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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若是第二天清早是在自己床上醒的,她定会死不承认自己所为,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扣上一个造谣生事的帽子,今日她挑逗自己在先,不省人事在后,到处都是破绽,自己坐怀不乱已经很便宜她了,明日还想草草了事,哪有这么好的事。
萧何在寝室长榻上将就了一夜,睡得不是很好,醒的也格外早。天已然蒙蒙亮了,凝若依旧没有醒的迹象,怪不得别人,自己嘴馋偷吃的后果。
凝若睡得正香,萧何在她刮了刮她的鼻子,明明没有睡好,心情却是格外的愉悦,凝若呓语一声,又翻了个身。
若是往后,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人都是她,便好了。
想到这里,萧何先是一惊,神色凝重,当自己知晓对这女子动了心,便开始刻意疏远她,昨夜被她这么一闹,全然忘了。
现在又能如何,自己当真可以冷落她。她只不过稍稍放松懈怠,自己便像是捡了个至宝,若是她真要离去,自己又会有何举动。
萧何苦笑了两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最后释然一笑。
不过是对一女子动了心罢了,怎么胆小怕事起来,捋了捋凝若额前的发丝,瞧着她的睡颜,当真是了不得,才短短几月,你就能让孤放下存了五年的人。
近巳时,凝若终于醒了,不过是被惊醒的。
做了好长的一段春梦,醒来时脸颊绯绯然,这是怎么了,以往做春梦都是点到即止,今日怎么还没完没了,似乎还真能闻道萧何身上的那股味道,以往醒了便忘,今日醒了余味萦绕,顺带把以前的梦一下子全记起来了,清心寡欲那么多年,突然起来还真不像人,使劲敲了敲脑袋,苏凝若啊苏凝若,你这是遇人不淑在先,飞蛾扑火在后啊。
正当恨恨然,眼睛随意一扫,这是哪,自己的房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富贵了,再瞧瞧裹着自己的锦被,这龙纹花色怎么这么熟悉,猛地一抽,下意识摸了摸全身,衣服还在。
只记得昨日干了一大碗酒酿元宵就昏死过去,自己酒量已经浅到滴酒便醉的地步了吗醉后到底做了糊涂事,不会是兽性大发把萧何推到了。不可能,不可能,自己衣服不是还在吗,不过,萧何人呢
环顾一周,不见一人。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贼手贼脚地下了床,又将枕被小心铺好,掩盖自己睡过的痕迹,一切处理妥帖,刚刚迈开了步子,寝殿门便被缓缓打开了。
“醒了。”此人似乎刚下早朝,正服未退。
凝若眼珠子一转,“奴婢昨日身体不适,昏睡到了现在,刚刚才从侧屋赶过来,还请殿下赐罪。”“侧屋”二字凝若说得尤其重。
果真,只要逮着机会,她就会强词否认,罔顾一切人证物证。
“你昨日是在侧屋睡的。”
“正是。”凝若脸不红,心不跳。
萧何走到跟前,掀起被子闻了闻,“那孤的床上怎么会有你的味道。”
你禽兽啊你,味道这种东西人怎么可能闻得出来,更何况,明明上面都是你的味道好吧,不然自己怎么可能一直做春梦。
凝若依旧不改脸色,尽管心虚的很,“殿下几时看见我睡在你床上,就算我是宫女,殿下又怎可随意污。。。”蔑字还未脱出口,萧何已然在枕边抽出一根簪子,在凝若眼前摇了摇。
凝若噤了声,良久干笑了两声,“殿下刚下早朝,想必是累了,奴婢这就去给您端些茶点来。”说完就快步离了寝殿,心里暗叫,明明仔细检查过了,怎么还会有东西落在那。
