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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的致远就是同一个人,因为袁媛的聊天记录里,致远也是用同样的套路去取得袁媛的信任。
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那这个人在网络上没有得逞,又千里迢迢来到s市,戴上伪善的面具,想尽办法接近盛桐,获得盛桐信任,到底想达到什么目的
从那次论坛事件可以看出,吴毅清清楚楚的知道盛桐的家庭情况,甚至比盛桐自己还要了解,同时,他有伤害盛桐的动机。
盛桐还这么小,只知道读书画画,不可能得罪过什么人;难道,是她的爸妈得罪过什么人,所以仇恨被转嫁到盛桐身上
可若是仇恨,又何必大费周折地把自己装成好人接近盛桐,不是应该更加直截了当的报复吗
想来想去,杨景瑞得出一个结论:盛桐有意或无意地拥有着某些吴眼镜想要的东西,他只有取得盛桐的信任才能得到;等他得到之后,便会露出真面目,也就是说,伤害盛桐。
杨景瑞搂着盛桐,脑袋里一直在分析吴眼镜,盛桐则傻兮兮地沉浸在他的气息和怀中的温度里。
“这样真好,”她在杨景瑞温暖的怀里蹭了蹭,“是不是以后结婚了,你就会天天抱着我睡了”
杨景瑞回过神来,坏笑着逗她:“除了抱着你,还会做别的。”
盛桐:“做什么”
“做”他低头贴近盛桐耳边,“爱。”
盛桐顿时羞红了脸,她一直不是很懂,不知道那个要怎么做,还蛮好奇的。
反正黑漆漆的,杨景瑞也看不到她害羞,干脆问问他,好解了这个长久以来的疑问,于是开口问:“那个,要怎么做”
“丫头”杨景瑞猛地翻身压住了盛桐,气息都不稳了,“你,故意的吧”
盛桐紧张地别过脸,咽了下口水:“什么故意的我就是好奇”
杨景瑞又躺下来,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缓了口气:“好好睡觉未成年少女,好奇这个干什么以后就知道了”
盛桐还不死心:“以后是什么时候”
杨景瑞:“等你过了18岁”
盛桐不满起来:“啊为什么要等到18岁,还有两年呢,能不能早一点。”
杨景瑞从床上坐起来,朝外面走:“不能”
盛桐:“哎你干嘛去”
杨景瑞:“撒尿”
虽然少年的火气很旺,很想要,但他并不打算对未成年的丫头做那种事。
因为太喜欢,所以更珍视。
所以,即使有了女朋友,大灰狼还是做好了和右手并肩作战的准备。
杨景瑞从卫生间出来,盛桐已经睡着了,她松开了头发上的皮筋,柔软的长发散落在枕巾上,映衬着她白皙的脸庞,还保持着刚刚被杨景瑞搂在怀里时的姿势,像是在等他回来。
他看着面前睡得毫无防备的盛桐,喃喃自语:“丫头,我保证,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后来的几天,吴毅每天晚上依然照常去饭店,盛桐却开始躲着他,打一声招呼就迅速离开,盛桐不明真相,这么做,只是不想再让杨景瑞难过。
在盛桐心里,看到杨景瑞因生气而面无表情的脸,远比找借口躲开吴老师所带来的负罪感沉重得多。
她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这么做了,就不会再因为吴老师而和杨景瑞产生矛盾,她不知道,她无意间打破了别人的计划,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来。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金属铜与强酸的化学反应,我想先请一位同学给大家演示一个实验,”吴毅把目光投向盛桐,“盛桐同学,请到讲台上来。”
盛桐预习了课本,她知道要演示的实验,是将浓硫酸加入放有铜片的试管中,并用酒精灯加热,铜片会和浓硫酸发生反应,生成硫酸铜、二氧化硫和水,所以,试管中的液体会变成蓝色。
她也知道,在操作过程中,一定要小心不能被浓硫酸溅到皮肤,如果碰到要用干毛巾擦掉,然后用大量的清水冲洗。
盛桐实验的过程中,吴毅一直在旁边讲解,也提醒盛桐注意一些操作细节。
