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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显然不知道实情,疑惑问道。
正是挑拨离间的好时机,我伸出一根手指:“她跟你在一起,心里却还想着别的男人,委实不像话”
女子浅笑,毫不在意:“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爱他。”我更正她的用词。
她笑开,那是种漂亮到刺眼的容光,我觉的炫目,便立刻别过脸去。
她取下头上的花环给我带上,温和道:“我一直祈望有个人能做到这些我无法办到的事,请你用心去爱护他的脆弱,保护他那颗冷淡外表下单纯如一的心。”
她洞悉了一切,我再一次败下阵来,真是讨厌到可爱的凡人。
我想保护他,可十年了,就连白泽都如意圆满了,他依旧心不向我。
我还是没能得到他的正眼相待,即便我们挨的那样近。
我不服,可我也不得不服那个妖娆的女子腻在白泽身上这么一副画面出现在我眼前。
“你不怕冷了”我讽他。“那是魔”
“是魔又如何,小弟,一段日子不见,你骂人的功力下降了啊”他笑嘻嘻的拎起颈中深紫的石头,炫耀似的:“老婆送的,从此不怕冷。”
“老婆”我挑起眉望着眼前腻歪的两人,怒火还没燃起就已自动熄灭。
白泽看出我的悒郁,过来人般传授起经验:“追人便是死缠烂打,你一天告白十次,句句都说喜欢,看他防御力能有多强”
“在他面前我早就没脸了。”我咬牙,这几年,牙被我咬碎了无数回。
“那就”白泽词穷骚头,显然他会的这招只对那个女魔头有用,而我的恩人大大却不吃那一套。
许久未做声的女魔头忽然开口:“你对他有意”
、番外 七
“老婆”白泽敏感的哀叫。
“你闭嘴”女魔头斥他插嘴,继续道:“他变成这样我也算有责任,不如再给你一个线索。”
“老婆大人你你也对他”白泽继续哀叫。
“什么叫你也算有责任”我忽然抓住一个重点。
女魔头闪电伸出五指,罩住了白泽哭丧的脸,于是他立刻乖乖闭嘴。
惜日妖王如今是妻管严一只,若是平时我早早笑出了声,可现在满心都是恩人,哪还有心思管他
见她还未说话,我再强调:“说说,什么叫你有责任。”
女魔头冷哼:“不过是觉着他的愿望愚蠢,所以便卖了他,害他差点死掉。”
怒火瞬间爆发,我的冰棱还未刺到近处,便被充满绿意的树藤缠死。
“兄弟,你什么意思”白泽声音冷然,近在咫尺。
我收回颤抖的手,怔住,心中早已没了嫉妒,满满都是不甘心,不甘心到生生的痛。
为何他们的每份情都有人守护那个女人是,面前这个女魔头也是
而我,付出的不比任何人少,却还是独自一人。
“你们合起来欺负我”我带起哭腔。
这次轮道白泽兄弟惊呆了,他喃喃道:“兄弟,这一刻你真像女人。”
“滚”我吼他,冰冷的水珠划过脸颊,梨花带雨。
“听我把话说完行否”女魔头扒开眼前凭空冒出的密藤和尖锐冰棱,无视刚才那一瞬的九死一生。
“有屁快放。”我背过身去,迅速处理脸上的不堪司水的鲲居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泪,委实可笑啊。
“我告诉你,他羡慕人类的五感六识,尤其是味觉。”女魔头皱眉,语音中满满都是不屑的意味。
我顿时傻了:“这是为何”
“大慨是因为他喜爱的女子很爱吃,而魔族偏偏没有味觉,更用不着食谷。”女魔头嗤笑:“他宁愿送命也想尝试,所以愚蠢至极。”
他宁愿送命也想尝试,所以情深至此。
我的心揪起来的疼。
只有天知道我多么羡慕那个女人。
我应当庆幸我是鱼妖,鱼妖有一项别族没有的大能。
当我再次看到月余未见的他时,他正斜躺树荫中,望着人间的一个酒楼子发呆。
我怔忡于他空洞的眼神,不明白同为魔,为何那女魔头到处挑拨离间,在尘世里玩的不亦乐乎,而我家这位却总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而后发呆。
这次发呆的对像是酒楼子,折花枝可以,但我总不能去拆房子吧,未免太缺德。
我假装没看到他,然后大刺刺的一瘸一拐走了进去腿伤还没好,也许成了终身残疾也说不定,管它呢。
显然我的外表惊到了在场众人。
“上菜,上菜”我用力拍桌子,把我在红尘中滚过仅有的一点见识拿出来卖弄。
“小爷我有钱”手轻拂过,桌上顿时出现一颗卵大的明珠。
周围投来的眼光更惊异了。
嗯,绕道去找蚌女讨了几颗珠子是明智之举。
那小二抖着身子过来了,“大爷想吃啥”
“最刺激的”我暗示,就是最难吃的,懂不懂
小二无法消化我的话,只是原地呆傻眨眼睛,“这刺激是”
“给他上盘生苦瓜。”边上有人提意。“再伴点黄莲”
我不懂那是什么味,所以我投去了友好感激的眼神,点头:“就要这个。”
小二走的时侯,表情莫名惊诧。
第一筷子下肚时,我真真的懂了他惊诧何来。
这分明就是人间最极品的生化武器。
但是,为了他,我吃完了。
苦水一直淌进心底,却没有他的冷漠伤人。
我递出明珠,“结帐。”
那小二别着怪异的表情正想接过我的珠子,却忽然被拎到半空,直直飞到墙角,然后摊软下去。
可惜可叹我红尘中的见识还是太浅,真不知人间有种职业叫强盗。
那群丑汉子把我从头到脚来回扫视,啧啧声不停,“小娘子好美”
靠从哪里看出他们面前这位是娘子的我低头,于是了然。
两颗明珠塞在我胸前的衣料下浑圆饱满,咳咳相当诱人。然后正对我的那个独眼胖子流鼻血了。
“廖老三,你真没出息。”那群强盗哈哈大笑,口气熏天。
误会就误会了吧,我侧头用余光扫向窗外树梢,绿阴掩之下,什么都看不到,我叹了口气,忽被人拿住了双手。
“扛回去做小夫人。”流鼻血的独眼胖子伸出肥手来捏我的面颊,而我却温顺的阖上了眼帘。
被人欺负如此,他为何还不来救我。嘴里苦,心里苦,全向上下都是苦的。
被歹人牵下楼梯时,我想着,不说爱和喜欢,至少我们那样亲近过
你会来的吧。
被推攘着跛腿跨出门槛,差点跌了一跤十年陪伴,好歹我们之间有些许友谊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