萧何又从袖中取出一条发带,还以为要她投降需多备些物件,不想一件就够了,脸皮还是不够厚啊。
这一整日,凝若都过的战战兢兢,当然,没过多久,她就抛却了这个烦恼,要说是萧何宽宏大量,除非他是一不小心被雷劈成了失忆。
而且这个麻烦的解决途径相当的极端,老祖宗教育过我们,要解决一个麻烦,就要用更大的麻烦去掩盖它,于是乎,更大的麻烦来了。
正所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对于归荑是自己亲妹一事,凝若暂时不愿透露,毕竟先前糊涂,让她生了嫌隙,今后一定要好好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待来日,归荑认了这个姐姐,也会发自内心的高兴。
可惜凝若最近正逢水逆,白日被萧何折磨,夜里原先都会探探靖安宫的出入,可在承明殿这个守卫森严之处,举步维艰。更可恨的是,自己原准备瞒着的关系,竟被一个牙还没长齐的小丫头捅破了,真是该死的水逆。
这小丫头不是旁人,乃是当朝一品夫人的小女儿,小名棠儿。
棠儿这丫头长得乖巧,性子讨喜,因而常被自己娘亲带到宫中。
让一个小姑娘听两位老人家唠嗑,自然是坐不住的,在加这小姑娘对自己的表哥也就是萧大殿下,很是喜欢,所以一品夫人干脆把她安置在承明殿。
萧何以往还会陪着小丫头玩两圈,但近日他正以折磨凝若为乐,怎能让这丫头坏了兴致,于是乎,棠儿长期是有归荑带着。
一日,归荑牵着棠儿灰头土脸的回了承明殿。绣着兰花的紫色小褂子上积着黄泥。问清缘由,小的是扑蝴蝶时扑了个空,大的是接小的时接了个空,试想一下,画面应该很是有趣。
一大一小两个土人被凝若一脸嫌弃地赶去洗澡。
棠儿鼓着腮帮子用力帮归荑擦着背,看着归荑背上的胎记用力擦了擦,去不掉。只见那肥嘟嘟的小脑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瞪大着眼睛,朝着归荑脱口而出便是,“姐姐,你和苏姐姐当真是姐妹吗”
归荑刮着棠儿的鼻子道,“那是自然,我和你苏姐姐可是亲如姐妹。”
“不是,不是,棠儿的意思是,你和苏姐姐是亲姐妹吗”棠儿摇着胖嘟嘟的小手。
归荑瞧着那丫头,莫不是泡晕了,“瞧你,才泡了多久,就开始泛起糊涂了。我和你苏姐姐怎么会是亲姐妹呢”
棠儿抽出她那肉嘟嘟的手指,点了点归荑后面,“那你们怎么会有一样的胎记”
归荑的笑意僵在了脸上,半晌不可置信道,“棠儿,别说胡话,你怎么会看见过苏姐姐的后背呢”
棠儿见归荑不信,气鼓鼓的攥紧了小拳头,“棠儿没有骗人,苏姐姐踩了葡萄,被哥哥一抓,外衣就扯掉了,棠儿记得特清楚,苏姐姐差点就哭了。”
“。。。。。。”
棠儿瞧着归荑那僵硬铁青地脸,颤颤道:“姐姐,我说错什么了吗”
、苏筱悠
归荑整理好衣服,安顿好棠儿便去寻凝若。可每到一处总与凝若错开,这一路归荑心中苦笑,记得当初她问过凝若,“我们非情非故,你为何会这么照顾我”凝若只是顿了一下,神色黯淡,“我欠你的。”归荑当初只是认为凝若是因求药之事对自己心存愧疚,可是现在,心里百般滋味,不知从何说起。
夜色开始变深,各宫的烛火也渐渐燃起,归荑走在黑长的宫廊下,借着依稀的灯光才辩得清道路,这里不是自己的家,没有人会为自己点灯。归荑从来没有想过委屈这种事,虽然每一步走得都很小心,可是对于生活向来是自得其乐。可是今天,走在这幽暗的长廊下,她觉得无比的落寞,莫名的委屈弥漫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感开始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