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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傅彻虽想这是不可能的,但却是一个劲狂点头。他这样子招普天下的男人为其汗颜,因其蒙羞。草儿开怀抿笑,挽着他的手,接着谈天说地。
又行出数里,到了一处密林。身立林外,傅彻等隐觉风云突变,一路的和谐气氛顿时凝缩,恐怖气息骤增。此处乃巡山捷径,众人不欲绕道远足,步步为营入得林中。长风扫木叶,猎猎沙沙,远近处处猛虎怒啸、悲猿哀鸣,如厉鬼号哭,整座林俨若人间炼狱,森然可怖。草儿吓得躲在傅彻身侧,近似要他抱着走。她突然一声惊叫,傅彻心神一紧,问道:“怎么了”草儿纤指前指,傅彻见前面不远处,一条巨大的蟒蛇徐徐游来。
这蟒蛇有丈余长,浑身碧绿如漆,身粗如树。蛇头窜动,沙沙作响。草儿很是怕蛇,畏声道:“不好了,这蛇怎么大白天出来呢”傅彻安慰她道:“没事,这蛇不会伤人的。”草儿畏惧不减道:“这路上全是蛇,我不敢走了,你背我。”傅彻只好依言背着她。草儿在他背上指着那蛇道:“快把它赶走,别挡住路。”傅彻道:“那我靠近它,你别怕啊”草儿抱住他脖子,道:“我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了。”
傅彻按剑提步,正要赶过去,李泽进却冲了上来,叫道:“傅兄弟,让我来,我正想找几条解解馋呢”复又叹道:“只惜蟒蛇味道不佳,不过有胜于无了。”草儿听他要抓蛇来吃,大摇其头,拎住傅彻耳朵质问道:“你有没吃过蛇肉了”傅彻摇摇头。草儿警告他道:“幸好你没吃,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记住以后也不许吃。”傅彻像个听话的孩子抑或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乖巧点头。
李泽进偷偷掩进巨蟒身侧,他乃抓蛇老手,经验丰富、手段多端,更深刻体会打蛇打七寸的至理。他双手握刀,大刀砍落,正正击在巨蟒七寸处。孰料巨蟒外壳竟是坚韧如铁丝网,以李泽进大刀之锋利再加他不凡的内力犹未能将蛇身斩成两截。巨蟒受到攻击,触感益发灵异,立即调转蛇头反攻。李泽进叫道:“好畜生,真是皮粗肉厚成妖了。”刀锋斜转狠砍蛇头。巨蟒警觉非常,蛇头一偏避过刀锋,卷起蛇尾拍击李泽进的脸部。
李泽进大刀后移,越过蛇身,反身一刀又砍向巨蟒七寸,暗道:“他娘的,一刀砍不死你,两刀总行吧。”大刀与蛇身相触,蛇身生出一股强悍的反弹之力。李泽进这第二刀的效果更逊于第一刀,几乎没能损伤巨蟒分毫。他大骇却步,但不畏缩,振起神威挥刀复上,大叫道:“鸟个畜生的,看是你厉害,还是你爷爷的宝刀锋利。”他连变数种身法,转移蟒蛇的注意力,跃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巨蟒不一会就发觉,蛇身卷住树干,狠力摔扯。李泽进双手握刀,从树上扑下。巨蟒蛇尾上扬,直击李泽进的胸口空档。李泽进哪能被它击中,身子半空一转,大刀侧砍向蟒蛇腹部,暗道:“不信你这畜生,全身都有盔甲。”
