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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相处,实在舒服的紧。
顾木蓉便乘着两人夜里忙着修行,去将钱财准备妥当。
说到钱财,有人爱财如命,也有人挥金如土,银钱一物,能晃花人眼。
彭州城的总兵戚万山是个极度爱财的人物,许是因着年少时缺衣少食,家境贫寒的缘故,待到他中年得势,节制一方之时,便对敛财有一种近乎狂热的爱好。
虽爱敛财,却也不是吝啬人物,至少他自己这般想,只是作为彭州城总兵,哪里用的上他花钱,多的是送上门的如玉佳人和白花银两。
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人和银子呢,所以即便是家中有妻妾众多,依然拦不住在外寻花问柳,只是朝廷不允许官员押妓,却也有精明的商人送上精致的小宅院,院中自然是有美人等待。
俗语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戚万山偶尔不乐意回去对着自己夫人那张假正经的脸,也不想面对妾室的争风吃醋,便换了便装,坐着软轿去相好处,清净清净。
他那相好姓乔,乃是三年前来自江南的一位豪商所赠,三年前乔娘方才十二,虽尚未张开,有些青涩,却已然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尤其是那芊芊细腰,既柔又软,最是销魂。如今也不过十五,却是已经长得十分美貌了,又非常的识情解意,戚万山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爱,对家中的美妾都淡了不少。
这夜,戚万山又来了乔娘处,他刚在酒宴上喝的多了些,便躺在乔娘边上,享受着乔娘温柔的安抚。
“看大人似有烦心事”乔娘跟着戚万山三年,自是对他有所了解,见这人如何安抚,眉头都不增舒展,便小心翼翼开口问道。
哎,好半天戚万山方才叹口气,抓着乔娘按摩他太阳穴的手,一边摩挲一边闲聊一般问道。“乔娘可听说咱们城中前几日来了位豪富”
“咱们彭州城豪富不少,乔娘哪里知道呢。”乔娘摇头,做无知状。
“这倒也是。”戚万山点点头,他脑中又出现今晚见到的那位小公子来,那小公子十三四岁,眉目生的非常的俊俏,整个人白皙的仿佛在灯下都能够发光,若不是隐约看的见喉结,他几乎以为是女扮男装,再加上那人行为举止,言辞之间并不带女气,反倒是一番大家气象,这才打消了他心中疑虑,其实这并非重点,重点是那小公子衣着算不上华丽,但是从头到脚所配所用都不是凡品,他自认出身虽低,但是娶了贵族豪门之女,做官又这么些年,见识不低,可还是看的目眩神迷。
那腰间佩玉,发间簪子,手上戒子,鞋上明珠,灯下看来并不见多么奢华,可那人自暗处走来之时,那些配饰竟都盈盈放光,看的席上各色人等,皆是目光发亮。
这样的人,定是来自豪门贵胄,家中底蕴深厚的。戚万山心知自家不能与之相比,可仍然忍不住心中痒痒,十分的不甘。
“大人,那人可真的十分富有”乔娘被挑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开口问道。
“在你家大人见过的人中,可算的数一数二。”戚万山不由想起他见过帝都贵胄来,那些人所用也都一看便知非常人所能及,可是今夜见到的这位完全可以比肩。
“可是帝都权贵”乔娘又问。
戚万山摇摇头,他虽是外派的官员,可是对帝都的大部分权贵也都有所了解,却不知道有此等人物。
“那他可是有求于大人”乔娘挑眉,即是出身平常,那还有什么了不得
戚万山摇摇头,今夜只是初次见面,哪里能提的上求不求。
“若他有求于咱们,便好了。”乔娘见了,忍不住感叹,言语中皆是遗憾之情。
戚万山听了,却是眉眼轻挑,心有所悟,想着这事还真要让郑怀玉去打听打听。
郑怀玉乃是戚万山府中幕僚,这人也是出身寒门,屡试不中,因着妹妹颇有姿色,被戚万山纳为妾室,沾着妹子的光,入了戚万山的眼,这郑怀玉读书不成,却一肚子算计,很是有些坏水,跟了戚万山倒是投了明主,一拍即合。
郑怀玉这几日,也是春风得意,他数了数那人给他的银票,心中得意的很,这一次得的真是丰厚至极,也不知道那个倒霉蛋是如何得罪了谢家的公子,人家竟然要如此整他,自己只消说上几句话,便能赚的如此多的银钱,真是方便的很。
心中得意,又忍不住将放在暗格里的银票数上一边,不过还没数完,便又小厮前来寻他,只说大人寻他有些急事。
郑怀玉赶忙将银票藏起,整了整衣冠,跟着门外小厮,一起往大人书房去,一边走着还一边寻思这话该如何说。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他可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
果然,郑怀玉一来,戚万山便与他说起那夜见的富豪公子来,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他去打听一下,这人来彭州作甚,郑怀玉心中暗暗提那倒霉蛋叹气,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家老爷是个雁过拔毛的主儿,竟然还有胆在这位眼前炫富,活该被扒下层皮来
暗自幸灾乐祸了一番,郑怀玉方才开口,只说这位富豪公子他早已打听清楚。来彭州城确实是有事。
那戚万山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几分,催着他赶紧说。
“那位公子却是出身南边,家中做的是海上的生意,家财千万,极是豪富。”
“南边”戚万山闻言,眉头一皱,大庸禁海运,若是被发现那是要全家砍头的,无奈海运利润太高,总有人去赚要命的钱。若是做了,那算是极为隐秘的事情,又怎会被外人如此轻易的打听出来他看着郑怀玉,脸上满是不信之色。
郑怀玉也不着急,“戚翁莫急,听在下慢慢道来。”便将谢言酌对他所言缓缓道来,这消息是从谢家人口中所得,是那家人不知怎么得罪了谢家人,谢言酌如何也要报仇,便将此时泄露给了郑怀玉。
“谢家”戚万山一听,却是信了大半,谢家在彭州城也是有买卖的,而且做的不小,他们家如何也不敢拿如此大的事情骗自己。“这事,谢家可有证据”一边问,心中却在想若是有证据自然最好,这口肥肉算是送到了他嘴边。
“这个,”郑怀玉摇摇头,“证据倒是没有,只是谢公子一再表示此事绝无虚假,他可用谢家的名义起誓。”
“看来,那家人与谢家龌龊不小。”戚万山点点头,对此事已经没有怀疑,谢家在大庸可不是无名轻微之族,那可是和帝都豪门联姻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