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52(1 / 2)
澈认真的丫头,我爱你三个字,他从来不敢对丫头说,他觉着这三个字对十几岁的他们而言,太重,沉甸甸的,若说出口,就像不识愁滋味的少年为赋新词强说愁一样,有些幼稚。
到底何为爱,他还无法去体会,如今丫头随口说出来,他只觉着肯定像杨云朵一样,是看什么电视剧学来的。
他敲了下盛桐的脑袋:“从哪儿学的台词”
盛桐倒是颇为认真:“我说真的,我知道,你也爱我,你做给我的每道菜里,都有爱的味道,我感觉到了”
杨景瑞寻思着,丫头真是不对劲,不仅变成了好奇三千问,还变身成了肉麻小天使,这话说得一套一套的,该怎么回她才不显得自己没文化
却听到盛桐继续说:“我也想给你做饭吃,还想做些别的,能让你开心的,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可是我除了画画,别的都不太会做,你不要嫌我笨,我会慢慢学会的。”
这饭是没法好好吃下去了,丫头这么深情款款,杨景瑞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身大灰狼了。
他目光里满是温柔:“丫头,过来抱抱。”
盛桐站起身,走过去,杨景瑞也站起来,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下一步要做什么,她早已经学会了,踮起脚尖,靠近他,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闭上眼睛,舌尖轻触,津液交融,愈深情,愈浓烈。
情浓时,喘息愈急,稍作分开,杨景瑞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丫头,你哪里笨接吻这件事,学的又快又好。
、第一卷42
第47章
2003年发生的很多事盛桐都不记得了,他不记得非典是什么时候消失的,不记得夏天聒噪的知了声,也不记得哪一夜秋风冷雨潜入梦。
很正常,这一辈子,很多事我们都不会记得,常常回望过去,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禁自问,那年那月,我们是否真的存在于世
若仔细想,会有一些泛着老旧划痕的画面飘摇而来,又会欣慰,原来,还有那么多故事藏在记忆深处。
她记得甜甜沙沙的西瓜,用勺子挖着吃,杨景瑞总是和她抢,却从来都抢不过她;她记得杨景瑞喊丫头别动,你长白头发了,我帮你拔掉,后来每天早晨都能喝到一碗补脑黑发的黑米核桃粥;她记得杨景瑞冲的红糖水总是出现得很及时,还有热乎乎的暖水袋;记得大雪天里,杨景瑞温暖的棉服口袋;记得杨景瑞又去打比赛,天气很热,对手很厉害,但他还是赢了;记得杨景瑞的小兄弟出生了,小不点皱巴巴的,完全看不出来和杨景瑞是亲兄弟;她记得的一切,都有杨景瑞的影子。
冬天又来,s市的大雪下得毫无悬念,飘飘扬扬就到了2004年,杨景瑞和盛桐已经是高三毕业班的学生,距离那场盛大的决战之日,也不到半年,高三开始,他们就终止了一切打工活动,盛桐钱盒子里的毛爷爷已经足够她度过高中生活,他们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在浩如烟海的模拟试卷里拼命向前,最后交出一个稳定的成绩。
2004的寒假来得特别早,盛桐记得很清楚,放假那天是星期四,刚刚好,是杨景瑞的生日。他们早晨到学校领了学生手册,考试成绩还不错,杨景瑞叫上了原来做校刊的一班人,一起出去过生日吃火锅。
几个人在高二结束后彻底卸任了校刊的工作,金格格和顾屹与他们不同班,经常见不到面,聚在一起有不少可聊的话题,当然最可聊的是当天的寿星和他的小丫头。
金格格先损他一通:“杨景瑞,等你的一顿饭,等得花儿都谢了跟你家盛桐好的不学,就学会抠门了”
顾屹跟风黑:“就是,欠了我们一年了,你知道我替你挡了多少危险吗我们班女生成天跟我打听你的私人问题,我都骗人家说你俩是远房亲戚。”
“哎哎哎你们俩就别损他了,今天大家能坐到一块儿不容易,说点好听的行不行。”自从被杨景瑞扯进吴毅那件事以后,白启就变了,性子突然沉稳到令人咋舌,那些过去损人的话,再没有从他的口中听到过。
金格格无法接受这样低调而沉稳的白启,原来抬杠拌嘴的搭档突然之间撂挑子不干了,她有一种独孤求败的寂寞感,于是,趁着这个机会又冲白启开腔了:“白启,我早想说你了,你到底是哪里不对了,怎么一夜之间变成和稀泥的居委会大妈了,白糟蹋了你这个名字”
白启打断她:“等等,格格,这跟我名字有什么关系”
金格格一脸吃惊:“白起白起你跟战国时代杀人如麻的大将军一个名字你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吗”
“将军没听过你们都知道”白启环顾了四周,发现除了金格格,其他人都摇头。
金格格两手一摊:“没文化的理科生们你们就沉醉在你们的数字公式里吧”
杨景瑞还是话少,虽然长相就决定了他的主角地位,但他在外面从来都很低调,偶尔插句嘴,大部分时候,都在盯着火锅里的好东西,菜一熟就往旁边的盛桐碗里夹,盛桐则只顾着吃,不说话的主要原因是因为嘴占着。
一桌子东西被风卷残云般地解决掉了,该聊的话也聊得差不多了,白启替杨景瑞总结性地发了个言:“今天这顿以后,可能就要到高考以后了,大家都要好好的,祝咱们都考个好大学,高考完以后,咱们再聚。”
金格格冲他敬了个礼:“收到白大婶”
从火锅店出来,下午2点多,虽然天已经晴了,但街上冷,行人和车辆都不算太多,杨景瑞习惯性地牵过盛桐的一只手装进自己的衣服口袋,盛桐心情很好,她哈了口气,看着那口二氧化碳在凛冽的空气中瞬间变成白雾,傻呵呵地笑了。
“杨景瑞,咱们不坐车了,走走吧。”
盛桐心情好,杨景瑞也跟着心情好:“走走那就走走,把口罩带上,别把嘴冻着了。”
“嘿嘿,冻不着,人冻腿,猪才冻嘴。”
“是啊,所以才让你戴口罩。”
“吖”盛桐气的直跺脚,“坏蛋你才是猪”
天很蓝,路上未消的积雪白的发亮,有一点点风,光秃秃地树枝在微微地摇,风轻轻划过脸,不疼,只是提醒路上的人们,这一刻的美好是多么真实。
天桥上有带着狗皮帽子裹得只剩一双眼睛的小贩,卖袜子鞋垫的、卖发卡头绳的、还有一个卖兔子的,是活兔子,小兔子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神情呆滞。
“兔子杨景瑞,兔子”盛桐的眼睛雪亮,拽着杨景瑞就冲了过去。
小贩终于等来了一个客人,忙热情地张罗:“姑娘,挑一只回去养吧,挺好养的”
盛桐摘掉手套,摸了一下笼子里的小兔子:“真好看,还是红眼睛,好绵,杨景瑞,你也摸一下。”
杨景瑞伸出指头戳了戳,他以前没有什么喜欢的动物,只是盛桐喜欢兔子,他也就觉得这种毛绒绒的小东西挺可爱。
小贩很有眼色,锁定了掏钱目标,冲杨景瑞说:“小伙子,给姑娘买一只呗,你看姑娘多喜欢的,带笼子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