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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绵长。
很是,引人入胜。
顷凉出了自己的房门,顺着走廊走了许久,发现一间圆门,萧声依旧婉转,声音却愈发大了些,应该是这里,顷凉想着,随手推门而入,落入视线里的是间极大的庭院,院子里有一棵极其繁茂的大树,那大树下有一摇椅,微微晃动的摇椅里,正坐着一个人影,那人影,正在吹着萧。
此时月光甚亮,顷凉又踏步向前几脚,仔细打量着才看得清楚一点,那是个女子,鬓发似乎有些斑白,容颜却是年轻貌美,女子窝在摇椅里,略显消瘦。
她的衣服在月光下有些泛红,像是,嫁衣。
、八卦围困
一个女子身穿嫁衣在这样的夜色下出现,顷凉一时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撞了鬼,可又见那人有影子拉伸在摇椅旁,心才定了定。
此时箫音未减半分,女子却坐立起来,一边还在吹着箫,一边伸出一脚轻掀地面,地面突有石子晃动,接着几个石子就直直冲向顷凉的面门。
顷凉瞬间移动躲了过去,那几个石子已经落地砸出几个不小的深坑。
顷凉踏步走了出来,对着那女子颔首道:“无意冒犯前辈,只是被箫声引了脚步,还望前辈勿怪。”顷凉说完看向女子。
女子放下箫,躺了回去,摇椅顿时来来回回摆动着,女子面露不屑开口道:“你奉魔教之命来的告诉柳思,她敢生下那孩子,我必把那孩子给杀了那是个孽障”
魔教柳思柳门数十年前顷凉一时反应过来,这个女子怕是有些神智不清,记忆不知混淆在哪个时间段了。
顷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女子的问话。
女子见顷凉不开口,思虑一会便有些惊诧,遂即翻身而起,站立起来,冲着顷凉道:“你是他派来的派来干什么杀我退婚他为了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跟我退婚”她步步紧逼,顷凉不自觉步步后退。
那女子突然停住脚步,咯咯笑了起来:“他对不起我,他对不起我,他还派人来退婚他有什么脸来见我你告诉他我不会原谅他”说完,她面色突然哀伤,身上的嫁衣明明是红色,不知怎让人觉得那是白色,她缓缓退步回了摇椅边,又坐了下去。
她静了下来。
她拿起玉箫反复观量,用修长的十指反复摩挲,轻轻道:“他送我的,他说我吹箫好听。他应是要娶我的。”
顷凉突然漫上复杂的情绪,该爱成何种执着,神智不清后,还再回忆仅存的美好。
后来,不知君何处,不明故人去,不知,何处忆箫声。
那女子似乎沉浸在回忆里了,喃喃自语道:“我可是绣艺超群,肯定要好好的为自己做一身嫁衣。一身独一无二的嫁衣。我本该风风光光嫁给他,做最美的新嫁娘。”她说本该,她嘴角微微扬起,慢慢睡了。
月色愈发亮了起来,淡淡围绕着庭院,女子似乎睡的更沉了。
顷凉守了女子一会,折身正准备离去。
“咻咻”两柄银镖突然飞了过来,顷凉瞬间紧心,侧身避过一镖,却为了护摇椅上的人,迎上另一支飞镖,不幸脖子上擦过一道血印,那血印快速由红转为黑色。
银镖有毒,顷凉却没有发现。
庭院深深,月色晃晃,微风轻轻荡着,顷凉警觉的打量着四周,等待暗处的人再次出手。
这时,假山后突然有人影闪过,顷凉立刻飞步追了过去,入了假山后,顷凉心下一惊,四面假山突然转移变化,脚底的石板也在顷刻间左移右动,顷凉试着闯出去,奈何次次被挡了回来。假山还在不住移动,顷凉立即皱紧了眉头。
这是,阵法五行八卦顷凉蹙了眉。她,并不懂阵法,只是听说过而已,连皮毛都不知,如何出的去
这白发女子的住处为何有阵法她入门时候为何无任何动静,是有人故意引她进来那银镖是冲这女子来的,还是只冲她而来的
想到这,顷凉抬手摸了摸刺痛的脖子,手指立刻火辣辣一片,顷凉的面容微微绷紧,这是毒
顷凉暗暗懊恼自己大意,不知龙牙何时能知晓自己被困这里,火酒也没带出来,想它通风报信都不可能。
这阵法,除了里面人走不出去,外面的人即使进了这庭院,也是看不出异常的。
顷凉立即盘腿坐了下去,开始运功逼毒。
而另一边暗处,有一身穿锦绣纱衣的女子和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在打量这一切。
“爹,你杀了她,那九黎庄庄主定会各处搜寻,若是他知道是我们做的,。”慕容长歌不敢再说下去。
慕容战冷哼一声:“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乱猜测,你知道这姑娘是谁吗无极蛊者,比不死门那些老头子都厉害的多,白殇要找这姑娘,白殇还要对你慈叶姑姑下手。我只能拿这女子的命换你慈叶姑姑的性命。何况,她是自己闯入这边,咱们顺水推舟,引了她进假山后面的阵法里而已。就算九黎庄庄主知晓,也怪不到你我头上来。”
“那白殇究竟有何能耐,连爹都要忌惮”慕容长歌道。
“那是个畜生。”慕容战落下话语,又看了一眼慕容长歌,语重心长道:“九黎庄庄主看起来玩世不恭幼稚爱玩,实则城府极深,手段很辣,你该收收心。”
慕容长歌目光躲闪起来,轻声回道:“爹,女儿知道,爹请放心。”
“嗯,回去吧,歇着吧。”慕容战道。
慕容长歌转过身去,刚刚迈了步子想了想又道:“慈叶姑姑,是不是与魔教的人有关那心蛊,是不是在她身上白殇大肆寻找蛊者,咱们慕容家是没有的,可前几日,我见饮雪殿的白羽来过了,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慕容战脸色变了变,冷下语气呵斥道:“长歌,你不该知道那么多。”
慕容长歌静静开了口道:“爹,灵凰门地位怎样,长歌自问无力顾及,但若是,危及爹的性命之事,万望爹不要去做。长歌只有你和姑姑两个亲人。”
慕容战的脸色缓和下来:“爹有分寸,回去歇着吧。”
慕容长歌点点头,回眸看了一下庭院里的假山附近,又转了视线看了看那棵大树下的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微微蹙了眉。
但愿,我们都平平安安。
“走吧。”慕容战又催促道。
慕容长歌收回视线,迈步离去。
慕容战也同样观望了那两处方向,突然狠了狠目光,随即亦踏步离开。
此时月亮愈发亮了起来,那大树下的红衣女子睡得愈发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