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3(1 / 2)
说自己的想法;而现在,健谈、强势,说什么做什么都有明确的章程,丝毫不受他人影响。
开着好车,戴着名表,穿着定制的服装,我点点头表示明白,往t市最有名的豪宅区开。
在活人导航下,我准确地把车开到了地方,三层的独栋,雷厉行按了下车上的某个按钮,面前的门缓缓打开,里面还停了辆黑色的牧马人。我小心翼翼地把车开进去,生怕擦到哪儿。
车停稳后,我慢慢拉起手刹,熄了火,然后转过头直视他的眼睛,认真道,“雷厉行,陈哲是除了我爸妈外对我最好的人,我们关系有多好,当年你就该知道。我们为了彼此会倾尽一切这不是种难得,而是”我想起远在b市的她,心里暖暖的,“而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所以,即便她现在很幸福,我也不能忘记你曾经多狠地伤害了她。我今天送你回来是因为想说清楚,我们可以在重逢时喝杯咖啡叙叙旧,可以在相遇时点点头笑一笑,可是我们不是朋友,永远都不会是。不早了,我该回家了,希望以后能很少地看见你。”
我颔首道别,开门下车。
“嗡”还没走两步,车库的大门突然闭合,身后响起车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
“你是打算在这儿待一晚,还是跟我上楼”
空旷的车库里,带着回声的话就这么传到我耳朵里。
、第三章
暖橙色的灯光从四壁流泄出,顶上绘着整幅的星空,我踢掉高跟鞋,四处竟找不到一个地方坐下。雷厉行在我还没来得及回头去骂的时候,已经上楼了。我气得将手包狠狠砸到那辆车上,什么人啊房大了不起啊,车多了不起啊,雷爷您现在有钱就想干嘛干嘛,别人的感觉一点也不用考虑是吧
警报声很狂躁地响起来,可是依旧不能平复我心中的怒火,我看见对面那辆牧马人,捡起高跟鞋狠狠扔过去,可是连砸都没砸着,我捡起另一只朝前走了几步,再次扔过去,等警报声终于响起来这辆车又消停了,我知道我这会儿很变态,我知道他即便在我转身之后没有离开,我也不能怎么样。可是这会儿,在虽然宽敞可是密闭的车库里,在漫天的星空下,我心里生出很浓重的委屈,既然我心乱如麻,又为什么要让罪魁祸首安逸呢
我疾步走到停了嚎叫声的车边,抬脚踢过去,却因为车底盘高只踢到轮胎。
“喂,见静好,用手轻轻拍拍就好了啊,真笨”
我回过头愤怒地瞪视他,“雷厉行,你的行为严重侵害了我的人身自由权,我完全可以起诉你”
他提着两袋东西从楼梯口走出来,表情不复刚才,眼角眉梢完全都是开心,“好啊你告我啊,你能跟我耗简直再好不过了”他挑挑眉朝那辆牧马人走过去,中途甚至还很有耐心地把我的两只鞋子捡起,规规矩矩地摆在一旁。
我咬牙切齿,太阳穴生疼生疼的。
他打开后备箱,拿出两把折叠椅子打开放好,又转身过去取别的,“过来坐”我盯着他弯下的背影,权衡了下,我的意志力不可能让我站一晚上军姿,与其待会儿尴尬,还不如现在就坐下。
我走过去把椅子往边上拉了点坐好,腿顿时轻松了不少,穿了一晚上高跟鞋,刚刚情绪太过败坏,这会儿平静下来才发觉脚有多难受。
离得近了又闻到浓浓的酒味,雷厉行合上后备箱盖,提着不锈钢架过来,“你运气好,我前几天跟朋友打猎,冰箱还存了只羊腿。”我看着他迅速地搭好烤肉架,一时无话。
雷厉行从刚刚拿下楼的袋子里取出切好的羊肉,一片一片地放在加热管上,我有些好奇热能的来源是什么,肉片嗞嗞地响,他又从袋子里取出一个小锅,倒了纯净水进去,划火柴点燃锅下面的酒精炉子。
我握紧拳头,“你猫喂了吗”
“老猫喂了,现在喂小猫啊。”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烦躁地揉自己的头发,“雷厉行,我错了,我不该说什么不是朋友的话,太小心眼了,我”
“你噤声,我懒得听你废话。”
我瞪大眼,看他拆开泡面把调料洒进沸水里,香味顿时蔓延开。我肚子咕咕叫起来,叹气道,“你不是头疼么我自己来好了,你去休息吧。”
雷厉行手上动作不停,淡淡道,“静好,我们都是大人了,有些话我自认已经说得够透彻了,可你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而再再而三地跑题,意义不大。”我垂着眼看他丢了两只虾进去,他说,“你说我们不可能是朋友,这我同意,从一开始我就没想把你当朋友,所以你别扭我就随着你,你过我家门而不入,我就在车库接待你,因为我想让你心里舒坦。你别捂耳朵,算了,你先吃吧,省得我倒了你胃口。”
雷厉行灭了火,把桌子打开推到我面前,我接过他递来的筷子,直接就锅吃起来,很烫很香很辣。“我在美国练出一手煮方便面的好手艺,如果放点熏肉再加颗鸡蛋味道会更好的。”我拨了拨锅里的火腿和小白菜,抬头瞟了他一眼,他没看这边,正在翻肉涂酱料,我低下头说,“已经很好了谢谢。”
千与千寻里,白龙给千寻用魔法做的饭团,说吃了可以精神百倍,千寻边吃边流泪,最终大哭了一场。
我被方便面的热气熏得眼睛泛湿,胃越发空,每一筷子都夹了粗粗一把,最后连汤也喝了个干净。雷厉行递过来串好肉的签子,我呵着气尝了口,很有滋味,即便我现在满嘴的泡面味儿,依然能吃出来烤肉的麻香。
雷厉行半躺在椅子上吃肉,毫不客气道,“我连烤肉的技术都这么好,真是太伟大了。”
我苦笑,“你跟从前真的是不太一样了。”
“要是还跟叛逆少年一样,岂不是太可怕了吗”
我也放松身体,靠到椅背上,看着屋顶,摇头道,“你以前也不是叛逆少年,就记得好像不太说话。”
“寡言也是一种叛逆。我父亲那段时间调到眉州,我被迫跟过去,反抗不得,所以就摆冷脸,但是他很忙,我的脸他根本没时间看。”
“哦,原来如此。”
“眉州变化大吗我高考之后再没回去看过。”
我知道,那年夏天,在我们还忙着填报志愿的时候,雷厉行干净利落地跟陈哲说完抱歉,就立刻去了美利坚合众国,陈哲本来就因为考得不太理想情绪低落,他这挥挥手一道别,就跟引线一样,立刻点燃了她所有的悲伤,那段时间她除了哭就是狂吃,志愿都是她的一个表姐给报的。
我想了想答:“南区划成了高新区,东边的老房子拆了,修了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