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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底风云,不刻声浪语充塞房内,不堪入耳。
木漱菱自问自答道:“兜殷孝清对他夫人挚爱入骨忠贞不渝,何以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老色鬼呢嗯,采生妖人就是会沽名钓誉”傅彻道:“隔帘窥影非君子所为,我们走吧”木漱菱笑嘻嘻道:“窃玉偷香乃傅郎所好,我们不走”她似乎极为满意自己这个妙对,闷声笑得腰软。傅彻受其所感,惆怅稍敛,亦笑道:“空担罪名我所不为,总该做点什么好博个名实相当”信手要拦腰揽住她。木漱菱斜身避过,更是憋声笑个上气不接下气。幸好殷孝清纵情,两耳不闻窗外事。
傅木两人一边嬉戏笑闹,一边绕行殷府。转步到了正房,见蛛网千结,尘堆三尺,竟似久无人住。他们又到东厢,时候将近黎明,傅彻耳力超人,却听见有人窃窃私语。他再次做君子不耻之事,和木漱菱隔窗窃听。房内不燃灯,木漱菱看不清晰。傅彻目如明灯,将室内摆设看个真切,奈何说话者在屏风之后,他目眶睁裂难觅人影。室内一女子幽叹道:“你的伤至少还要七日才能痊愈”
另一女子道:“师父,你的伤快好了吧”傅木二人听这声音熟悉,四目相对,同时想到方紫茹。方紫茹师父道:“我很快就能取得灵丹,你查到徐登下落了吗”方紫茹道:“弟子不负师父期望,在梓潼见到赵炳前辈”她师父话音微颤道:“他还好吧”方紫茹道:“赵前辈一切都好,他还让弟子给师父你问安”她师父道:“他没说想见我”方紫茹沉默一会道:“赵前辈口里没说,但弟子看出他是很挂念师父的”
她师父幽然道:“他一心都放在徐登身上,哪还会想见我呢”方紫茹劝道:“师父你别难过,赵前辈心里始终割舍不下的就是你”她师父道:“等我们伤都康复了,一起去梓潼找他吧”方紫茹道:“师父,弟子行踪从来没人察觉,不明白这次为何会遇上西山双虎”她师父索道:“可能是凑巧,你先睡,师父一人静静”木漱菱低声道:“原来方紫茹是殷孝清夫人的徒弟,这殷夫人还想念别人哪”
傅彻沉思道:“我师父说过,赵炳徐登夫妇是南方武林的扛鼎人物,易容术举世无双。殷夫人和赵前辈有旧,该非歹人”木漱菱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纵然她本性善良,和殷孝清这采生妖人相处二十多年也难保不变坏”殷夫人长裙曳地从屏风之后轻步移出,傅彻见她三十来岁,比实际年龄至少要小二十岁。凤目含愁,玉容,却不稍减其绰约典雅,给人以一种近不可昵、高不可攀的感觉。
第十七章众口纷纭真与假 寸心浩渺喜还悲1
傅彻惊叹不已,殷夫人开窗望天,红泪顺着脸颊滑落。木漱菱道:“天要亮了,我们明晚再来吧”傅彻点头同意,两人刚欲动身。殷夫人道:“姑娘来了,何须急于走”木漱菱苦笑道:“我被她发现了”傅彻想她真气不足被内功深厚的人发现也不足为奇,拉上她窜走。殷夫人动作灵敏之至,明明身在房内,眨眼出窗拦阻。傅彻略微提劲,携着木漱菱跃上房顶。殷夫人身不稍滞,随后越上屋顶。
傅彻回头对她笑笑,左手挥摇道:“夫人身子不适,无须相送”右手拉住木漱菱,飞速逃离。殷夫人追之不及,囔囔自语道:“这孩子好生面善,十六七岁又如何会使天踪步法的”傅木二人逃出殷府,木漱菱笑道:“傅公子溜之大吉的功夫可旷古绝今呀”傅彻笑道:“偷香窃玉若不跑快点,岂不要被人打断双腿”木漱菱道:“拾人牙慧不怕羞”傅彻笑笑不语。
