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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牙,还是继续说道:“有件事还要拜托玉仙子转告如嫣姑娘。上次二公子为在下安排的那四名侍女,均是智狐洋胁迫的天狐族少女。她们被在下安排在了城内,地址就在这张纸上。那智狐洋上次安排她们刺杀在下的计谋未能得逞,势必要追究她们的责任。只要守着此四女,应该便能抓到那智狐洋。”
吴岩说完这些话,便把一张纸条放在了桌上。忽地他感觉后堂的屏风处一动,狐如嫣已出现在堂内。吴岩见她脸上一片漠然之色,对自己恍如陌路,心内登时涌起一丝难言的苦涩。
狐如嫣缓步走了过来,拿起桌上吴岩方才放下的纸条,瞥了一眼,那纸条便消失不见。她又轻轻瞟了吴岩一眼,声音不带丝毫感情的漠然道:“多谢你告知这个消息。你自己小心点,那白鹏一定会在城外截杀你。”
吴岩点了点头,又把一道报晓派独特的传信符放在了桌上,向两人拱了拱手道:“在下这就告辞了。玉仙子,今后若是有用得上在下之处,只需以此符知会一声,即便天涯海角,在下也必当前来。告辞,两位保重”
说完这话,吴岩当即绝然的扭头,头也不回,大步离开了此间。
方才走到院门处,吴岩便听到堂内传来一声压抑的嘤嘤哭泣之声。吴岩叹了一声,见那朱君豪尚在等他,便走了过去。
朱君豪愣了愣,没想到吴岩会这么快便出来了,他似乎并未听到了堂内动静。
两人并肩走出后院,行至朱府大门外,朱君豪向吴岩道:“吴兄,朱某就不送你了。先前朱某送给吴兄的那块金牌,现在不必还我。你在出城之时,只需把那金牌交给守卫,他自会把此金牌给朱某送来,也会放吴兄你离城。”
吴岩拱手道:“如此甚好,那在下就多谢朱公子了,告辞”
“保重”朱君豪笑了笑拱手道。
吴岩转身大步离开了朱府,一路向迦楼城的北城疾步行去。
吴岩的身影彻底从朱君豪的眼前消失,他身后人影一闪,那智狐郦却出现在了他身后。
“将军,何故把那如此重要的化妖符送给此人他有了这化妖符,白鹏岂能杀得了他”智狐郦奇怪的问道。
“智狐郦,你可知这次白鹏会带什么人去截杀他”朱君豪冷笑道。
“这个属下不知,将军此话何解”智狐郦脸有愧色的道。
“听说白魔帅已经把他手下的四大魔将遣来迦楼城。哼,那白鹏,有此四人相助,本将焉能有机会跟其争雄他这次截杀吴岩,必然会带着此四人。白家的家臣之中,这四大魔将威名,你不会没听过吧他们四人联手,就是普通的元婴期修士,也可战而胜之。此四人出手,那吴岩必死无疑。但若是那吴岩妖化的话,兴许能跟这四人斗上一斗,在其被杀之前,说不定还能重伤或弄死那么一两个,这岂不是对本将更为有利哈哈”朱君豪得意的笑了笑道。
“将军所虑极是,属下惭愧,竟未能获悉如此重要消息。”智狐郦道。
“你初来迦楼城,不知此事也属正常。这块斥候令你收好,从今天起,本将的黑风军斥候营由你统领,希望你不要令本将失望。”朱君豪把一块银白色令牌甩手递给了智狐郦。
智狐郦眼中喜色一闪而逝,慌忙拜谢的接了过去。
“如嫣姐,你说,吴大公子,他,他说的是真的吗”朱君玉所居的院落中,朱君玉和狐如嫣二人静坐在院中的一株苍老遒劲的桃花树下,朱君玉以手支颐,容色抑郁憔悴。
狐如嫣面色微微一动,叹息了一声,道:“玉儿,你,你从何时开始,对他动情了你,你这又是何苦”
“如嫣姐,你说,吴公子倾心的女子,会是谁唉,想必她一定非常漂亮吧吴公子那么好的人,喜欢的女子,又怎会普通呢”朱君玉似自言自语的道,一滴清泪滑落,流过清丽绝俗的俏脸,挂在了其已无一丝血色的唇边。
狐如嫣再叹了一声,默然无语。她此刻也已心乱如麻。
“听说,吴公子出身修真门,那修真门里,修真双娇仙子的艳名远播,想必吴公子倾心的女子,该是她们之中的一个。唉,我要是能早些认识他,该多好”朱君玉失神的望着那苍遒老树上开的正艳的桃花,喃喃低语。
狐如嫣忽地起身,向侍应在旁边的阿芸和阿露招了招手,低声向其吩咐道:“你们好生照看三小姐,我要出去一趟。你们最好还是把这件事跟大帅说说,让他送三小姐回岭南去吧。离开这里,也许就好了。唉”
朱君玉恍如对身外一切都失去了感知,只是自顾自的喃喃低语。
狐如嫣咬了咬牙,疾步走出了后院,走出了朱府,在府门前向两名轮值的守卫低声询问了几句,身影闪了闪,便从朱府门前消失。
吴岩并未急着离开迦楼城。
他在北城普通居民区寻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客房,换上一身玄色袍服之后,便出了客栈,开始在城内转悠了起来。
狐如嫣告诫他的那句话,令其起了警惕。以狐如嫣如此谨慎机智之人,既有如此一说,想必此事八九会像其说的。那白鹏真有可能在城外设伏,截杀他。
说起来,他跟这白鹏的恩怨,皆因朱君豪而起,但,谁又能保证,朱君豪利用完他之后,不会出卖他,把他的行踪告知白鹏。
无论怎么说,两人同属妖府弟子,虽有恩怨,但以白鹏的阴沉狠辣,朱君豪的深沉机智,保不准自己就可能会成为这两人在这迦楼城内争权夺势的牺牲品。
必须要搞清楚现如今迦楼城内的局势,更要查一查两人现如今在城内的具体争斗情形到了何种境地。
一天的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当夜,吴岩很晚才回到客栈。不过,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并不太好。
从各种渠道打听出来的消息很多,也很杂,但无论是哪些消息,对他来说都谈不上好。
按他原先的设想,他并不准备把朱君豪的令牌通过北城守卫之手交还给朱君豪。这样做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会暴露他出城的时间和行踪。当然,这块令牌他自然也不会留在手里,他打算用另外一种方法给朱君豪送回去。
但是,从今天打探得来的消息,恐怕他这设想是无法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