆你走过的路比长城还长,而我读过的书离破万卷差得远了,所以你懂得的道理自然也远远多于我。”两婆孙不由对视一笑。
外婆又笑道:“那么我现在可以扔掉这黑东西了吗”
“可以是可以的,但也不忙于一时,这东西我似乎哪儿见过的,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记得这东西好像是你小时候有过一场大病那时,我在厅子里见过的,也不知道是谁扔在那里,事后也忘了问起你们了。”
斌儿又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外婆便把九岁时他足足病了两个多星期的那件事略略说了。
孙斌这才恍然大悟,忙叫不要扔掉,双手将那“黑金属物”捧过来,放在地上,一面在其四周表面敲打着,一面叫外婆等会儿见了怪事不必惊慌。
只见拍遍“黑金属物”全身,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孙斌蹲下忖量良久,这才说道:“我小时候确实见过这黑东西会发出光来,那光照在人体上还会生热哩怎么如今失灵了”
外婆笑道:“经过那么多年了,机器失灵是理所当然的;人老了有时也会失灵的。”孙斌正留心那“黑金属物”,却一时没有留意外婆的话。随后,外婆叫他到开阔的地方慢慢研究去,以免自己收拾杂物时撞着他。
孙斌于是捧着那“黑金属物”来到天台上,试着在阳光照耀下会出现什么反应。又把手指在那百来个小孔上随意地按弄了几下,仍不见有何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