木漱菱道:“咱们先分别,我明晚在这等你”傅彻故作怅然若失道:“我还想木小姐陪我睡觉呢”木漱菱瞋目道:“傅公子把漱菱当作兴之所至的玩偶嘛”傅彻道:“岂敢岂敢,木小姐不把我当成惋就已经求之不得了。”木漱菱道:“傅公子把漱菱看作什么人了,人尽可夫的娃荡妇还是冷血无情的蛇蝎女人”目光凄迷,潸然欲泣。傅彻见不得她这副情状,忙道:“木小姐你别伤心,权当傅彻一派胡言。”木漱菱道:“傅公子呀,漱菱不是伤心你说错话,而是伤心你始终不肯相信我。”傅彻假装腼腆赔笑道:“木姐姐这可误会小弟了,小弟从心里敬重姐姐,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如果不相信你又怎会答应帮助你。”木漱菱听他“姐姐”叫得亲切,芳心一喜道:“我信傅公子所说不假”傅彻手搭到她肩上套近乎道:“木姐姐信我诚心实意,我开心极了”木漱菱没叫他把手移开,微笑道:“你以后木姐姐都叫这么甜才好”傅彻立时摆出矢志不改的姿态道:“往后我把你当作亲姐姐,姐姐长姐姐短,你可别听着不耐烦”木漱菱道:“姐姐我可累了,先走哩”彩衣流动,转身远去。
傅彻回到客栈见湘蓉尚在等候,便将顾成忠与殷孝清之事转告,连木漱菱求助一事也没隐瞒,只是略去自己觍颜唤木漱菱姐姐一环节。湘蓉确定其师并未去世,全无喜色神采黯淡。傅彻劝她切莫多想先去歇息,有事待天亮吴剑鸣和司马尚起来再谈。
湘蓉离去不久便鸡鸣五更,傅彻出房见客栈大堂挤满了人。昨夜被他抓奸那小二春风满面迎过来道:“客官醒来了,今天好些朋友都欲睹你的风采”傅彻不信道:“不会吧,我首次来汉中,又没亲戚朋友,哪有人会来看我”
吴剑鸣、司马尚、李泽进及孙志良业已到大堂,四人正忙着替傅彻招呼各路人马。傅彻这正主一到,群人哄吵,沸沸腾腾。傅彻眉头长皱,吴剑鸣道:“傅公子,他们中有不少人邀你做客他家”傅彻道:“咱们事务缠身不便耽搁,吴先生代我谢绝他们的美意吧”李泽进笑道:“傅兄弟,其中几家还有意招你作女婿哪,莫错过姻缘啊”
吴剑鸣朗声说了傅彻的意思,群人噪乱一堂,一条粗壮汉子跑到傅彻身前大声道:“傅公子,你无论如何要阂去一趟”傅彻客气道:“兄台,傅彻真的身有要事,下次来汉中再去拜访吧”汉子道:“傅公子贵人事忙,李旦不敢强留,可我家老爷让我务必请到公子”司马尚道:“敢问李兄家老爷邀请傅公子有何事呢”李旦道:“我家老爷乃汉中孟尝西门长虹先生,一向好客,听闻傅公子到来便想一尽地主之谊”
傅彻听到西门长虹不由想起他妻子和小二私通,暗笑他绿帽戴得还挺舒服。这时一人排众而出,拊掌笑道:“西门长虹欺世盗名,不但没有容人之量大违孟尝之风,还人妻女,逼良为。傅公子切不可信”李旦闻得此语,恼火道:“殷孝清,你血口喷人,是何居心”傅彻见说话之人白袍美须,确是昨夜殷府所见的殷孝清。殷孝清笑道:“李旦你先别动怒,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西门长虹若没做那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殷某纵是巧舌如簧也不能胡编乱造信口说来呀”傅彻心知殷孝清另有目的,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