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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说道。
周围的客人一听,纷纷想到:“啊,这不是三个混蛋吗”
“家中有如此大事,还一个劲的在此只顾看李师师的容貌”
只是他们虽然说走,却没有一个挪动屁股的,而之前的一番话,更是弄的其他想要坐到这张桌子上的客人心痒难忍。
终于,客人甲站了起来,抱拳一拱手,对二楼的所有客人说道:“我等兄弟三人家中都有要事,需要立马离去了,只是这个位置亦是我兄弟三人好不容易才排到的。”
“所以,我等出让这个位置,底价十两,价高者得”
“我出十两”,早已有耐不住性子的客人报价。
须知,在矾楼听李师师唱曲须得一千两纹银,若是想要成为她的入幕之宾更是需要白银五千两,如今十两银子便能一睹美人芳容,当真便宜的紧。
“十五两”,
“二十两”,
“一百两”,一个手拿折扇附庸风雅的中年胖子报到。
报价声一路飞涨,瞬间涨到了纹银一百两。
“好,这个位置就是这位官人的了,我们一手钱一手位置”客人甲赶忙说道。
中年胖子从腰间拿出一百两递给客人甲。
三人拿到钱后,哧溜的迅速从酒楼消失。
中年胖子那一桌的人移到了靠近窗户的一桌,只是他们刚刚坐下,就愤怒的站了起来,冲着楼下就追去了
高天暗自好笑,他如今有三十年功力在身,自然目力远超旁人,他在远离窗户的位置只能看见李师师朦胧的身影,料想旁人坐在靠近窗户的那个位置也是只能看的和自己差不多,至于甲乙丙的描述,纯粹是扯了。
只是耍了下心理战术,就赚了一百两,钱来的还真是容易呢
高天脚下步子轻移,瞬间的坐在空出来的那张靠近窗户的桌子旁,只是似乎这一下又牵动了高天的痨病,他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本来还有好几桌的客人卯足了劲要来抢这张空出来的桌子的,只是当他们看清了高天的容貌,又都老老实实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唉,京城双害之一的高俅,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蹬蹬蹬”,又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这回上来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年轻人环顾四周,也是微微皱了皱眉,最后他把目光看向了高天所在的位置,径直的走了过来,靠着高天坐了下来。
周围的客人投向年轻人的目光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那意思明显的是:“小子,你要找倒霉”
第三章 救人
更新时间201297 22:48:38字数:2030
高天冷冷的看着这个坐到了自己身旁的年轻人。
只见这个年轻人的长相十分英俊,一双眼睛尤其炯炯有神,一身华服,亦令气度优雅的他雍容华贵。
这种袭人而来的贵气,犹如秉承了千秋万代的贵族之血,令他的仪容有着超脱凡俗让人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但是高天感到更多的则是年轻人身上一种仿若艺术家的气息,那种感觉是自己前世看到书籍画册里那些名家作品时才会有的感觉。
这让高天感到一阵惊诧,没有想到这个人如此年轻身上便有艺术大家的风范,看来此人当是诗书传家,家学渊博
但是这一切似乎和高天没有什么关系,他的目光只是略微的在年轻人身上一扫而过,便又看向了酒楼对面的矾楼。
但是年轻人的感觉则是好冷
那是一种如同被冬天凛冽的寒风袭过的感觉。
此刻,他坐在高天的旁边,更是感到如同靠着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冷的人,竟然浑身上下皆散发着一股令人心寒的气息,冰冷的让自己感到似乎连血液都凝固了。
他,有些后悔坐在这个汉子的身旁了。
他想离席而去,坐到那个远离窗户的桌子旁去,但是他的脚似乎被冰冻的有些麻木了,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有起来。
此时,又是“蹬蹬蹬”的上楼声传来,只是这回上来的不是客人,而是酒楼的小二,他手持一个托盘,托盘里是高天要的酒菜。
上楼后,小二目光转了一圈,发现了高天所在的桌子。
轻轻的把托盘里的酒菜放到桌子上,小二殷勤的说道:“高大官人请慢用”
只是话音未落,那个身穿华服的年轻人已经拿起酒杯斟了满满的一杯酒,一仰脖,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种所谓坊间的美酒,若是平时,恐怕年轻人喝上一口便会吐出来,然后马上说上一句:劣酒
因为他生平喝的最差的酒也要比这种酒好上十倍。
只是此刻,他感到这杯酒是自己有生以来喝的最好的一杯酒,酒味美而甘醇,一股暖流从肚子里缓缓的向上游走,终于,那股寒意渐渐的消失了一些。
小二却有些愤怒了,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和高天绝非朋友。
只看穿着两人就是天壤之别,更何况两个人根本不是一起来酒楼的。
但是年轻人却喝了高天的酒
年轻人身着华服,一看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子弟,但是东京汴梁乃是天子脚下,别的地方的知州知府也许是权倾一方,但是这种品阶的官员放到东京就有些抬不上桌面了,简直是一抓一大把。
如果是太尉衙内,丞相公子,又岂会来自己这个小酒楼。
所以在小二心目里,这个华服公子的位置远远的不如高天,惹了华服公子,也许自己会挨一顿臭骂,但是得罪了高天,恐怕轻则自己挨一顿打,重则连酒楼都得被高天和高天的一帮狐朋狗友砸了,
“毕竟他是京城双害之一”小二想到。
只是小二却不知此时的高天却非彼时的高俅。
本来小二都要出声斥责华服公子了,只是当他看到高天并没有生气,而是漠然的注视着对面的矾楼。
“咦,他怎么转性了”小二暗自惊诧。
终于他后面的话没有出口,既然高天都不计较,自己更没必要徒做恶人了,小二悻悻的转身离去。
寒意消失的华服年轻人感到更加奇怪了,酒楼的小二明显有些惧怕自己身旁的汉子,但是他只是惧怕,却绝没有到自己这种地步,自己简直如同被冰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