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77(1 / 2)
呢。”
刘香丽笑弯了腰,对柯老爷子说着话,那双眼儿一直盯着发楞发窘的庆阳,她说:“叔,我和你打个赌行不,若那老家伙来了我即输你五百元,若他不来,你就请我去柯兄弟的狗肉铺吃一回狗肉。敢么”
她杏眼闪闪,柔中有威。柯老爷子有什么不敢,输了输几十元把钱,赢了就要在刘香丽手上硬生生赚取五张四人头。但柯老爷亏懂古文知古理,老辈人不能和晚辈人开这种玩笑,何况刘香丽是个女流之辈,更何况刘香丽是她那当官的爹升了官时就休了妻子抛下孤女的可怜人,没有爹的孩子随母亲就又可以说姓了柯。
柯老爷子说:“有文化的人不一样,不像如今官场和商场的个别人,靠坑蒙拐骗能把银子说成炭。反右那阵,我就和一个老右派拉板板车联过杠子。人家有知识,有学问,待人诚恳吐泡口水也要把地砸个坑。”
刘香丽说:“叔,文人文不同,花开几样红。这社会上的人就跟温度表似的,天热红线就升上去,天冷红线就降下来。你不是常给我们这些人摆过过去的龙门事么,文化人挨整时有文化的人都说自己是文盲。如今看文凭又不看水平,就连我们古镇这几个头头脑脑也人五人六也当起大学生来。你柯老爷子在这古镇也活了六十几年了,你见过他们哪天上过大学牛王庙读了几年初小如今却成了大专大学生了。我说叔,你那眼光老了,得用现代化学手巾擦擦了。你以为那老家伙真的是省上大医院的专家教授呀说句让你酲眼子的话,那些纸飞飞纸片片和盖有红萝卜圆圆的公章现在随地都有,只要你舍得花钱,给你买个出国护照也是一天把的事。”
柯老爷子听了一惊,这龟儿女子把这世界说得多低沉。可他不由不信,但他依然坚持说:“这世上是有骗子,但他那种派头的人就不是骗子。”
刘香丽说:“骗子的骗法比真的还真,要不,他还能骗什么叔,这一百元的定钱,就算你缴了一次学费,活到老学到老么。”刘香丽和那位从没开过口的程思思走了,走时她对柯庆阳说:“庆阳兄弟,看见夏荷为你找医拿药我就晓得你得的啥病了,其实,这种病我见多了。若是叔给你约的这个人没来,你就来找我。在广州我就学过治过这种男人病。你别不好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思思,我能在你面前打冲拳的么当真,治好的也不只一个俩个。”
程思思冲柯庆阳笑着点点头。
惊扰了春事
121惊扰了春事
望着刘香丽和程思思的背影,柯庆阳陷入了夏叶儿她们离婚的困惑中。真离么她们离婚为啥他竟然不知道难道是夏叶儿夏荷姐妹俩存心瞒他为啥要瞒他呢柯庆阳从心底拷问自己。在一屋睡觉,在一锅吃饭,在一处求发展开狗肉铺,居然要离婚了也不吱个声儿可又一想,夏叶儿离不离婚关你啥事她离婚凭什么要取得你同意呢你是她什么人哟柯庆阳陷入了困惑中。
将军巷这条巷子渐渐暗了下来,茶客一个个都离开了。柯老爷子这才走过来对柯庆阳说:“糟啦,这老家伙这阵都还没来,他真的是骗子哟”
一万元人民币这阵才让柯六娃感到犹如捧了一砣发红的炭团一样有点烫手。刘香丽是凶神,于小辉是恶煞,得罪了任何一方,他柯明浩恐怕在古镇上做生意就会做得磕磕绊绊整球不伸展。依了于小辉,就依不了刘香丽,这些柯明浩娃都晓得个中利害。一方是古镇财神爷,有了钱谁晓得他用钱撒了多少鱼窝子另一方是古镇冷美人,人称骚蚌壳,谁知道有多少吃腥的猫儿围着她叫过春这年月就怕两种人,有钱的男人和有姿色的女人,这是两颗当量级的原子弹,可以炸翻一群人。妈妈的柯六娃咬牙切齿地骂,他咋偏偏就搅在他们二位中间。看来,世事硬是凶险得狠哟
其实,柯六娃也考虑过把一万元钱退还给于小辉,他虽然爱钱也想钱,但他明白这钱是他妈的鱼钩,咬上了就很可能会被钩起。假如没有刘香丽,这钱就会轻而易举姓了柯,反正夏叶儿死了心不跟他过了,他也没球子的办法。古镇有句俗话:抱鸡婆不孵抱鸡儿,你就是把它的爪爪掰断了它也会从懒抱窝里飞出来的。
