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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掌力挪移,右手去擒拿她手臂。夏缨缨手腕转动,避过一招。傅彻一掌拍出,已使上三成力。夏缨缨内力不弱,被他掌力压迫竟不后退,双掌齐攻。傅彻狠加三重力,一招扫她喉咙。夏缨缨气息一呛,急退三步。
傅彻全身压近,喝道:“你到底是谁”夏缨缨呼气道:“你不住手,我叫非礼了。”傅彻不料她会使这无赖招数,手挺停在半空,再次问道:“你是谁”夏缨缨道:“你这都想不到嘛”傅彻道:“我从没见过你,哪能想到你是谁。”夏缨缨道:“你自己慢慢猜,本小姐没空陪你玩。”她声如劈竹,脆亮尖利,说完后转身即走。傅彻闷在当地,寻思哪里结上这样个仇家。一个少年跑过来道:“梁兄,你刚才怎和缨缨打起来了”
傅彻假作轻松道:“没什么,缨缨小姐考量我武功而已。”那少年道:“那缨缨怎么哭了,说是你欺负她”傅彻心底暗苦,不知其他人会怎样看自己。那少年笑道:“梁兄还说自己对缨缨没意思,不出半会工夫就一擒即获,兄弟佩服得很。”傅彻暗自想道:“你若知道我刚才差点命散她手,还会羡慕我嘛”两人与众人相会,其他少年皆异样望着傅彻。夏缨缨朝他暗送秋波,满脸得色。
第二十六章话到唇边终不语 风来窗外又无声2
傅彻剑眉紧蹙,陷入深思,只是众人之前不能对夏缨缨动手。夏缨缨亦是抓住他这个顾忌才敢无所忌惮留在此处,她权作跟他闹小别扭,以忸怩作态来矫饰身份。午时沈广源的寿礼隆重举行,各路宾客吉言恭贺,盛况逼人。傅彻与夏缨缨立在一块,暗里较劲,明里齐声向沈广源贺喜。傅彻低声道:“我实在想不起与你的冤仇。”夏缨缨道:“不怕忘了恩人,就怕忘了仇人。忘了恩人最多变成忘恩负义的畜生,忘了仇人可连命都没了。”
傅彻道:“你是要善意点醒我,还是有必杀我的把我呢”夏缨缨道:“你自己去想就是,不用问我。”傅彻道:“我如果想得到,何须问你。”他再次追问夏缨缨来历,与自己缘何结仇。夏缨缨道:“你好健忘,祁山悬崖没摔死你,把你摔傻了吗”傅彻心头大懔,却始终记不起在祁山何时何地见过她,想来也是,那时他全心全意投在萧菲儿身上,哪会注意到其他不相干的女子,疑问道:“你是金部弟子”夏缨缨切齿道:“你杀了我两个师姐,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休想躲过追杀。我师父这两天内便到梓潼,你等死吧”傅彻苦笑道:“可向姑娘豪盼盼确实不是我杀的。”
夏缨缨冷声道:“我师姐被你骗了,你别想再来骗我。”又道:“你没摔死并不代表你就不会死,我师父已经看上你那菲儿情妹妹,他为了把你情妹妹弄到手,第一个要杀的必定是你。”有人敢对萧菲儿起贼心,傅彻死了也会活过来。他一腔怒气几乎要爆发,狠狠道:“厉超群最好不要再让我碰上。”夏缨缨不寒而栗,身子缩了缩。沈广源寿礼完结后,大宴群豪。席间,傅彻向邻座两个梓潼名宿询问赵炳与徐登的下落,心想有他们夫妇在,便可找到秦婉婷。但是两个老者对赵徐夫妇的住处一问三不知。傅彻又问了几人,也无收获。酒足饭饱,众人尽欢而散。
