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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定决心道:“你帮我转答他一声,谢谢他救了我,但是无论如何,我再也不会见他的。”
“姐”叮叮郁闷跺脚,她相信梦姐姐并未说慌,可是阮梓哥这些天来的所做所为,怎么看都是用情至深而并非负心薄幸,其中定是有误会,她又为何一味的逃避呢
“不说这个了,我灶上还煮着粥呢,躺了多天一定饿坏了吧,姐姐先回房,我去给你盛一碗”她只得先通风报信,让两人见上一面再说。
“好。”锦梦唇畔微弯,可是眼神如灰,半分笑意也没有。
她斜靠床头,对着窗外呆呆出神。
一只灰雀落在窗边,见她不动,好奇的歪着脑袋看了许久,似在分辨她究竟是真人还是木偶无奈脑瓜太小,处理不了太复杂的事,只得拍拍翅膀飞走了。
锦梦思绪远游。他李府家大业大,要在城里找人实在太过太容易,自己一介弱质女子,丽城是回不去了可现在还能去哪里
这里也不能待了,要不然回义父那隐居榕木林中,便是神仙来了也寻不着踪迹,可是都嫁出来了,若要再回去,让义父他老人家的脸往哪搁总不能说是从婆家逃出来的把
心中万般纠结不下,从荷包中摸出几枚铜钱,使了个六爻纳甲卜起卦来。
忽听得房门开关之声,她随口道:“叮叮,粥就放桌上吧,你快来看看,这主卦六冲,变卦归魂,是在说我这一问本就错了吗”
“你在问何事”李阮梓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心中一惊,急忙用手打乱了钱币,侧过脸不去看他。
李阮梓叹口气道:“你还在怨我么”他把粥放到桌上,慢慢吹了起来,“食物不能吃太烫,会对喉咙不好,我给你冷一冷。”
“不要做这些多余的事情”锦梦把声音压的低低,好隐藏情绪,“如果真想做些什么来补偿那烦请李公子赐一纸休书,好让妾身不用再背着擅自离家违背妇行的名声,能名正言顺两不相欠的离开。”
“白如已经走了,这些事情都结束,你别再多想。”他顿了顿,“两家世交,我从小看着她长大,便如亲妹子一般,她也只是为躲父亲逼婚才藏入府中。你可见过一回我二人有亲密举动”
“这些你都说过,可是你却未曾告诉我父亲曾经给你安排的那门亲事,对象就是她还有府上那些人说说”锦梦摇摇头,努力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冷漠,“现下说这些还有何用,你走吧,我说过,当千缕丝下喉时,便是我们永不相见之日。”
他沉默一瞬,忽的转身出门去,在外闷声咳嗽起来。
锦梦咬住下唇捂住耳朵,可那些咳嗽声偏就直直窜进她的脑海。
你既然骗我,我怎可能会原谅你,即便是关心这等小事情也决计不能主动开口
闻得咳声渐小,她急匆匆下榻去锁门,不料未来的及锁上就被李阮梓用力顶开。
她急忙转头背对他,说过不见你,便是一眼也不能再看
“你怨怪我负你骗你,都无甚要紧,但是不要自欺欺人行吗为什么要故意说出这些绝情的话语来”他反手关门,斜倚在上面,声音嘶哑而憔悴:“你假装行事坚决,可凡事都给自己留了后路。”
“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我要来思源村,所以你才会提前来,希望我能找到你还有那千缕丝,也只是怕有那么一天我真的负了你,才会给我解药方子,是为了给我机会再次挽留”
你那些看似决绝的话语行为,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胆小脆弱的自尊,我岂会不懂
李阮梓伸手抓住她的袖角,缓缓道:“别人的冷言闲语使你受到伤害,是我不对,没能保护好你三年多的情份,因为不相干的人而结束,你可舍得”
锦梦的小脸瞬间红如滴血,脑羞成怒道:“什么后路,舍不舍得你可莫要凭空臆断”
“不是臆断,是了解你,我心中由始至终不过你一人,每日想的多了,自然懂你心思。”他扯过她的袖子,猛的一带将她揽入怀中。
锦梦鼻尖处隐隐飘过一缕药血混杂的腥苦之味,一瞬后便被衣饰上的熏香给掩了过去。她挣扎了几下,可这双手臂如铁箍一般,无论如何也挣不开,只得了了做罢。
“梦梦,莫要看轻自己了,你身上那么多的过人之处,医术比谁都要优秀我爱的人是你,所以他人在我眼里都无甚区别。我与白如是有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和她之间根本没有男女之情,这份婚约早已解除。”
李阮梓摇摇头:“那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早就过去了。”
“那你何不早些说与我听这般隐瞒是不相信我吗你自然是心中端正,可是我呢别人呢那些不知详情的人会怎么想而我我”她声音娇脆,最后一口气堵在胸中,竟哽住发不出声来,幽幽的红了眼眶。
他低下头,把脸深深的埋到她颈窝中,轻叹了一口气:“是我的错,未能早些发现你的心事我是真怕,怕你多想,怕你受伤害,却未曾想到,这些对我来说如云如烟的事情,在你心中居然这般重要。这种门弟之见、配或者配不上的想法,我们都要远远的抛掉,再也不要提了”
“说的这般容易”一颗晶莹的泪珠落到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娇声凝噎,再不复清。
、密谋一
叮叮蹑手蹑脚的猫到房门口,才把耳朵贴了上去,只见砰的一声房门大开,锦梦出现在门口,脸上红潮半退,一双俏目还犹有泪水淌过的痕迹。
她见叮叮弯着腰在房门口鬼鬼祟祟,不由心下不快,抬起眼睛瞪着她:“你在做什么”
“梦姐姐,安好”叮叮偷听不成,讪笑两声直起了身子。
“他身体差成那样,你为何不跟我说”她蹙着眉头问。
“呃阮梓哥有没有跟你说病因吗”叮叮一怔,小声反问道。
锦梦眉头一挑:“他不肯说,难到你知道”
“我不知道呀”叮叮双手急摆,连连否认,睁大眼睛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们一个个真是当我没那本事查出来么”锦梦带着怒意白她一眼,走开去。
叮叮忙腆着笑脸跟在后面:“梦姐姐是华佗再世扁鹊复生,身体上的病症可是万万不敢欺瞒姐姐的”
自从锦梦醒来那天,她便谢退了大夫,全心全意给李阮梓治起病来。
按照钱叮叮大小姐的话来说,梦姐的医术水平和那些吹牛骗钱的赤脚医生相比,自然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所以再不需要她一根根的去挑药给阮梓哥服用。最普通的药,在她的手中均能化腐朽为神奇,发挥全部的作用。
锦梦再也没有问过他的病因,李阮梓也绝口不提,俩人似有默契一般将这事有意的遗忘了个干净。对于这件事叮叮颇有微词,对李阮梓发牢骚道:“你不是说要找机会告诉她吗”
李阮梓认真答道:“不知便算了,现下她救回来了,我也好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不过以她的本事,这种病症一探便知,又怎么可能瞒住我不说破,只怕对她而言会更加感动,这局面便对我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