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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获得平反的梵季诺内心有多欢快,刘克瑾就有多黯淡郁闷。
怎么会这样搞了半天,真相居然是这样刘克瑾好懊恼,紧抿着嘴不发一语,因为她满脑子都在想,是不是要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处理完报案后,员警起身离开。
梵季诺不只殷勤亲送,还故意扬着嗓门,用足够店里每个人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如是说
「谢谢员警先生,你们真不愧是人民的保母,要是少了你们这么认真明理的好员警,我们社会肯定要乱成一锅粥,光想就觉得好可怕喔」
听见某人得意洋洋的说话声,刘克瑾整张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表情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一旁的莫雪迎看得心惊胆跳,就怕她随时会爆血管,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
是说小瑾也真是太衰了,跑腿一年欸,谁知道那个人会不会趁机恶整小瑾,也难怪小瑾要臭脸。
「小瑾,没事,别怕,大不了我们帮你一起给他跑腿。」
面对莫雪迎的义气,刘克瑾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笑。
莫雪迎以为她是为打赌失利的事情不安。是,她是不安,但不全是因为要跑腿,而是那个梵季诺居然是c大新闻系的
这下糗了,她方才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念c大新闻系,万一将来没考上不是很丢脸吗不不不,照她已经得罪人的情况,就算将来如愿考上,想必也是危机四伏隐忧处处。
等等,她现在拚命担心,搞不好人家根本没有听到这一段,她这样不是自己吓自己。还是别胡思乱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就算不直生命总会自己找到出路的。
刘克瑾没花太多时间纠结考不考上c大的问题,毕竟那都是一年后的事情,比较棘手的是,她待会要怎么面对他
偷偷朝门口瞄了一眼,梵季诺还热络的跟员警道别,身影招摇的堪比五彩孔雀,深深刺痛她的眼睛。
直到这一刻,刘克瑾终于可以深切体会,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不喜欢输的感觉,因为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真的很圈圈叉叉啊。
她越想越闷,奈何懊恼无处宣泄,只好猛搔脑袋自虐。
梵季诺走回冰果室,就看到她半点女孩该有的模样也没,分不清是天生豪放还是心情烦躁,一个劲儿的猛往自己脑袋抓。
「唔,头皮痒成这样,我说同学啊,你是几天没洗头了乖,要听话,天热容易流汗,女孩子要多多注意卫生。」
梵季诺的揶揄让刘克瑾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把手放下。
可把手放在脑袋上一动也不动的模样更傻
刘克瑾悻悻然的抽手,抽手前还不忘顺了顺头发,尽可能维持住最后形像。但,还是闷吶。
「好啦,麻烦各位亲爱的同学给我和这位小瑾同学一点独处的空间,我们得好好聊聊关于跑腿的细节。」
梵季诺以胜利者之姿,暂时打发了一旁好奇心泛滥的双方亲朋好友,迳自拉过椅子反坐在刘克瑾面前,双手搭在椅背上,用两只迷死人不偿命的深邃眼眸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位方才气势盖人,如今稍嫌困窘的小瑾同学。
「什么表情啊你被污蔑的人可是我。」梵季诺好气又好笑。
「你干么一开始不说清楚」根本故意看她像傻瓜似的团团转。
「我记得我一直在提醒你,不要只相信你眼睛所看到的,可你不理。再说,你从头到尾也没问我,我要怎么说清楚要想成为记者,发问不是最基本的吗毕竟真相可不会自己从天上掉下来,鸟屎还比较有可能。」
是是是,是她有眼无珠,是她耳根子硬,一切都是她的错,这样可以了吧
瞧他笑得一脸欠揍样,刘克瑾真真是要气歪了,偏偏她又没办法反驳,只能消极无言以对。
「怎么,不服气」
「不敢,愿赌服输。说吧,我要从什么时候开始跑腿」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早跑早结束,早日甩开他这团阴霾,她也能早日见到晴好的阳光。
梵季诺没有回答,反而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给她
「你想念c大新闻系」
刘克瑾先是瞠目,接着气馁的闭了闭眼睛,心中暗骂:该死,他果然还是听到了。
现在是怎样,莫非定律大爆发吗越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就越会发生。
「你虽然没有偷拍,可是你根本从头到尾就在偷听我们谈话。」
「你以为我想听吗冰果室就这么大,你们的嘴巴就像外挂扩音器功能,我还需要偷听吗」
「对对对,都是我们的错,很抱歉荼毒你的耳朵了,让你听了这么多不营养的东西。」刘克瑾有些自暴自弃。
梵季诺忍俊不禁。「确实是不怎么营养,不错,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刘克瑾一口怒气窜了上来,最后生生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令人生疼。她挣扎须臾,索性豁出去的低嚷,「对,我就是想念c大怎样,想应该不犯法吧」
话落,刘克瑾脸就微微地红了,毕竟,那是她的梦想,和好朋友分享可以,和不认识的人谈论实在是别扭,谁知道他会怎么嘲笑她的梦想
梵季诺注意到她压在黑框眼镜下的白皙脸庞有着异样潮红与不自在,突然觉得这样的她还挺可爱的。
「其实你误会我了,我也不是那么坏心的人,这样好了,就当作我送未来学妹的小小见面礼,我们的赌约履行直接延期一年。」
刘克瑾猛地抬头望着他。这家伙不会又在盘算什么吧
她虽没问出口,梵季诺却已经从她的眼睛清楚看到里头写着满满问号和质疑,显然是对他的人格极不信任。
嗯,她还是不要太信任
扬着唇角,梵季诺低低笑了一声,「个人觉得,等你考完大学学测,顺利进了c大再来好好跑腿,这样我也比较好物尽其用。」
哇哩咧,亏她还在想,他会不会是出于体谅她要准备学测,所以才说要延期一年,没想到背后真正的阴谋是想尽情奴役她。
啧啧啧,梵季诺这家伙果然邪恶。他确定他是念新闻系的他根本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唔,当个无奸不成商的商人也很适合。
刘克瑾实在管不住躁动的眼皮,当场不客气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待她意识此举可能有些不恰当,已经来不及了。
没办法,她的情绪反应就是这么快又直接,不高兴不要看,哼。
「对了,我是不是应该拿个什么东西当作今天打赌的物证」
前一秒,修剪整齐的长指还摸着下颚思考问题,下一秒,刘克瑾制服上的长形夹式名牌已经被梵季诺无声地一把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