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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少女进来,心中也明亮了,问道:“这位姑娘便是鸿国左相士的亲信”小亭点点头。
夜刑纵“嗯”了一声,“夫人,小亭,麻烦你们先出去以下,有些事我希望单独与她谈。“
小亭有些迟疑,只是想起饮夜歌仍要见张子矜一事,再加上夜刑纵一身功夫也不比饮夜歌差,只要稍有动静,自己立时赶入抢救,不会出什么问题,当下便应允了。夜夫人与夜刑纵两人相处二十几年了,知道丈夫心思,也不罗嗦,与小亭退出书房,在书房门口侯着。
夜秀心坐到书房外一张石凳上,对小亭道:“小亭,你也坐吧”
小亭如机械一般,应了声“是”,便坐到夜秀心隔壁。
夜秀心似有意似无意,说道:“不知不觉,君少去南方疆营已有五十三天了,听伯父提起,他做得不错,倒是从小兵爬到卫长了。也是,君少功夫好,做个将军的护卫卫长也好,至少安全些。这行军打仗不比江湖切磋,没有什么点到为止的,也没有什么讲究一对一的,任君少功夫再高,也难免会有些小差错。他当了卫长,倒也让我安心些。”
小亭听到君少当了夜公儒帐前护卫卫长,也放心不少。如果说最像亲人的,该只有他了,夜刑纵不成,夜秀心更不成,而夜暮晴还是差一点。
夜秀心今晚不知为何,对小亭说的话比以往说的加起来还要多上好几十句,只听她道:“哎,这小子也老大不小了,今年也有二十二了,像京都那些官员,儿子有这个岁数的,孙子也有一两个了,可他至今仍一副大孩子模样,真叫我担忧。再加上他与公主一事始终悬而未决,弄得也没人敢上门提亲了,那公主却在成婚之时逃走了,至今音信全无,真不知是不是弄得君少终生不娶才乐意。”她兜着兜着,这才回到正题,“只是她毕竟是公主,身为皇族尊贵,自有任性的权利,若君少不理那婚约,自行娶了其他女子,倒是对皇室不敬了,小亭,你说是吗”
小亭其实也没有要嫁给君少的心思,她只是把君少当做亲人,也没有其他念头。可夜夫人这种说法令她很是不快,不过她身为杀手,于情绪控制方面很有心得,当下也脸色不变,低低说了声“是”。
夜夫人脸露微笑,“我便晓得你是个识大体的孩子。”然而她却又锁着眉头,“按理说来这夜深人静的,就算是听不清,也该听着书房说话的声音,怎么一点声响也没有。”她心下惴惴,看了看小亭。
小亭内心一怔,暗道:“不好,被误导了。先前饮夜歌一直强调要找张子矜,所以想当然便是她希望让张子矜动手,却不料那只是个幌子,让我误以为张子矜会动手,那么她便不会动手,被麻痹了。慰殇河。”
她心下转得快,跑得更快,转瞬间已冲入书房。书房到处是寂静的一片,什么声音也没有,静得令人发毛。书桌上的油灯灯火一晃一晃的忽明忽暗。
夜刑纵则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至于饮夜歌,却已失去踪影。小亭心下一冷,夜刑纵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此时却见夜刑纵睁开眼睛,像安慰小亭一般,“我还好,她出手之后便从密室中逃跑了。”
小亭舒了口气,说道:“是我疏忽了,一直被慰殇河误导了。”
夜刑纵微一摆手,“那不关你的事,我也有些大意,此时她该逃不远,我要与护城军统领说及此事,府上便麻烦你了,此事不必声张,我担心三方联盟那边会借此事散布谣言,打击我军士气。”
小亭一点头,“我明白。”
夜刑纵出了房门,与夜夫人解释几句之后便领着几个护卫匆匆离府。小亭心中却上下起伏,事情也是太奇怪了,如果真按夜刑纵所说的,太不合常理了,他会眼睁睁任饮夜歌逃入密室,还有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小亭心中起毛,低头一看,地上竟多了两道拖行的血迹,刚才油灯中灯油不足,灯火昏暗,自己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夜刑纵身上,一时倒没发现这两道血迹。
只见那两道血迹从椅子旁一直拖行到西侧书架角落。小亭心下惴惴,暗喊一声,“着了饮夜歌的道。”她不知道密道的开关,所以虽然担心夜刑纵的安危,却也一时无法,只能去寻夜夫人,与她说了自己的疑虑一后便去追与护卫出门的那个“夜刑纵”。
“慰殇河,玩弄人心,你依然这般得心应手”她有些咬牙切齿。
第三十三章 捕获
更新时间2010617 12:46:01字数:3373
天空很阴,深秋的风带着寒气,吹走人的水分。品受城虽处于鼎天的中部,纬度并不高,在这深秋之时,野外也凝结不少寒霜。
殇河起得早,在城内漫步。这座城已成了三方联盟的战略要地,三方兵马全囤积于此,城里大部分的百姓都被迫迁离了。此时天色尚早,大街上除了些巡逻的士兵再无他人。
殇河只走数步,却见一个五十开岁的男人走在他前头。殇河见过那人数面,认得他来,“胜大将军”说着便赶了上前。那人回过头,倒看清他的容貌,倒非说他张得俊朗,不过伟岸是绝对称得上,他穿着一身便服,举止间是凛凛霸气,正是氓国的大将军胜栗。
这个人物在鼎天中也是名噪一时,领兵上与夜刑纵合称夜奇胜正。这非是说他只用正,他也善于用奇,只不过更善于以堂堂之军,正正之师歼敌罢了。当然他也有些与殇河相似,本应该因领兵有道而享誉鼎天,但他的名声却与殇河一般。传闻当年鼎天第一将领棘舜便是让他这个学生下毒害死了。
胜栗回过头,肃然道:“噢,是慰大将军”口中虽是这般说,倒有几分蔑视之意,该是认为殇河不屑一顾吧。
殇河倒也不在意,说道:“将军是感怀故地吧”他也稍具挑衅。关于胜栗的事情他大多是听说,倒也难以把握胜栗的特点,那么在做决策的时候也就麻烦多了。
只是胜栗还是那副表情,只是稍具蔑视,听得他道:“也该是吧,我有些感慨物是人非。”
殇河内心一凛,又道:“或许有些唐突,但我仍想问将军一事,将军是否真的毒杀了师尊棘舜”
胜栗似乎就只是一张脸一个表情,他反问道:“将军既然知道唐突,为何还问。胜某人不计过去,是非功过由人说,能理解的人断不会问这种问题,不能理解的也无须我来解释。我相信这鼎天中将军最能最能明白我的话。”
可殇河却似换了一个人,“将军将我看高了,作为鸿国的将军,这个问题却是我不得不问的。”
胜栗眼光一寒,“告辞了”当下也不回应转身便走,只是那愤恨的表情尽表现在脸上。殇河眯着眼,“倒还真是老奸巨滑,演技相当不错,若非一开始那几次冷漠却又一成不变的表情倒也让他给骗过去了。希望我看轻你吗既然知道自己闻名于鼎天便该晓得吾人敢看轻你了。”
殇河抬头看着天空,“是非功过由人说,生前身后名”
此时一个女子出现在殇河身后,“少主,已经办成了。”她有些犹豫,“只是我见不到张子矜,他似乎没有在瀛洲,月神夜暮晴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