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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君少已到那女人跟前,紧紧的拳头往那女人的脸揍去。只是那女人很不简单,君少那充满劲力与真气的一拳竟被她轻描淡写地接了下来,而且只用左手。
只是她的脸色变得很快,在一瞬间内已成青色,那是前所未有的压力,就如人被绑在一只猛兽跟前,而那猛兽又对你发出饥饿的咆哮一般。那那女人一路疾退,只是君少显然比她后退的速度要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只如天地间所有凶器熔铸的右手已探到跟前。
那是他第三次施展超越他身体极限的“天方谭夜剑”。冰冷的杀意早在君少右手接近那女人之前已贯穿她的身体。那透骨的冰冷直入骨髓,令那女人脑髓一阵发麻。也许她从来没想过,原来死神可以离她这么近。
一步、两步、三步七步,她只是退了七步,到了那终焉的第七步,她停了下来,即使身后空阔的走道,但她已无路可退。那不可能在那时化为可能,凝在空气中的真正之剑开始成形,加速,破空,攻击然后停止。
那柄不可能之剑就停在那女子后背半寸,之后化为光彩四散。而在那女子脸上的是凄美的笑容。她笑得很难看,却很熟悉。那个女孩也常常这般微笑地看着他。
“昭平“即使容貌完全不同,即使身材走了样,即使那女子会昭平所不擅长的武功,但那个熟悉的笑容正是昭平所拥有的。虽然它在此刻成了凄美。
“你认出来了么我连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我真的不得不佩服皇叔手下那个文杀肖逸仙,居然能把我变成这副模样”即使她想带着笑容,可她笑得很难看。
“为什么要对小亭下手”君少真不知用什么语气来问她,难道一切都是天意,天注定他必须带着遗憾与悔恨、无奈过完接下来漫长的日子。
“是吗是啊是我下的手”昭平低低看了躺在地上的小亭,然后又扯开了,“现在的我不也如此难看,我有何资格取笑她”之后她回了君少一眼,“可她想害你啊君少,她想杀了你啊我不能由着她伤害你君少,我别无选择。我宁愿你恨我、骂我、杀我,也不想你受伤,更不愿看到你死在我眼前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倒在自己眼前,可自己什么都做不到我不能”
君少的声音很灰,“可我也做不到,但却偏偏要我承受这种痛苦”
便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夜少爷,你当然不会什么都做不到。”那声音,那话语便如一根救命稻草,也许尚未到绝望的地步。
一个青年男人从一间房子里走了出来,他淡淡道:“只要你们随我走,我自然有能力把她救活。千万别想太久哦,再过半刻钟,我就完全没把握了。”
“我随你走”君少根本没有考虑,而形势也容不得他考虑。
那人转向昭平,“那你呢”
昭平显然要比君少考虑多许多东西,如果那人只是胡说八道,他们随他走之后他又救不活小亭怎么办再者,真的让他救小亭么如果小亭死了,也许他会回心转意只是昭平摇摇头,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吧那个死胖子很固执的。
“我随你走”
那人听了也展露笑颜,“你倒是挺会牺牲的,这也许是你唯一一次机会逃走,再回到重主的监控之下,就没有如此机会了。换作是我,一定不会答应,只要那女子死了,说不定哪一天夜少爷会转换喜欢的对象了”
“如果他会如此,他也就不是夜君少了”昭平这一句说得有些苦涩。
“你倒是蛮了解他的。”那年轻人说完笑了一笑,又道:“噢,忘记说一件事,你的妆不是肖逸仙化的,是我化的。”
尽管肖逸仙的遗言令琴霓衣十分在意,可她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而且她也不能停下来,她还有事要做。既然知道慰殇河出卖她,那么阻拦烛阴的那一支队伍就不可靠,就算可靠也阻拦不了烛阴,只能白白送死,所以她必须组织队伍,赶去那边。
琴霓衣只是赶了些路,便发觉很不对头,地上竟开始出现弦月杀手的尸体。一开始仅有两三具、三四具,可渐渐地,只是三步便有六七十具。那些人显然是中了埋伏,那东厢道上已是给弦月杀手所堆积的尸体堵塞住了。
琴霓衣一咬牙,直接踩着那些尸体翻了过去。“可恨,真的着了慰殇河那该死的小鬼的道。不过佛堂那边由暮晴与月神亲自过去,就算张子矜在也无法改变夜家一干将领走向死亡的命运。只要夜家的首领命丧黄泉,就成功了。可真的有如此顺利么,到现在为止,她一直被殇河牵着鼻子走。以殇河的才智会在毫无准备之下,让月神面对夜家一干将领。
可她已不能多想,再想下去,她怕自己再没勇气将这任务执行下去。而且她也不用考虑了,因为那个可恨的小鬼便站在她跟前。
“慰殇河”她咬牙切齿将这三个分外沉重的字念了出来。在此刻,她真有一鞭把他这恼人的小鬼给砸死的冲动,可她必须冷静,殇河会没准备就出现在她跟前
殇河毫不在意,他淡淡道:“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法则,谁可以骗得了对方,谁不会被对方欺骗,那么他就是赢家。而这个世界也仅有两种人,胜者与败者,我当然不能成为败者了,你说对吗琴姐。”他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可你无谋的行动会让我回收你一切胜利的果实”她告诉自己只要不听那小鬼的话,他就骗不了自己,那么一定可以杀了他。
只是殇河微笑道:“一个胜者不会仅仅只骗人一条路,有时候他也会拿出真实,你知道我出手也不会慢的。”说着他拉出一个中年男人挡在身前,右手将一柄匕首横在那男人的脖子上。
“琴姐,你说你的鞭快,还是我的匕首快。不过应该是你的鞭比较快吧,毕竟武功可是琴姐所擅长的。”
“爹”琴霓衣根本不敢与殇河赌这一把,即使她可以杀了慰殇河,可那小鬼也可杀了琴言树。
“爹“她自小就入了弦月,一直呆在皇宫中训练,甚少有机会陪在琴言树身旁。未能尽孝是她心里最大的愧疚,所以她根本不能与殇河赌。
“慰殇河,你真的很卑鄙“琴霓衣瞪着殇河。
“琴姐,人为了生存,什么都做得出”他根本不在意。
“慰副统领,为什么要背叛圣上圣上一直那么看重你”琴言树很冷静,虽然性命捏在殇河手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烛楼他啊,也是很好的一位君主,至少比烛阴要好上许多。可惜啊,他做了两件错事,其一是他根本不明白我想要什么,却给了我不想要的;二是他利用我来来对付夜家。其实他早该料到了,一个可以背叛于他有莫大恩情的人,自然也可以背叛另一个于他有恩的人”
琴霓衣就趁此时,人一个闪身,到了殇河身旁,右手切中殇河的手腕,打落他右手的匕首,将琴言树拉到一旁。“如今输家应该是你吧”
殇河往后退了一三步,后背靠在墙壁上,“看来我似乎大意了,琴姐,能否放我一马”他真的有些颤抖了,也许他真的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