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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事了,本王可饶你一命”
夏侯德谋长着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夏侯仁,片刻后,忍不住嗤笑出声,“夏侯仁,看来你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如今局面尽在我的掌控之中,若说饶恕,那也是我饶不饶恕你,你又哪里有资格说饶我一命”
夏侯德谋身后还跟着几名夏侯氏族人,此时能出现在这里的,那都是当今夏侯氏的中坚力量,听了夏侯仁的话,他们也都笑出了声,有一人最为夸张,笑的前仰后合,别人都已经停下了,他依旧一个人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好容易不笑了,那人往前两步,走到夏侯德谋身旁,一指夏侯仁,道:“夏侯仁,家族中的执事都说你是数十年一遇的帝王之才,可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愚蠢到极点的废物”
夏侯德谋轻轻的皱了皱眉头,说话的是他的堂弟夏侯奉,这夏侯奉平日里就是个拈花惹草的浪荡公子,而且为人阴险,曾为得到一有夫之妇,诬陷其夫盗窃皇家宝物将其打入死牢,妇人无奈上门求告,夏侯奉肆意的玩弄了妇人后,一转脸就让人将她男人打死在牢中。妇人得知真相后不堪受辱,咬舌自尽。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夏侯奉就是这么一个五毒俱全的人物,不仅是大兴的百姓,就连夏侯家族中也有不少人对夏侯奉极为不耻。但怎奈夏侯奉的父亲夏侯全是家族的二执事,夏侯家族的最高权力机构就是由十名执事组成,夏侯全排名第二手握重权,而他又仅有夏侯奉这一个儿子。在夏侯全的保护之下,夏侯奉可谓是为所欲为。
此时夏侯奉的出言不逊不仅是对夏侯仁的羞辱,也是对夏侯德谋的无视,夏侯德谋虽然年长夏侯奉十余岁,但论起在家族中的地位,反倒是夏侯奉更高。若不是夏侯德谋自幼就表现出了不凡的才干,这夏侯家族代言人的位置怎么着也不会轮到他来坐。
“夏侯奉,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话滚”
夏侯仁正眼都不看夏侯奉一眼,眼角余光一瞟,轻描淡写。
夏侯奉平日里自视甚高,连堂兄夏侯德谋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己方又占据着压倒性优势,顿时,夏侯奉的一张脸就气得通红,双目如蛇般盯着夏侯仁,阴险一笑,说道:“夏侯仁,我知道,你不就是宝贝陆贵人么放心,等你走上了黄泉路,我自然会替你将她照顾的好好的,照顾的再给咱大燕生几个皇子出来,哈哈哈哈”
“你必须要死”
夏侯仁脸上再无笑意,周身上下遍布阴寒,若说他是龙,那陆贵人便是他唯一的逆鳞,夏侯仁可以无视夏侯奉对他出言不逊,却绝不能容忍夏侯奉对陆贵人有一点点的侮辱。
被夏侯仁气势所迫,原本笑的得意的夏侯奉顿时心惊,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笑声也戛然而止。夏侯德谋瞟了瞟夏侯奉,眼中的不屑一闪而过,这样一个只会仗势欺人的废物,必是家族一大祸害,日后有了机会绝不能留
夏侯奉一惊过后立刻反应过来,困兽犹斗,自己居然被个将死之人唬住,顿时恼羞成怒,张嘴刚要说话,却被夏侯德谋拦住,虽然心有不甘,但如今家族毕竟是以夏侯德谋为首,夏侯奉愤愤的看了夏侯德谋两眼,退后几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夏侯德谋朝着夏侯仁拱拱手,说道:“王爷请放心,只要有我夏侯德谋在,必定护得陛下和太后周全”
计划多年,一朝出手时机把握的极好,言辞恳切,得势却不欺人,这夏侯德谋能站在今天的位置绝非侥幸。
夏侯仁上下打量了夏侯德谋两眼,说道:“早就知道堂兄乃是光明磊落的大好男儿,果然名不虚传,我燕国他日之强盛还需仰仗堂兄之力”
夏侯德谋点点头,道:“身为夏侯家族一员,必当以燕国强盛为己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又是什么状况
四周的观众们有些迷茫了,不是谋逆的戏码么怎么现在又变成了惺惺相惜呢