杨景瑞眼睛一刻都没眨,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上的盛桐,直到实验顺利结束才才舒了一口气。
就在他以为没事了,盛桐摘下手套转身走下讲台的那一刻,事故发生了。
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在盛桐走过放置实验用品的小推车时,讲桌晃动一下,碰到了紧挨它的小推车,小推车放在讲台边沿,底部灵活的轮子轻微向前滚动,小推车突然从讲台上倾倒,玻璃试管、试管架、还有浓硫酸,顷刻间就从倾斜的推车上翻滚下来,浓硫酸瓶子上的玻璃塞松了,朝盛桐赤裸的手背泼了下去。
“盛桐小心”底下的同学尖叫
杨景瑞站起身准备冲上讲台,却愣住了。
他看到吴毅一个箭步向前推开了盛桐,徒手接住了即将泼洒到盛桐身上的浓硫酸。
“老师”底下的学生慌乱了,他们清楚地看到硫酸顺着吴老师的指缝流在手背上。
“没事,没事都坐下”吴毅迅速地把瓶子放在课桌上,拿出讲台旁擦桌子用的干毛巾擦掉手上的液体,边往教室外的洗手台走。
这节化学课的后半段成了自习课,吴毅开着水龙头冲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在学生的陪同下去了医院,陪同的学生是盛桐,还有杨景瑞。
所有同学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老师是为了救盛桐才受伤的,包括盛桐自己,她内疚极了,当周围的同学催促她快陪老师去医院,她毫不犹豫地就去了,杨景瑞也跟了出去。
盛桐看着吴老师的手上密密麻麻的黑点,有些连成了片,可怕可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而造成的,吴老师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她,盛桐觉得,她欠了还不清的债。
杨景瑞一路跟着,沉默不语,他并不是一个善于猜度的人,可每每面对吴毅,他总会把这个人和险恶的用心联系在一起,这一次,吴毅明明在众目睽睽之下救了盛桐,是盛桐的恩人,也是他杨景瑞的恩人,但这种关于险恶用心的猜测还是不能停止、不能免除。
皮肤科医生诊断为轻度烧伤,简单帮吴毅处理了下,开了两支药膏就结束了。站在一旁的盛桐焦急地抢话:“医生,我们老师的手都这样了,都黑了,怎么是轻度呢这样就可以了吗不用包扎吗”
医生:“姑娘你有没有常识硫酸泼了还能包扎这伤要一直晾着手上的黑是蛋白质被氧化了,脱落掉就没事了过几天按时涂药,可能会留点疤,不严重”
吴毅呵呵笑:“化学没学好,是我这老师没教好”
盛桐低下头,惭愧起来。
“没事了,走吧”吴毅起身,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杨景瑞 ,从始至终,杨景瑞都没吱过一声,无论有意无意,他觉得,这个男生不像普通的学生那么简单,就是因为这个男生,他的计划才被拖延,以至于不得不出此下策,演了一出苦肉计。
而杨景瑞,他已经明白,这一次,无论他再说什么,盛桐都不会听了,她不会再拒绝这个吴眼镜的靠近,并且,在她心里,吴眼镜已经成为了恩人、或是更甚,亲人也说不定。
“盛桐,景瑞,今天谢谢你们陪老师来医院,耽误你们上课了。”吴毅平静地说。
盛桐眼里噙着泪:“老师,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受伤,都怪我。”
吴毅笑笑:“还有人主动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的那是意外,老师保护学生是应该的,无论换做是谁,老师都会这么做的而且,医生也说了,没什么大事,是轻度烧伤,你不要太自责了”
杨景瑞听不下去这个人说话,无论他说什么,都让人觉得在演戏,于是他接话:“吴老师,我会劝她的,您回去休息吧,我们也要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