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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冬”雷猛忽然跪到了地上。
“道大哥”雷猛磕头如捣蒜玉兔,“你放了我行不行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了我求你放了我行不要不你废我两条腿吧,给我留双手吃饭就行”
“现在知道求我了”道明臣吃吃的在笑。
雷猛的心无声跌落,那笑容正是传闻中的杀人前的道式招牌微笑。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独吞八根系掌握的黄帮地下基金,但我自己也没落到好啊我的钱全被宿云微那狗日的给偷走了”雷猛几乎绝望了,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包围着他。
“你不说我倒忘了,宿云微这个家伙还是有点头脑的,我记得当年第一次派人来大排挡占座捣乱的就是他的主意,这小子几乎可以算是把我拉进帮会的领路人呢。他怎么会把你的钱给搞走了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雷猛一下子变得苍老了许多,“江湖义气呵呵雷猛一生纵横江湖,没想到临了让只小燕子啄瞎了眼。”
“现在才知道太晚了。”道明臣把桌子上半瓶橘子水捏在了的处,这是慕容刚刚放下的,上面还有慕容的口红印子。
“道镇东敢喝我的橘子水就掐死你”慕容向在中铺上娇笑咯咯。
“借来用用。”道明臣一只手拿着果汁瓶戳在了雷猛的脑门上,反手一探。潇洒的把插在腰里的手枪拔了出来,枪管抵在了玻璃瓶子的底部,雷猛的脑袋被顶得后仰着,些许橙色的果汁从雷猛线条刚硬的脸上缓缓流下。
“靠”老赖跳了起来,“等会,别把脑浆子迸到我西服上来”
慕容扯下了床单,赶紧遮住了胸前。她上铺的那个看门老头探出了半截脑袋,眼睛忒亮,老家伙上了火车基本就在睡觉,这会也醒过来了。
“乡巴子”道明臣轻蔑的笑道:“抵着瓶子开枪,声音的震汤波会瓶子和里面的果汁吸引,脑浆子怎么蹦也蹦不到你们身上的,你们等着拿东西给我包他的脑袋吧。”
“别”雷猛语无伦次了。
“我最后问你件事,本来我不想问的。”道明臣很罕见的犹豫了一下。
原本雷猛已经新生上眼了,恐惧化作了眼泪,水笼头一样刷刷的涌了出来,他忽然觉得很留恋起这个世界来,留恋痛苦,留恋欢乐,留恋这一切。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和死亡这么接近,这种恐惧甚至让他连完整的求饶已经说不出了,仅剩下嘴唇在微微颤抖。道明臣的话让他一下象已经溺水的人看到了一个救生圈,雷猛猛的睁开了泪眼。
“荷花是不是你杀的”道明臣死死的盯住了雷猛。
“荷花死了”雷猛惊慌的摇着脑袋,“我不知道啊,我最近一直在关外,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敢做我的钱全给咳咳”
雷猛的气管被过于快速的语速呛得一阵剧烈咳嗽。
“我的钱全被宿云微偷走了,不是不是”雷猛连忙挥手道:“我就是有钱也不敢再回来找你的,我我没那个胆子了。”
“你去关外干什么没钱了,你怎么过日子的你说不是你杀死荷花,那还能会是谁”道明臣仍然死死的盯着他。
雷猛刚准备开口说话,异变陡生。
“他妈的”老赖咆哮着跳将起来,抄起桌子上一个酒瓶狠狠敲在了雷猛的脑袋上,雷猛一声痛苦的呻吟,鲜血瓢泼一样从脑门流到了脸上,前额上被玻璃片划出了一个明显的豁口,裂卷的肉就象婴儿粉扑扑的小嘴唇,鲜血哗哗的象开了个水笼头。
雷猛兀自强撑着,动也不敢动,道明臣脸上的杀气还没退,他不敢动。
“我想起你个傻b是谁了”老赖手里掂着半截酒瓶子,怒火中烧:“妈的,上次我在上海就是被你绑了是不是狗日的王八收,现在把胡子给剃了,老子刚刚没注意,还真没看得出来。”
雷猛的嘴翕动了一下,缓慢的点了点头,面若死灰的说道:“我剩下跑路的钱就是上次绑架你弄来的赎金。”
“妈的个巴子”老赖伸手往怀里一插。
碰的一声枪响,雷猛带着惊惧、迟疑等等莫名的表情软绵绵的仆倒了,他的太阳穴上被打了一个对穿的空洞,鲜血和着脑浆喷了老赖一脸一身。道明臣顶在雷猛脑袋上的橘子水瓶子落到了地上,登登登蹦弹了几下,居然没摔碎,还居然在地上滴溜溜打着转。
贯穿力惊人的子弹穿过了雷猛的头颅,把对面过道上坐着的一个保镖嘴里叼着的香烟打成了两截,迷乱的烟丝和火星落定,车厢壁上留下了一个半陷的凹坑,惊魂未定的保镖怔怔的看着那颗嵌在上面已经变形的弹头在楞神。
老赖的手上一把乌黑油亮的手枪口上正袅袅地冒着一缕淡淡的硝烟。
前后左右开始响起嘈杂的声音,有叽里咕噜的议论,也有保镖们大声的呵斥。
“我说这位大嫂,你家这死孩子怎么乱放鞭炮啊讨厌”慕容娇滴滴的对着外面嚷了句。
道明臣用一种近乎迟钝的速度缓缓的抬起头,看住了老赖,眼神中无止尽的疯狂毕现,凶气瞳瞳昭现,老赖被他的目光笼罩住了,老赖脸上原本狰狞的表情慢慢退却了,渐渐变成了惧怕。
道明臣现在要是杀了他,老赖一点也不会感到有什么意外,这种目光,就是属于要杀人的眼光。
老赖在道明臣暴力疯狂闪烁的眼神中逼视中慢慢后退着,直到后背撞上一车厢。
“小道对不起你不知道董文化上次被这家伙强奸了前阵子刚回去就打胎了哇我心里不好受啊哎你别过来了,你先把家伙收起来我知道我知道荷花的事让你一直耿耿于怀你别这么瞪着我了哥哥我求你了还不成吗”老赖觉得自己的腿在打飘。
老赖感觉自己两条腿好象变成了了棉花。
“我要问的话,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必须等我问完”道胆臣两眼血红的看着老赖,牙齿间有咯崩咯崩的声音发出着。
“哥哥我对不起你,等这次事完了,送你辆最好的奔驰赔罪”
“送你妈个b”
“你说什么”几个保镖闻言大怒,全嚷嚷着围了过来。
老赖想喊住他们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眨眼间全躺在地上了,满脸血糊糊的,都在哀号。
赖就觉得眼前一花,连道明臣用的什么动作也没能看清楚,就看见最后一个保镖被道明臣一脚撩在了裆间,那是唯一没倒下的。
保镖粗壮的身子就象冰山上央临着暴风雪的羊羔,面孔痛苦得已经扭贡了,瑟瑟发抖着跪在地上,捂着裤裆,怎么直也直不起身来。
道明臣揉着手腕,鹰眼狼顾着四周,过道上还有个保镖,不知所措的站在了那儿。
“没有下一次”道明臣看着老赖一字一顿的说道。
第一百四十一章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