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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之快简直迅若雷霆砍砍砍,躲躲躲,然后地板上的刀痕突然断绝,凶手应该是用自残的手法,限制住了第二人的刀看,这里有血迹,呈滴落状,这大约是凶手的血接着,抓住机会的凶手开始反击,他力气很大,你们看这条痕迹,瓷砖全部碎裂,隐约可看到凶手的脚印,凶手应该是奔跑中蕴足力气,将第二人打的毫无还手余地,直到打出房间”
说着,周进快步返回走廊,指着还靠在走廊墙上的尸体,作势一撞,“这时,第二人已经没有力气反击,凶手一直奔到走廊,整个人就像一辆坦克,势大力沉地撞在这第二人身上,力气之大,连墙壁都撞出了裂纹,第二人胸骨尽碎,内脏破裂,当场死亡。但凶手还是将他脑袋扭了180度,让他死的不能再死,可见心性之狠辣太残酷了”
说到这里,周进简直就是在用一种崇拜的语气,全然没现,随着他解说,廖俊与张文学两人冷汗遍布全身,脸色惨白,衣服都湿透了。
“凶手杀人后,原地休息了一会儿,这边灰尘里有他坐过的痕迹,还有一点碎布”周进从怀中掏出镊子和塑料袋,就要把碎布捡起来。旁边哆嗦着手脚的廖俊,连忙阻止,一双惊恐未退的眼睛,在墨镜后死死盯住他:“周同志,我叫你来,不是让你做鉴定工作的,希望你自重。”
话音未落,廖俊又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张文学,似乎在责怪他是不是没交代工作性质。
张文学被顶头上司瞪的心里一慌,连忙上前低声怒斥:“周进,车上我们说好的,你这算什么意思”
心绪激动、亢奋的周进,这时才现自己有点激动的忘形了,尴尬笑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是职业习惯,一时间忘了”说罢,他将镊子、塑料袋交给张文学,举起手笑道:“主要是现场太夸张,我老毛病烦了,领导别介意。现在我就来重新布置,争取把它们做成枪战现场,两位是在这等,还是”
这明显是赶人的话,令廖俊很不爽,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转身下楼去了。他身后的张文学连忙跟上,临走又瞪了周进一眼,把镊子、塑料袋连着地上那片碎布都带走,不留下一丝证据。
等到两人全部下楼,独自站在走廊里的周进,突然摇头一笑,轻轻掏出一支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嘟嘟几声过后,电话另一端响起清脆的女孩儿询问身:“喂”
“是我,周进,你猜我今天看到什么了”
“我管你看到什么,要说就说,不说赶紧挂电话,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罗嗦。”
这毫不客气的回答,让周进明显受到了打击,他苦笑一声,摇摇头,“唉,真是一点情调都没有,咱俩好歹是搭档吧,你这样很容易伤我心得得得,我不说了,你别挂电话,是这样,你上次出去侦察的时候,不是现一个人连杀16人,毫无伤么,你不是一直怀疑他和我们是同行么我现在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他是,而且和我们俩战力相差不多。”
电话另一边的女人,听见这话,明显认真了些,不再那么不耐烦,问道:“怎么说,他又杀人了”
“何止啊”看看眼前的一片狼籍,还有那龟裂的墙上,脑袋转到背后的尸体,周进嘴角露出莫名笑容,“场面还很大,比上次还恐怖,我们监视过的那六个人还记得吧其中有两个被他干掉了,死状惨不忍睹。”
“是吗你在哪”
“呃,南城,老城墙,南城老大呃,前老大魏华的家里。”
话音刚落,手机里就传来忙音,显然对方在听完地址后,就挂断了电话。
周进耸耸肩,收起手机,回身到房间里,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将地板上几点凶手落下的血迹沾在手帕上,然后珍而重之地叠好放进口袋,嘴里细细哼哼着:“哼哼,不让我拿衣服碎片,好稀罕么凭这点血迹我照样能把他找出来,气死你们可惜啊,这句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不爽”
第二十二章六誓苗刀
第二天,不出预料的在本地早间新闻上,看到两位主持人对县公安局大唱颂歌,屏幕上警服笔挺,大盖帽熠熠生辉的廖俊表讲话,神情庄重、严厉,声称“我公安干警部队,对犯罪份子绝不姑息,不惜以雷霆手段净化治安环境”,并决定进行为期一月严打,将派警力对各个娱乐场所不定期突击检查,加大巡逻力度,盯梢各中高院校,下决心彻底杜绝社会上的歪风邪气等等等等。
当时正啃馒头的林同书,看到这里嘿嘿一笑,抓住机会的老廖同志,看来是想要反击了。
因为国庆刚过没几天,在这个时间段动严打,不会落人把柄不说,连续一个月的严打,也能帮助老廖同志在公安系统内部稳定威信,在人民群众中树立良好形象,还能借这个机会把内部几个不安分的副手打压下去。
可谓一石三鸟。
唯一有点不完美的是,严打举动不可避免的要得罪许多利益团体,不过人老廖同志本身人缘就不好,往日在黄涂官场简直是如小丑般的角色,这下逮住机会忽然疯,光膀子上阵,摆出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姿态,也算情有可原,虽然会被某些人诟病,但却能博得上级领导同情廖俊同志虽然上任初对局势不了解,做过些糊涂事,但一举破获重大毒品案件,办案能力还是有目共睹的嘛我们要给新同志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不要一味不信任,容不下空降干部。
若还有人闹腾,一句“本地集团山头主义狭隘思想”的大帽子盖下去,谁都吃不消。
到时,只要他牢牢坝住政法委书记的职位不放,有上级略略照拂,那就没人奈何得了他。
“严打多点才好,现在社会上乌烟瘴气,那些小年轻个个头染的像红毛小公鸡、白毛凤头鸡似的,整天在大街上闲逛,调戏小姑娘,吃饭不给钱,还勒索威胁要保护费,总这么下去,世界就乱套了。”
每天早晨雷打不动看新闻的林爸,感慨地对林妈说着。
林爸是个很保守老派的人,当年从林同书爷爷手里继承下一手技术活,目前在本地一家酒厂当技术总监,酒厂是国企,技术总监虽然职位不高不低,但好歹也在体制内,为人处事就必须成熟稳重,简单来说就是严厉。
一个保守老派,处事严厉的人,可想而知在教育子女上会是什么样的做派。
至少无论林同书还是林乐乐,很少看到父亲笑,每天都是那副扑克脸,严肃认真的可怕。兄妹俩但凡犯一点错,皮带立刻抽过来,根本不管错在谁,将棍棒出孝子的格言挥的淋漓尽致。
以前小时,林同书也恨过父亲,有时被扒掉裤子打屁股,他也气的热血冲头,恨不得一拳打在那张讨厌的脸上。可随着渐渐长大,回忆起许多时候,父亲默默夹过来一筷子自己喜欢吃的菜,回忆起只要自己想要什么,只要答应了父亲的条件,即使再困难,父亲也会想办法买回来,从不食言。
他才豁然现,父亲只是用自己特有的方式来教育、关爱自己和妹妹,只不过他太拙于言辞了,太不懂变通而已。
看着父亲鬓角越来越多的白,林同书之前那种反手之间,就影响一个处级干部政治生命的得意,全都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