柯明浩又想到就是还了这一万元钱,未必于小辉就肯放过他,那老光棍早就对夏叶儿动了真晴,要不是他就不会去棉花巷二十七号,他更不会在古镇钟鼓楼下为夏叶儿开啥子柯氏狗肉铺大兴土木要大量投资。图什么还不图夏叶儿漂亮。想到这里,柯明浩不得不承认夏叶儿的人品和善良勤劳的本性。
但一切都铸就了他的错误和灾难,那一次仅仅是那一次足以伤透了夏叶儿的心。柯明浩娃没有从这件事作出自个儿的深刻检讨和真诚的反省,反到说夏叶儿真是她妈的思想僵化,不够现代味儿,从古至今,能当大官的哪个不吹捧舔贴,哪个不朝秦暮楚见风使法的。睡一觉怕什么衣服一穿谁说你是婊子你仍然是正二八经的清水姑娘正派女人。
刘香丽当年也不是娘死爹不管她时,十五岁就操社会操成了富婆,回古镇开时装店谁说她的钱不干净人前人后喊柯老板香丽姐谁敢当面问她你这钱挣得不容易哟妈的个先人板板,真这样除非他是神经病,还是不知春秋的斑鸠
柯明浩不想失去这一万元钱,又不惹恼刘香丽和程思思,柯六娃想脚踩两只船,但他一时就没有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来。柯明浩暗自一笑:“吃不愁穿不愁,脱了裤儿作枕头,老子就不信,车到山前就没有路可走么”
自从程思思和柯明浩娃有了性爱后,就如蚂蚁闻见了糖水味。年轻人精气旺,上床时柯明浩娃说思思来让哥子好好香一个。总之,一晚俩人都不安份。
一夜的鬼混,俩人都瘫成了一团,一粗一细的鼾声在斌斌时装屋回荡,到也算是在吹息号。猛的,突然有人拍门,金属卷帘门犹如在擂鼓敲锣,还发出咝咝声,让人恐怖。
柯明浩娃一跃而起,昂着脖子冲金属卷帘门大吼一声:“x他妈,半夜深更要打抢嗦”门外人说:“几点了,该醒了。”
柯明浩娃问:“你是谁哟”
门外人说:“法庭的,来送传票。”
柯明浩说:“从门缝下塞进来。”
门外人说:“不行呀,你还得签个字。”
柯明浩嘴里咕哝着让人听不明白的骂人话语,披上衣服穿上裤儿下了床。他把金属卷帘门升起一道仅供一个人钻出的缝儿,就钻了出去。他不敢开完,因为来人是法庭送文书的,万一看见他床上还有一位女人,他的离婚筹码就会轻了许多。柯明浩娃接过传票,在那人的指定的位置下签上名儿。签完后那人说:“三天后,也就是五月二十六日,传票上有日期,你好好看看,在古镇法庭审理古夏叶儿和你的离婚案,希望你准时到庭。”
那人走了,柯明浩娃却僵住了。他不是怕离而是考虑到于小辉和刘、香丽,加之他的主意还没想妥当,这法庭传票就来了。真是火上房子了还用汽油泼,日他先人板板,这事咋整直到屋里程思思嗲嗲声嗲气喊浩哥,他才回过神来。
柯明浩娃懒懒地又从卷帘门缝下钻了进去,程思思从薄薄的被儿中探起上半身说:“浩哥,是法庭送传票的人么”
六娃说:“是呀,真是天全楼的茶博士,哪壶不开偏提哪壶。”他朝程思思扬扬手中的传票纸儿继续说:“你不是让我不要在离婚书上签字押章子么这回怕是吕蒙正赶斋赶过了时辰。告诉你,不签字也要缺席审理的。”
程思思眠嘴一笑,掀开薄被头说:“浩哥,夏日的清晨凉呢,你还是躺着说话,当心感冒了。生了病还不是你自己吃药挨针。”
钢丝床上的程思思别有一种风骚,三点一线和少得可怜的内衣裤窄而薄,宛如漫不精心淡淡地掩住了青春女人那动人的隐迷处。这种穿着打扮,夏叶儿从来就没有过,就是和自己男人上床,也是一件花布胸衣和宽大近似于中裤的内裤儿。程思思性感十足的身体只有在电影电视画片才能见着,的确让柯明浩娃有一种被挑逗出来的浴念在体内升腾。
柯明浩娃就样又钻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