冯储二人要在沈府盘桓数日,傅彻先行告辞。夏缨缨散席前就已溜走,傅彻在沈府周围搜寻一遍,没她的踪迹。一个老者唤住他道:“少侠请留步。”傅彻见他正是刚才曾被自己问话的老者之一,驻足相侯。老者追上道:“少侠方才问老朽赵炳和徐登夫妇的事,教老朽好生费解,不知可否说得详细些。”傅彻察其言观其貌,料他知悉赵徐夫妇住处,便道:“晚辈是赵前辈夫妇的子侄,前辈若晓得他们在何处,恳请相告。”
老者道:“据老朽所知,他们夫妇并没有姓梁的亲戚朋友,少侠恐怕未说实话。”傅彻想他既是赵徐夫妇的好友,应该也认得秦婉婷,实言道:“晚辈是秦婉婷女侠的侄孙,姑婆她来梓潼找赵前辈,我要寻她不容易,所以才从赵前辈夫妇处着手。”老者双目闪烁着与他形貌不相称的光彩,道:“你是傅彻”傅彻心知是问对人了,喜道:“前辈见过我姑婆,她现在住哪呢”
老者语气大变,冷笑道:“我也想知道那在哪。”傅彻皱眉道:“前辈这话何意”老者詈骂道:“秦婉婷几十年追着别人的丈夫不放,她不是是什么”他竟一下子变为女声。傅彻惊异无比,稳定心神道:“那是我姑婆和赵前辈的事,你一个外人无权过问,更无权叱骂她。”老者阴沉道:“我就是徐登,秦婉婷那要抢我丈夫,你说我有没权力指责她”他说话间抹去脸上的化妆物,露出女子容颜。
傅彻一晌呆傻,始信赵徐夫妇的易容术妙绝天下。徐登的容貌远不及秦婉婷美艳,甚至还有些像男子,皮肤粗糙,隐含煞气。傅彻想不懂赵炳为何会迎娶她而放弃秦婉婷,除非他脑子有问题或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秦婉婷。但即使赵炳自惭形秽,也还有许多美胜徐登十倍百倍的女子供他选择,怎就选定这么个男人婆呢
徐登盯视着傅彻,目如霜刃,寒气似要皴肤裂骨。傅彻不禁后退一步,侃然道:“徐前辈,你要知道,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本来就很自私,我姑婆追求自己的终身幸福并没错。你和赵前辈若真的情如磐石、永世不移,又何惧我姑婆她插足介入。”徐登冷骂道:“这么无耻话你兜得出来,秦家人的混账贱真是代代相传永不止歇。”
徐登这话间接污及傅彻的母亲秦嫣,母子连心痛,傅彻霎时怒烧。在他心目中母亲是不可媲美的神女,谁侮辱她就等于在他身上捅刀子。他手按在腰间时才恍然意识到遥思剑已被萧菲儿没收,宝剑虽失,但他的怒气不息。徐登感到他的杀气在喷发,凝神警戒。双方气氛骤紧。傅彻仔细回思,觉得秦婉婷的确有些对不住她的地方,便缓下一口气,满身战意转即消退。此歇彼扬,傅彻杀气消却之时,徐登的戾气却在激增。她冷酷道:“我先收拾了你这个小,再去结果秦婉婷那,叫你们到黄泉作伴。”她声如裂帛,嘶哑凌厉。傅彻但觉刺耳恼神,心气压抑。徐登身子前冲,掌锋切斩如刀。
傅彻意外发现徐登身为女子,内功却舍阴柔而就阳刚,罡气之盛较金西流的天吼功亦不稍让。他心料自己全力一拼还负多胜少,况复现今体内三气互制,功力大不如昔,最多只能凝聚六到七成功力,与之未战而胜负已判。然不战亡逃实在有辱师门,摧损骨气。他自我激励道:“我武功可以输人一等,可志气绝不能矮人半头。”徐登掌力袭至,如烈火似木炭。傅彻气护周身,尚是被刮得刺刺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