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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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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小郎君。”

“曲静娈,见过漂亮的小郎君”小静娈噌的一下从阿兄肩上跳下来,将小刀片随手一扔,两只小手互相抹了抹,而后端在腰间,细长的眉静了,眼睛也不转了,像个端庄的小女郎那般款款万福。

“勿需多礼,快快请起。”

刘浓将张平扶起来,又对着小静娈宛尔一笑,说道:“莫论汝乃张平亦或曲平,汝既携众来投我华亭刘氏,便是我刘氏之人。”说着,又笑问:“何故以木马习之”

“哈哈”

罗环掂着腰,大声笑道:“曲平,莫非汝自知必败于我,是以方行此下策”

昔日,罗环与曲平比试刀枪剑戟,曲平略逊罗环半筹,然曲平却不服,言若是有马,定可斩罗环于马下。恰于此时,李催带回来一百二十匹马,曲平大喜,便与罗环打赌,让罗环将其旧部归还,他训练旧部,待得来春两军大比,定可将罗环战而胜之。罗环看似粗豪实则胸藏万军,当下便考究他对马军操练的常识,曲平对答如流,且有诸多骑军典操是罗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故而,罗环思之再三,便点头应允。庄中部曲皆由罗环调令,刘浓并不会干涉。

张平不屑的挑了罗环一眼,冷声道:“凛冬若不蓄马力,待得春秋之时,如何一展其锐”

“嘿”

罗环满不在乎的一挥手,笑道:“就你这练兵之法,便是练上十年,也敌不过我的刀阵”

张平心中大怒,仰头看天,不理罗环。

小静娈认真地道:“罗首领,骄兵必败哦”

罗环道:“兵势若雄,便可摧山倒海”

“非也”

“静娈”碎湖忍不住的娇声放笑,拉着小静娈的手,让她不再添油加柴。

刘浓心中轻快写意,对于马军操典也仅是知而非精,但却能看得出来曲平是行家,曲氏,来自洛阳,擅长马军,尚能有谁定是那曾引骠骑八千独战刘曜五万铁骑,并且战而胜之的曲允之后便笑道:“兵法有云:兵若水势,擅变似曲转,而今,胜负言之过早,需得战后方知。”想了想,又道:“曲平,汝既操练马军,日后便为马军首领。”

曲平沉声道:“是,小郎君。”

小静娈眨了眨眼睛,心想:咦这个小郎君是送东西来了。格格笑道:“小郎君,哪静娈呢”

刘浓愣了一愣,瞅着漂亮的小女孩,笑道:“嗯等汝长成,汝可为副首领”

“是,小郎君”小静娈立即挣脱碎湖的手,捡回自己的小刀片,“嚓”的一声回鞘,然后按着小刀儿,规规矩矩一个阖首。

“哈哈”

“噗嗤”

众人大笑,刘浓放声长笑,冰冷的海风灌着袍角,裂裂作响,胸怀却阵阵激荡。

第一百四十二章如是茶盏

海风呼啸般卷过林梢,经得一场冬雪,往昔的浓叶早已凋尽,唯余枝丫根根如铁。

马厩建在密林的深处,人尚未走近便听得阵阵马嘶声。

刘浓披着鹤氅穿行在雪林中,身后跟着华亭众人,一提到马,曲平便极为兴奋,嘴里冒着团团热雾,不停的称赞这批马极好,应是刚退役不久的战马。

入林越深,雪便越厚。

众人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沙沙作声。

突地,刘浓剑眉一皱,似想起了甚,回身看向碎湖。

果然,只见她正提着裙摆、微凝着眉,专捡刘浓的脚印踩,刘浓的脚大,她的脚小,踩着踩着,她的嘴角还微翘微翘,而那双青蓝相间的绣鞋,边缘已经透湿。她们都爱美,在这样的冬雪天气也不肯换油脂布履,美则美矣,却不利于行。

她太专心踩脚印了,以至于头垂的很低,险些便撞上停下来的刘浓,为避开面前的小郎君,她只能“呀”了一声,掩着嘴往后便倒。

刘浓急踏一步,伸手拦住她的腰,把她拉了回来,笑道:“碎湖,你先回庄,不必跟我们进林。”

碎湖见小郎君盯着自己的脚瞧,不知怎地,心中竟好生羞涩,耳根发烫,脸上樱红欲滴,稍稍一想,将手中的裙摆一放,悄悄遮住,然后笑道:“小郎君,碎湖也想看马。”她是庄中大管事,自然要面面俱到,而小郎君甚喜武事,她又岂能置身于林外。

“这有何难”

来福大大咧咧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大布囊,用力一扯,“嘶”的一声,将布囊裂作两半,递给碎湖,笑道:“用它裹着。可防雪。”

“这”

碎湖一手拿着一半布囊,细眉疑的更紧,心中好生为难,见小郎君微微一笑。转身走了,而众人也目不斜视的从她身侧经过,心想:不管了,碎湖不比别人差忍着羞意将绣鞋细细的裹了,还打了个蝴蝶结。这才抹了抹手,追了上去。

穿过密林,雪由厚变浅,雪地中竟冒着些零落的青草。

再行片刻,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在丛林边缘处有一方平整的凹地,寒风难以入浸,冰雪也仿若顿止,而排排马厩便建在此地。居高临下俯视,马舍分布得极是整齐。十来个小黑点穿行于其中,那是照顾马匹的随从。

沿着斜坡往下走,身上阵阵寒意渐去。

共计四十间马舍,分列于东南西北,每间圈养着四匹马。马舍打扫得极是干净,马料是干草伴着豆类,萧然派来的马夫尚未离去,正在向刘氏随从讲解马料的配比。刘浓抱着双臂听了一会,随后便沿着马厩慢行,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浓。

马养得极好。骠肥体壮,不时听见响鼻与长嘶声。

碎湖迈着小步靠近一匹正在扑扇着眼帘的马,她喜欢那马的眼睛,好似琉璃珠子一样。试探着伸出手摸了摸马脖子,那马却猛然回过头,朝着她打了响鼻,吓了她一跳。而后,她看了看马槽,悄声道:“小郎君。仅三个月,它们食的豆粟,便耗钱一千缗了。”

马无夜草不肥,马无精粟不骠。江东少马,原因之一在于缺马,原因之二便在这养马需要豆粟,否则,不如养牛。牛食草则可,马若只食草便会掉骠,而马一旦掉了骠,力、速皆不如牛。适才萧然马夫所言的草料配比乃是战马待遇,是以耗钱一千缗并不为奇。

刘浓笑道:“无妨,建别庄之事,我会慎重思之。”

“是,小郎君。”

碎湖长长的睫毛轻轻一闪,微微欠了欠身子,她掌管着钱财,心中有数,若再不建别庄,有损无补的情况下极难维持,而揣摩小郎君的意思,这武曲与马匹只会越来越多。

待巡视完马厩,刘浓又去了匠作坊与酒窖,一直忙碌到傍晚时分。

西楼。

冬日的夕阳洒在墙上,高雅而清淡,中有一缕穿过了鹤纸窗,悄悄的漫入屏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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