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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上车么”
我点了点头跟她一起上了车,只是回到车上的时候我看见她脖子上的那血痕,并没有结痂,还在往外渗着血珠,我就把我的那个大背包拽了过来,然后从里面翻出了从山上带下来的金疮药,递给了她说:“你用这个抹一下吧,很好使的,很快就能止血。”
她却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看了我一眼说:“刚才还要杀了我呢,现在就又开始可怜我了”
我不想再跟她废话,就把金疮药扔进了我俩中间的杂物箱里,不过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她虽然没有再跟我说话,但是没一会儿就一声不响的把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然后拿起我那包金疮药,用后视镜照着,接着就把药沫,轻轻的抹在了自己脖子的伤口处。
她抹完药后,还从自己的小包里找出了一条丝巾,系在了伤口的外面,我就又忍不住嘴欠的说了句:“你这么绑着不容易好”
她却只是冷冷的斜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就接着开车了,不过她这一小小的举动,倒我觉得她好像也没有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了。
因为她这个举动,就挺符合她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应有的心态,想到这儿我就忍不住笑了下,而她就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还是没有理我。
但是我却忍不住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说道:“半年前的那场比试,你故意说错最后一颗子弹的位置,确实是想害死我,不过你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你怕我这次如果真的上位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失去要他的意义,只是我不懂,你这么做是为了你们的计划,还是为了你肚里的孩子,又或者是两者兼则有之”
她并没有回答我,只是眼中的神情比往常更加冰冷,车速也越来越快,而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也越发用力,那一根根青色的血管,也开始越发的显露了出来。
那一刻,不知怎么我突然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温暖的东西,虽然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是愤怒,可是我却知道那是因为她失去了这个孩子而愤怒,因为她在乎这个孩子,她爱他。
我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她:“孩子是怎么没的”
她并没有看我,而是依旧看着前面的路,然后冷冷的说:“不关你的事。”
我眨了眨眼睛,虽然我已经料到她会这么说,不过我还是感觉到了她在这件事儿上确实很受伤,甚至连让人安慰她,她都不愿意。
我叹了口气,才又接着说道:“你肚里的孩子没了,你们的计划就也流产了,不过你就更不可能害我爸了,因为你们在他身上投了这么大的心血,他现在的这种情况,是你们最不愿看到的,你们应该是最想保护他的人才对。”
“你爸没想到,半年不见,你连称呼都改了你原谅他了”
我看着前方也淡淡的说了句:“这不关你的事。”
第260章毒药不一定有解药
她没有理我,却用鼻子哼了一声,似乎我这次才说到了点子上,他们也确实没有理由害王言承。
这个时候,我又缓了下继续说:“对不起,我开始怀疑你了。”
她却只是又哼了一声说:“你没必要对我说对不起,我上次确实是想杀你,不过你刚才也有可能会要了我的命,所以咱们扯平了,这样最好,因为咱们以后还要合作。”
虽然她说的话都是事实,可是我听到她这么说,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因为我总感觉,她不管处理什么事情,都想把感情剔除出去,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够感到安心。
我想了下,才又问她:“你觉得我该跟你的那个洋鬼子老板合作么”
“他不是我的老板,你跟不跟他合作,那是你的选择。”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不禁感到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因为那个洋鬼子如果不是她的老板,那么他俩的关系一定就不会很简单,我就又想了下问她:“这里没人知道你是那洋鬼子派来跟我爸结婚的吧”
她便又哼了一声说当然,听到她肯定的回答,很多事情我都一下子明白了,比如三奶奶对她的态度,确实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嫁给一个只有一年寿命的人,是没有人会对她有好感的,都会觉得她是有目的的。
不过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她就又对我说:“有两件事情,我想现在告诉你,第一件事,是我在这个家里呆了这么多天,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人会制造那种毒药的痕迹,所以那毒药,还是应该是家里人从外人的手中得到的,第二件事,是那天吃饭的食材是那个南洋的老板叫人送过来的,而做饭的厨师是那个煤老板带过来的人。”
我听完后就不禁愣住了,然后想了下才又问她:“你的意思是这次下毒的人跟这俩个人有关”
她却只是依旧看着前面的路,然后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只是我想接着查家里的这些人,而你去查这俩个外人。”
我想了下就点了点头说行,而她也再没有说话,我们就这么一路无语的开到了机场。
在机场的时候,我抽空给我妈打了电话,可是,电话是空号,我妈不用那个手机号了。
说实话,半年了,我没有跟外界联系,我最想的就是我妈和宁夏,不过既然虞美没有提起我妈,说明我妈现在过的很好。
放下了担心,又给晴姨打了个电话,然后又问了问宁夏的情况,只是让我有些失望的是,宁夏虽然跟她打电话问我的情况了,但是并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最后晴姨安慰了我几句,我就又挂了电话。
飞机上,我好好的睡了一觉,而下了飞机后,让我有些没想到的是,王震铃来接的我们。
在车上王震铃就跟我解释,说是因为三少奶奶想出去散散心,所以他才同意让她去接的我,要不然他就派人去了,然后他就又给我使了个眼神,那意思三少奶奶是因为流产的事儿心情不好。
接着他就又给我讲我爸那天在饭桌上倒地不起的事儿,说当时都给他们吓坏了,不过幸亏送医院送的及时,虽然大夫说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却一直昏迷不醒,现在还在医院的特护病房。
我想了下就问他,能不能先去医院看看,然后再回家,他楞了下就望向了虞美,虞美就也点了点头,然后我们的车就驶向了医院。
站在病床边,看着躺在那里的老爸,时隔半年,确实已经放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