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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不夜天见状惊异无比,道:“你使的是中原人的点穴之法”傅彻知道西域武学局限甚多,像点穴这种以中华医术为根基的功法,西域人大多只是耳闻,连摘星尊者也是当年明灭真人相授始懂得。傅彻道:“你知道的还不少嘛,要不要也试试”不夜天道:“本尊正要领教一下你们中原人自负的绝学。”张朝宗取笑道:“你错了,点穴法普通之极,只有你才认为他是不可企及的绝学”不夜天老脸一红,冷冷道:“今日你们休想离开圣地。”
傅彻道:“闲话少说,是你自己出手,还是找个人代替”不夜天道:“本座何等身份,岂会与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动手。就让左护法来教训教训你。”他话虽这么说,心里却另有一番想法,他多年来纵横西域少有敌手,只有一次败在了蔡元通之手,从此对中原武学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心理。今日又见傅彻轻易擒住了本教高手东方法王,即使看他年幼功力未必精纯,但在无形之中早有戒防之心。而之所以派左护法出手,是因为左护法乃本教自己之下的第一高手,即使他不敌身败,亦可管中窥豹,蠡测傅彻的实力,到时自己出手也便多了几分胜算。当然左护法若能大奏凯歌是最好不过了。
左护法年约五旬,鹰钩鼻,深目眶,看起来阴狠毒辣。张朝宗笑道:“彻儿,既然不夜天大教主不敢出手,这种小角色,就让我来应付吧”傅彻知道张朝宗是想让自己保存实力对付不夜天,但他此时自信满满,心料一鼓作气击败洞中所有人也不成问题,当下道:“伯伯,你去看着瑶丝,以防他们乘机对她不利,这里我应付得来。”张朝宗心想少年意气不可摧折,便道:“好,那你不用手下留情了。”
第五章纵横剑气酸情泪宛转歌喉细舞腰3
她说到激动处,芳心绞痛,头顶一阵眩晕,立足不住便要倒下。傅彻赶忙伸臂扶住,关心道:“你身子未复原,其他事别想了”瑶丝气道:“我死了是我活该,你不要碰我。”傅彻缩回了手,站在她身旁,一时应对乏策。张朝宗从旁调解道:“瑶丝,彻儿他宅心仁厚,为了你好才将事情相告,否则他大可虚情假意欺骗你,而后一个人跑回中原,那样只会害你饱受万里遥思之苦。”
女人永远都是脆弱的,害怕面对真实,相对于残忍的真话,她们更愿意倾听美丽的谎言,甚至自欺欺人。瑶丝也是女人,同样柔弱不堪,在真相面前,她宁愿傅彻欺骗自己的感情,将她搂进怀里得享一晌温存。她紧闭樱唇,缄默着泪流满面,似乎一时间所有一切都抛弃了自己,生无可恋。傅彻柔肠百结,不忍相看。隔了良久,瑶丝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竟然一下子从萎靡不振变成精神焕发,脸带柔笑道:“好了,我们回去吧”傅彻和张朝宗纳闷不已,也不敢多问。
三人回城时并未施展轻功,瑶丝一路上神采奕奕,说及昨晚发生在她身上之事。原来她得知真相后,羞愤交加,伤心欲绝,一个劲头狂奔,也不知跑了多远,看到有一堆火,旁边几个人在顶礼膜拜。她憋着的一口气无处发泄,看见那些人虔诚恭敬的模样,莫名其妙地生厌,一怒之下,把那火扑灭了。不料那是拜火教众在礼拜圣火。她的大不敬之举,拜火教众引以为耻,愤怒难当之下将她押到总坛受刑。按拜火教规,凡敢侮辱圣火者,必受圣火焚体至死之刑。于是她便被绑在总坛圣火边,等待吉时行刑。
傅彻道:“西域周边,各种异教并存,无视国家律法,这真是让各国王臣头疼。”张朝宗道:“西域不像我们中原有数千年积淀滋养,文明传承不息,他们极易被异教邪说迷惑。”瑶丝嗤之以鼻道:“你们张口就称我们是西域番邦,以中华上国自居。我们民风淳朴有何不好,总比你们中原人勾心斗角,寝食不安舒适多了”傅彻张朝宗无语。的确,任何一个民族都无权指摘其他民族的不是,更无权轻蔑其他民族。今天你藐视其他民族,谁知道将来会不会被其他民族排斥甚至奴役。古语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轻视外族,恃强凌弱,不正是多行不义,如此举动将来多半要自食苦果
长空惊鸣,一只大雕中箭陨石般坠落地面,插穿雕身的羽箭犹摇荡不止。张朝宗吃惊道:“好强的臂力”傅彻道:“没听过龟兹附近有神箭手啊”张朝宗道:“这人料来还是个内家高手,否则单凭臂力决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力道。”瑶丝有意无意瞟了一眼傅彻,笑语盈盈道:“一定是个英雄好汉。”傅彻不懂其意,不敢多言惹祸。不一会,远处马蹄声响,渐行渐近,马上一身形挺拔、雄姿英发的弱冠少年赫然入目。
那少年跃下马背,捡起地上的大雕,转身看向傅彻三人,见傅彻超凡脱俗、犹如神人,暗自称奇。张朝宗貌不惊人,没引起他多大注意。当目光移到瑶丝时,不由片刻发直,然很快恢复常态,问道:“三位是龟兹本地人”讲的是龟兹语,可有些咬字不清。张朝宗道:“正是,看公子装束却非龟兹人。”那弱冠少年道:“在下乃楼兰王储舒迩继,此次带使团来龟兹恭贺龟兹王储周岁诞辰,路上耽误,晚到了一日。今早拜会了帛锦大王后,闲来无事出外弯弓射雕,所幸略有斩获,不负此行。”
瑶丝睁大杏目道:“你就是楼兰王储舒迩继”楼兰王储舒迩继道:“区区微名,姑娘也曾听过”瑶丝微笑道:“西域诸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舒迩继王子智勇无双,人品俊美”舒迩继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姑娘缪赞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瑶丝道:“我的名字就别说了。”指了指傅彻道:“这是我夫君傅彻。”傅彻吓了一跳,失声道:“什么”瑶丝低声道:“事出有因,帮我个忙,别一惊一乍。”傅彻默声以对。
舒迩继又看了几眼傅彻,自问论外貌气质远为不如,俊男靓女自是佳偶天成,但回想自己贵为王储,文武双全、名著各国,对方说不定是绣花枕头、耐看不耐用,心下稍感平衡。既然名花有主,他也不好横刀夺爱强行攀折,和傅彻三人道了一声别,翻上马背自行离去。傅彻迫不及待问及瑶丝为何谎称自己是她夫婿。瑶丝轻哼一声道:“那么紧张干嘛,怕我死缠上你了”傅彻确有此隐忧,不好意思笑了一笑。瑶丝这才解释道:“舒迩继是来向我提亲以结两国秦晋之好的,可我讨厌他那副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嘴脸,找你做个挡箭牌,你别说连这个小忙都不帮。”傅彻心下暗想:“舒迩继挺不错的嘛,人材俊朗又有才华,你跟他郎才女貌正好一对。”想归想,却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