这人蛇大战精彩刺激,众人纷纷上前观瞻。众目睽睽,李泽进更是不能示弱,要不然吃不上蛇肉事小,丢脸事大。这俯冲一刀乃他毕生功力凝聚而成。巨蟒腹部不如背部坚韧,被刀击中,立时鲜血喷溅。李泽进一声大喝,挺身跨上补砍四刀。巨蟒不甘地在地上扭动,忽然间身子直竖而起,啮齿张牙。众人尽皆惊骇,各自后退一步。可这巨蟒已是回光返照,庞大的蛇身刚竖起却又摔落地面,再也动弹不得。
“你个鸟畜生,知道你爷爷我手腕的厉害了吧”李泽进畅快大笑,转头对傅彻道,“傅兄弟,咱们中午煮蛇吃。这鸟畜生都成精了,就怕肉太老不好吃”傅彻应承道:“一定一定。”草儿使劲在他背上大捶,傅彻忙低声讨好道:“草儿你放心,我不会吃的。”李泽进肩砍着那近百斤重的巨蟒走过来,笑道:“这畜生够大,咱们所有人都能大饱口福了。”草儿连忙挥手阻止道:“你别靠近,快走开。”
李泽进乃铁血汉子,不是痴缠的多情种,对她有手有脚却要傅彻背着走,已颇是看不顺眼,待见她又向他李某人颐指气使,心中微愠,但他的牛脾气最终还是发作不出来,毕竟草儿绝非凡夫俗子所能亵渎的。傅彻替草儿解释道:“李兄别怪她,她害怕大蛇才会这样紧张。”李泽进哈哈一笑,故意拿着蛇头在草儿面前晃了两晃。草儿把头埋到傅彻背上不敢看。李泽进不能做得太过分,施施然背蛇走人。
草儿长舒口气,拍打傅彻道:“这个人真坏,我不理他了”傅彻劝道:“他没有恶意的。”草儿捶着他道:“我告诉你,以后他敢再这么欺负我,你一定要给我出气。”傅彻淡然一笑没去当真。众人继续赶路,路上的蛇蚁虫豸越来越多。一只小虫从树上落下,刚好掉在草儿的头发上。草儿吓得魂游魄荡,差些昏了过去。
李泽进运气不错,又抓了几条大蛇。司马尚笑道:“那蟒蛇的皮如铁甲,被李兄砍几刀尚分毫未损,若制成护甲穿在身上,定可刀枪不入。”李泽进笑道:“司马兄不说我还没想到,嗯,是该做件给傅兄弟穿上,那小姑娘怕蛇如命,那样便不敢再这般劳累他了。”司马尚吴剑鸣等听了都大笑起来。吴剑鸣笑道:“他们一个懒走、一个愿背,你就别出这个馊主意了。”李泽进对湘蓉道:“湘蓉姑娘,你心灵手巧,针线活好,老哥可全拜托你了。”
湘蓉笑道:“我也没那么大胆,李大哥还是亲力亲为吧”李泽进挠头苦笑道:“你李大哥大老粗,打蛇煮蛇在行,要我学娘们拿绣花针可干不了。湘蓉你不帮我,李大哥可找不到其他人帮忙了。”湘蓉道:“那李大哥不如拿给裁缝师傅缝制”李泽进大声叹息道:“你李大哥开始后悔婆娘走了后没再找一个,弄得缝件衣裳都无人帮忙。”他这话把五斗米教的那群女子逗乐了,她们嘻嘻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草儿惊魂稍定,道:“我们走快些,这里真不是人走的。”傅彻加快脚步,后面的人只道他发现什么异状,忙疾步跟上。傅彻突然停住脚步,草儿道:“怎么了”傅彻道:“前面有埋伏,你抓紧我脖子。”草儿听到有埋伏,哪敢不依言行事。傅彻身体飞滑,如离弦之箭。林中一阵骚动,只闻有人一声大叫:“放箭。”满天箭雨罩向傅彻、草儿。傅彻身体平地拔起,双足在群树中连点借力,不一会飞跃到一树巅。
此树高近十丈,下面的箭弩未射至,便余力不足纷纷掉落。傅彻暗道:“这些人手段凶残毒辣至极,我轻功只要稍微差劲一些,只怕已万箭穿心了。”草儿搂紧他脖颈,喜笑道:“好哥哥,你轻功比我爹还高,教我吧”傅彻被她一句“好哥哥”叫得忘了爹娘是谁,不迭道:“你想学我就教。”草儿轻想一晌笑道:“学武功太累人,我还是不学了,反正你会永远保护我的,我学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