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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由远及近,却见一七十岁左右的灰衣老者从林中飞落到雷廷远身旁。打量来人,乃是浓眉入鬓,须长颊广,面似重枣,耳如珠悬。雷廷远见了这老者,脸色一青一红,神色尴尬道:“师父,我只是想借机逃出此地,然后再来找你相助,并非贪生怕死,却没想到师父你就来了。”
原来来者便是天封堡堡主林尊南。林尊南悴骂道:“他奶奶的,竟骗起为师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德性。”雷霆远忙堆笑道:“师父,徒儿知错,保证以后不敢了。师父你老人家心胸似海,定不会与我计较的。”
林尊南笑道:“这话倒也中听。”说罢又转向柳残月,骂道:“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我看那纯阳教的人全都是些草包,竟选出你这等败类当掌门。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柳残月心中怒火顿起,却是不敢言语。怨天厉色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这般骜放致极”
柳残月忙道:“他即是天封堡堡主林尊南,却非善类。”怨天讥讽道:“原来是林堡主,此前我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快给我闪开些,不然连你一起杀。”
林尊南气得暴跳,切齿道:“你他奶奶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与老夫这般言语,我们今天就武功见高低,看招”说罢就一招“飞蛇出洞”攻去。怒天见他势如狂风闪电,怎敢大意,急意存丹田,中气贯足,和林尊南即刻交起手来,好斗:
出手敏捷行如飞,无半点放闲;挪步稳健动似电,展一身绝技。一个愤怒难解气冲宵,两眉倒竖起;一个冷色满面寒逼人,四肢气运转。闪转腾挪睛眼明,观六路来势;高纵低伏双耳聪,听八方动静。七煞追魂掌攻来,施十层功力;乾坤鸳鸯腿扫去,较百样峥嵘。掌推云山果高明,有千般解数;腿摆银汉实凶勇,显万种能耐。掌推时折枝断木,舞亿道银辉;腿摆处飞沙走石,荡满空尘土。
两人也实见功力,掌风扫出,不是枝断,便是石飞,实在是较常人使用兵器威力更胜百倍。两人相斗几百回合,却是不分上下,心中都不免暗暗佩服对方武艺高强。又斗几百招,从树上打到树下,依旧不分胜负。再斗不久,便见怨天一个“鹤行千里”从树上飞落下地,林尊南也跟跃下来,正欲再斗,却听怨天厉声道:“住手”“他奶奶的,你怕了吧”林尊南不欲干休。
怒天轻笑道:“我们两武功在伯仲之间,这样再斗下去却也难分胜负,只会两败俱伤。我看我们今日就不再相斗,各行各的路。”林尊南心道:“他说得倒也有理,再且我方又有人受了重伤,不便与他们纠缠。”于是道:“既然你怕了,那我今日就放你一马。”
高权忙道:“师父,那这嗷鸣剑”柳残月见自己这边三人合力并不能取胜,说不准还有战败的危险,与其打一场没把握的仗,不如留得青山在,尔后再作打算,于是道:“听国师的,我们走”三人即往山下而去,杨程啸心怒未消,还欲去追,却给林尊南一把拦住道:“小兄弟,你追去也非他们敌手,还是先治疗好你的伤要紧。”
杨程啸切齿道:“这三个武林祸害,我终有一天会让你们得到应有的报应的”他这时才感到背上剑伤钻心疼痛,几欲晕倒过去。林碧雪则在一旁目观柳残月三人离去,眼中万分仇恨,皓齿更是咬破朱唇。
林尊南为把了杨程啸把了把脉,忧色道:“你受伤不轻。”说完又看了看天,说道:“天色即晚,我们快下山找个客栈住下,我好为你疗伤。”
话不多提,且说四人下山后,便找了一客栈住下。林尊南即刻给杨程啸治疗伤口,杨程啸在山上和柳残月相斗时,乃是全凭毅力坚持,此时因为血流过多,面色苍白,身体虚弱无比,林尊南给杨程啸将背上剑尖拔出后,上后金疮药,待用布条将伤口包扎好后,便用内力为其疗伤,还好林尊南内力绝世,给杨程啸一阵治疗以后,杨程啸已好了许多。
治疗完毕,四人在客栈里叫了些酒菜,吃喝起来,林碧雪忙关切道:“杨大哥,你的伤势可好。”杨程啸忙摇了摇头:“且无大碍。”杨程啸转身向林尊南感激道:“此前听江湖谣言说师叔祖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今日一见,方知那些人大错特错。晚辈深蒙师叔祖恩佑,定当致死不忘,还请受晚辈一拜。”说罢即欲跪下。林尊南忙扶住杨程啸:“小兄弟言重了,不用客气。”杨程啸这才回到座位,林尊南打量了他一翻,犯疑道:“小兄弟,却不知你为何称我师叔祖,莫非你与我无量门有何关系”
“实不相瞒,先父即是当年百林堡遇害的杨正义,你师姐玉如英便是我外婆,我当称你师叔祖。”林尊南面转忧愁,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小娈的外孙,真是没想到。”他沉思片刻又道:“杨兄弟,你可知你外婆此时在什么地方”杨程啸摇了摇头:“从我离开百林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我外婆了,只知她在一个叫无忧岛的小岛上,却不知这岛到底在何方。”林尊南好是失望,轻吟道;“哎,这么多年了,却是想再见她一面也不得如愿苍天对我真是不公。”
“小兄弟,你剑法如此高明,那日百灵事变后,这剑圣肖豪天可是收你为徒了。”杨程啸点头道:“是的,自那以后,我便一直同家师在峨眉上习武练剑。而家师此次让我下山,乃是派我来为其清理门户的。”杨程啸说的清理门户,当然就是取石宝寨袁建魁和袁飞性命了,袁建魁曾在剑圣那学过两年剑,后给剑圣逐出师门以后,便到陕西去当了土寨主,剑圣当然不能容其弟子如此,便派杨程啸前去取性命了。
良久,林尊南又问:“杨兄弟,你手中这嗷鸣剑是从何得来”杨程啸忙道:“此剑并非晚辈之物,乃是这林姑娘所有。对了,林姑娘,多谢你的嗷鸣剑,在下现在当物归原主。”说罢即把剑递还与林碧雪。雷霆远一把夺过那宝剑,一下拔开。好一柄嗷鸣剑:
光耀耀,远看如玉沼春冰;明晃晃,近观似琼台瑞雪。冷森森,妖魔遇时心惊;寒巍巍,鬼怪见后胆裂。褐闪闪,带吹气断发之灵气;沉甸甸,有削铁如泥之锋利。
雷霆远由忠赞道:“好剑,好剑。嗷鸣剑果然名不虚传”林尊南夺过长剑,剑如剑鞘,归还林碧雪,责备道:“你他奶奶的,没经过别人同意就取过来看,是不是想占为己有”
“师父哪里的话,我只是好奇看看而已,怎敢占为己有,真是可笑。”
林尊南瞪了雷廷远一眼,雷廷远忙收起笑脸,自低头吃饭,不敢在作言语。林尊南又道:“今日那秃驴武功好是高强,杨兄弟,你可知道这秃驴到底是什么人。”杨程啸愤愤道:“听那柳残月叫他什么国师,想必他就是吐蕃国师了,这恶僧作恶多端,当年便是他废去我大师伯李云霄武功,逼得我爹不得不离开纯阳教。” 杨程啸顿了顿又道:“听这恶僧提到什么纯阳的内功心法玉匣秘诀,想必当年这柳残月便是用这玉匣秘诀作为和那恶僧费我大师伯武功的交换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