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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老人家笑道,握住他的手,欣慰道,“原来你就是苏幕白啊,我找你很久啦。”
“您是”苏幕白脑子里转了一圈,也室中没有认出这个老人家是谁。
“哦,我啊,我是镇长。”
“镇长”苏幕白确实也是下了一跳。说回来这梅隐镇中见过镇长的人寥寥无几,就是苏幕白也只是前几年看过一次镇长的背影。平日里的政务都是镇长下属代办,苏幕白只是觉得那几年前看到的镇长再怎么样也算是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诶,是我啊,只不过最近镇里穷,吃得少了,瘦了点,哈哈哈。”
所以刚刚看到镇民在门口讨债,镇长一直袖手旁观么“镇长找慕白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镇上的仵作死了。想找你去验个尸。”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西子头中猛地被刺痛。
“可是不舒服”苏幕白顺势将西子的脉把住,却见一点问题都没有,女子脉象平稳异常。
“没事,就是晕了一会。”西子笑笑,“你和镇长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君又活过来啦
、第五十四章 破晓
通往药铺最顶层的楼梯口还没来得及打扫,灰蒙蒙的。女子身后的花瓶没有放稳,清脆一声响,倒了下来。
“西子姑娘。”无疆道。
“恩,”西子嗯了一声,看着低下头的男子,“你应该知道你家主子的意思。”
“无疆明白。”
“既然明白,你还守在这里做什么”
无疆看了看西子深黑的瞳仁,这是和她在战场上杀人如出一撤的眼神,往后退了下去。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镂空窗户里透出来的光线照在满地的瓷瓶碎屑上。一身蓝色衣裳被揉成一团丢弃在地,里面靠床坐着一个只穿着中衣的女子,那女子的侧脸很好看。看到西子的时候,她整张脸转过来,只见右边不施脂粉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红色如火的疤痕,硬生生将一张美人脸变成罗刹之像,“冼西子,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
“哦”
“你别装傻,那药里,你掺了什么”
“啊,”西子似是恍然大悟,“原来我铺子里的药是你偷走的啧啧,那可就不好办了。原是那几瓶药里面我还没有把它们分全。有一些,是凝血丹,有一些,叫做相思子。你该不会把相思子的药涂到脸上去了”
姜拂晓如遭雷击,“相思子你是说鸡母珠快把解药给我不然叫人铲平了你这巴掌大的地方。”
“可惜了,没有解药,”西子看着姜拂晓拿起身边的镜子照起来,“我这巴掌大的地方你住的可还好”
姜拂晓将手中的镜子猛然摔落,“别假惺惺,你要对我怎么样”
女子刚想抽剑,却不料床沿两边两条蛇猛地伸出头来,蛇尾绑住女子的两只手臂往左右两边伸开。
西子手中结印,踢着裙摆往前走去,“我要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应该有数。”
“哼,你敢你要是动了我,小心王爷回来要了你和你的小白脸的命”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是这么蠢。”西子索性坐下,倒起茶喝来,微微一笑,“你觉得他要是觉得你重要,会把你留给我”
姜拂晓心里一噎,“那又怎么样他离不开我。没有了我,他那几个郡怎么守得住他的江山怎么坐得稳”
滚烫的茶水倒入碗中,蒸腾起清新的茶果香味,“没了你,他还有司琼,没了司琼,他还有娉婷,就算你们都没了,他还有重楼。”西子转身对她笑道,“这个江山,他怎么做不稳了”
“你,你信口雌黄”姜拂晓站起身来,怒喝道,“你以前输给我,现在以为这样就赢得了吗最后你还是会被我一刀一刀剜肉致死,还是会被抛去荒郊喂狗”
西子手中茶碗一紧。
“你说南楼厉放弃了我,可是你若是听到,应该也知道三郡失守的消息。”
“你是说你表哥疏于职守,三郡大破的消息”
姜拂晓有些愣,这么快就被知道了表哥做得动静有这么大“是又怎样”
西子突然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往姜拂晓走去,声音一声声砸在女子心上,“你以为叫你表哥失守,南楼厉就会察觉到你的重要性姜拂晓,你真是一点长进也没有。一个王者,怎么可能受制于人你表哥区区三个郡都守不住,是否终于职守要受自己妹妹的操控,这样的将领,他要来又有何用”
“不可能,他南楼厉有今天,基本上靠的是我家的力量,他不是傻子,就算装到底,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你可听说过壮士断腕”西子把玩着女子的一缕头发,“你和你表哥就是他三王爷在乱世当中要断掉的一条腕。飞鸟尽,良弓藏。他要得到的地位已经得到大半,自己的皇位竞争人几乎没有一个有了好下场。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守稳他家里的江山,谁能帮助他守,谁才是他最新的臂膀。”
她笑着看向前去,却见面前的女子一点反应也没有。
西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仔细睥睨了一下对面女子的脸,手轻巧地扬起她的下巴,“这步棋,你走差了。”
姜拂晓浑身一寒,“来人,无疆”
女子声音未落,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姜拂晓的下巴被拧得脱了臼。
“姜拂晓,你给过我的,我现在一并还了你。”
姜拂晓愣神,只见眼前几把匕首依次排开,她再熟悉不过。剔骨,削肉,破筋,每一把分别都有不同的作用。
“你要干什么”她喉咙里哼哼直叫。
刀剑慢慢逼近,她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去,“不要,不可以,不要,不要”
血雾弥漫。
她在疼痛的当口,突然间想起了似乎很久以前的事情。
“姐姐,姐姐”司琼在外面猛地敲着门,“姐姐,大事”
“什么事”她正在府里画着眉,听到有人叫她十分不耐烦,“没事的话你明天来,我乏了,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