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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陈峪脸上难得有了笑意,“这事细节容后再议,先说眼前,各位贤臣,方才上场两位亲王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方信,方才老五的确说过放弃储君之位,并且陛下真答应了”严士贾低声肃问。
“确实如此,重臣全部在场,君无戏言,老五这次算完了”方信估摸着答道,“也不知是一时之气还是早有了这想法。”
严士贾点点头,这老五,完全摸不着他在想什么,与老二的关系时好时坏,又时常令陛下为难,他若自己不想做储君,怕也只会给老二添乱。
自已和许逸云也向来不对付,老二娶了他女儿,老三又有残疾,这两个便是直接放弃。
再看老大陈昊,陛下对他的态度,一直还算平稳亲和,论政事辅佐,也是优先选择。
他思虑了半晌,站起来道:“陛下,两位殿下皆武艺出众,大殿下枪法精湛,横戈跃马,颇有大将之风范。五殿下剑法神奇,出手太快,说实话老臣眼拙,也没看个明白。”
他顿了顿,重重道:“但是如今我大楚能够四海升平,也是先人在马背上建立起来的安宁。所以臣觉着居安应思危,但国安不能忘战,所以相较之下,赤王殿下更为适合。”
他偷偷瞟向陈昊,对方勾起嘴角,朝他重重点了一下头,这联盟,便算是定下了。
“严阁老此言差矣。”许逸云巍巍站起,摸着胡子反驳道:“国武神将乃是代君祭祀,不是上战场。天上神仙慈悲,而战场杀戮血腥之气太重,会惊扰到上神清静圣地。正因为现今国泰民安,需要的是仁德之政而非杀伐暴力,瑛王殿下持君子之剑上达天听,无疑是最佳人选。”
严士贾鼻中轻哼一声,这个许逸云,以前跟他政见不和也就罢了,眼下才捡了个好女婿便敢公然同自己做对,当真恬不知耻他难到不知老二和老五早生嫌隙了吗,还帮着说话
场中分做两派,各执一词,各抒己见,渐渐热闹起来。
陈岚抬眼望去,对上了陈岄深隧的目光。
二哥,如此重情重义的你,为何会做出背叛素言的事情来。君无戏言,父王此口一开,这人不娶都不行了。
陈岄遥遥晗首,又移开了视线。
“岄儿,朕想听听你的意见,如若是你,会选择谁”
“回父皇,大哥五弟各有所长,儿臣无法比较选择。”陈岄看了陈昊一眼,恭顺答道。
“说说看。”陈峪看来心情不坏,淡淡说道。
陈岄勾起嘴角,斜瞟了一眼许逸云,点头道:“如非要说一个,儿臣选五弟。”
严士贾眉头一皱,哼,这老的小的同穿一条裤子,今儿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唔。”陈峪摸了摸胡子,沉吟道:“瑛王是可行。”
他轻咳一声,徐徐道:“封瑛王为国武神将,代朕去昆蒙山玉神宫祈福。诏书金册即日下达。”语气中竟然流露许多欣慰之意来,好似对才发生的顶撞全然不在意了一般。
严士贾皱了眉头,心中连连冷笑,老五放弃皇权,选他便使这差事少了功利,变的十分的纯粹,又何需再问他人。“方信,我们需要合计合计,让严风在军中好生做做准备了。”
他一声冷笑:“先给这个自以为是的老五,送件赠香的回礼去。”
一行车队行驶在官道上。两辆马车,两辆货车,前后十数骑骏马,速度不急不徐。
若说平常,也算是平常样子。马上众人皆是粗俗打扮,有些货物负重,看起来便像是行脚商队。
若说不平常,仔细看来,也有些端倪可寻。这些人面色皆是严肃,不苟言笑,个个都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拘谨,如说是防着贼子杀人越货,这般警戒,也有些过头了。
陈贰放下车帘,轻叹一声:“这些人从小受训,身手是练得十成十的好了,可惜只适合作些暗杀的勾当,若让他们装作普通百姓,还真是为难。一路上面皮绷的这般紧实,也不觉着累。”
“这些人都是死士”素言有些吃惊。
“是,为了推二哥上位,我和岚弟早已准备多年,只有他自己最后才明白过来。”
“这些人都是死士”素言吃惊道。
、情之所向
“是,为了推二哥上位,我和岚弟早已准备多年,只有他自己最后才明白过来。”
“他性子寡淡不爱纷争,如不是这次变故,他根本就不会起争夺皇位的心思。”素言摸摸肚子,马车长久颠簸,小家伙不适应,动的频繁了些。
陈辰笑道:“我们兄妹五个,他最重情义,也只有他最适合那位子。二哥并非是不想争,只是在他心里相较之下,美人比江山重要些。”
素言闻言低头浅笑,摸着肚子道:“孩儿,你父亲以后会非常爱你的。”
陈辰望着她的肚子,怔了一会,转过话题:“苏大夫的事来的太过异常突然,只怕和大哥三哥脱不了干息。”
“父亲当年尽心尽力的救治皇后,肯定不会做出谋害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若皇后泉下有知,请保佑他们几人,千万不要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素言面色忧虑,心中怅然。
两人正谈话间,闻得后面的马一阵嘶鸣。
“怎么回事,车都不会赶了,莫要惊到了叮叮妹子。”陈贰掀起车帘,蹙眉喝道。
后面车上的马十分倔强,走走停停左扭右摆,一副极不情愿的模样,赶车的汉子见手中马鞭抽打完全无用,恨不得取了兵刃去招呼那只畜生。
“回主子,这马犯倔不听话,待我刺它几下便老实了。”那人性子急,正欲取剑,叮叮忙从车内探出头来,叫道:“等等,你你换匹马拉就好了。”
那人郁闷道:“已经换三匹了,今天这马是见鬼了还是怎么着。”
“真的,换匹马就好了,我保证。”叮叮挤出一个假笑,表情极是不自然。
赶车汉子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叮叮缩回车内,面色尴尬的瞅着无鳞:“要不还是避避吧,动物都怕你”
“”他阖上眼,车内凭空刮起一阵大风,风止后归与平静,人已不见踪影。
叮叮一人百无聊赖,干脆躺下来,忽觉着胸口处发热,用手一摸竟是那块石头。
她把石头凑到眼前,小小一块,红的泛出紫色,同无来无去花一样散着微弱的黑光。无鳞叫它血石,难到竟是用血凝出来的吗
石头表面应光滑如圆珠,可她却忽然发现上面出现一道浅浅的划痕,顿生心疼,难到前几日绯羽攻击她,竟是因为这颗石头
正思忖间,马车渐缓,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