看两人仿佛一唱一和,心怀不满的夏侯奉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堂兄,别和他废话了,早些下手也好回去交差,若是到嘴的鸭子飞了,你我回去可没好果子吃”
虽然心中对夏侯奉极为不屑,可夏侯德谋也知道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虽说这次斩首行动来的都是精英,大兴的禁卫与守城士兵都没有察觉,在外围也被安排了哨卡,但所谓夜长梦多,早些做个了结也好
夏侯德谋再次冲着夏侯仁拱拱手,轻声道:“得罪了”
说完之后,夏侯德谋一挥手,轻喝一声,动手
一直站在夏侯德谋身后,隐藏在阴影之中的七位一品武者缓缓的走到了夏侯德谋身前。
这是魏远逸第一次看见一品武者,而且一次性就看到了七个,可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这七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即使是他这个门外汉也不寒而栗。下意识的握紧了修影的手,察觉到他的紧张,修影伸出另一只手反握住魏远逸略微有些颤抖的手。当修影那并不温润如玉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时,魏远逸顿时安静了下来,胸中的紧张也消散了大半。
谁不害怕死亡可此时魏远逸觉得,即便夏侯仁并没有后手,在场众人全部葬身在此又如何能得到修影的青睐,能有这么一帮好朋友陪着自己,黄泉路上也不会孤单
“啊啊啊”
身后有人突然大叫出声,魏远逸一惊之下回头一看,原来是魏光远。自从夏侯德谋出现,魏光远就一直不是很淡定,尤其是当那七名一品武者出场后,他的面孔更是骇的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双腿也不自觉的哆嗦着。
魏光远双目赤红,状若疯狂,大叫着冲了出去,双手张开护在夏侯仁身前,在直面七名一品武者的威压,手无缚鸡之力的魏光远显然支撑的极为艰难,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他内心的恐惧。
第一百二十七节 :第127章
魏光远当然是极为恐惧的,称得上博览群书的他自然清楚一品武者意味着什么,当那七名一品武者齐齐站出来之后,魏光远实际上已经绝望了。人在绝望时通常会有两种反应,要么崩溃要么疯狂。
当心中的恐惧越来越重最终承受不起时,魏光远反而在极度的恐惧中找到了勇气,这燕国朝野都说他是夏侯仁的一条狗,魏光远从不以为意,反而深以为豪。魏光远的童年是不幸的,父亲早死母亲改嫁,留给他仅有两件破屋,魏光远几乎是靠着乞讨度过了童年,知识改变命运,魏光远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便是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十余年不闻窗外事,终于凭借着满腹的才华在燕国科考中脱颖而出。再也不用担心会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魏光远眼界也更加开阔,大丈夫当为国为民正当他踌躇满志准备大展拳脚之时,冷酷的现实却给他泼了冷水。出身寒门、身无余财还不会巴结人,在清水衙门中魏光远无所事事,蹉跎十年,本以为此生无望一展抱负,却不经意间峰回路转,他成为了夏侯仁的老师。当魏光远第一次见到夏侯仁开始,他就被这个年纪十余岁的少年折服,从那以后死心塌地的追随。
夏侯仁掌握了国家权柄,魏光远也终于扬眉吐气,在夏侯仁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魏光远欣喜若狂,在他看来,只有夏侯仁这样雄才大略的英主才配坐上燕国君主的宝座,即使他也清楚,一切的根源不过是那个叫陆贵人的女人。
只有落魄过才知道珍惜,一出生即高高在上的人们永远不会明白,魏光远自认就是夏侯仁的一条狗,若是没有夏侯仁,今天的他可能仍然只是个混吃等死的闲散官员。
士为知己者死
既然逃不过死亡的命运,至少,请让我这忠犬死在主人您的前面
人都说魏光远是一肚子坏水的狡诈之辈,可他此时表现出来的魄力却令魏远逸也不由的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