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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踮起了脚,认真地,用清澈的眼对着他,伸手极为虔诚地呼噜了下他的头毛,然后歪头反问,“可以了吗”
神经酥麻得已经不像是属于这具身体了。一边唾弃自己的立场动摇如此之快,一边真心实意地满足眯眼,从喉咙里滚出一声类似于喟叹的应声。
太像一只在主人手里化成一滩水的小奶猫了。
明明给他人奖赏,自己却被意外取悦了。掌心似乎还停留着那毛绒绒的触感,低头不由得细看了下错综复杂的纹路。
好像还是很难走的人生啊。
莫赴晚背着手,越过了易千森,准备下楼,撞上了拾级而上的贺舟,他仍然是挺恬的白大褂,眉眼温和,对她笑言,“师妹。”
“师兄工作辛苦啊。”她弯了弯眼,作为回应。
心里琢磨的,是丁纷纷话中的暗示。
跟贺舟在大学到底发生了什么,久久盘旋不去,像猫爪一样挠心挠肺。
“师妹也是,虽然对病人要存耐心,要尊医德,但也不要太过头才是”
贺舟淡声说着,不像是说教。
看见莫赴晚没什么大表情的脸,眨了眨眼,从她身边走过,侧头看了看易千森,朝办公室走去。
盯了几秒他如风中秀竹的背影,莫赴晚耸耸肩,过去的事不能影响到现在,正如那些不明所以的话不会影响她午饭的胃口一样,拉过了易千森,两人一边下楼梯,一边商量着吃什么。
年轻气盛假的的他和若有所思真的的她选择了海底捞,特辣的那种。
一起抒发不知从何而来的感慨。
丁纷纷手术后的一周,徐琢的案子开庭了。
张臻的说法是,贺大院长陪了丁纷纷整整一周,让她清楚了前后所有来龙去脉,鼓励丁纷纷站出来,面对王雅雅的指控,用自己原本的人格,澄清这些年的所有事。
莫赴晚没有去旁观,在家里和少爷面面相觑。
少爷似乎熊熊燃烧起了重新追求她的心思,难得的大好周末,就跟她耗在了一起。莫赴晚缩在沙发上等判决的结果,他就不依不挠贴了过来,在一旁刷微博。
看到好笑的会轻轻推她一爪,一起分享这些平时都忽略过去的东西。
莫赴晚看在借住的份上,嗯一声或者点点头作为回应,心里挂记的,始终是远处的消息。
向来容貌昳丽的易少爷被无视得很彻底。
少爷脾气上来了,他将手机扔到了茶几上,不轻不重,却刚好让始作俑者侧目。
莫赴晚不解。
下一秒双颊被人捏住,迫近了一点,她清晰地看见了易千森的每一个细节,甚至是,鼻端的气息。
轻轻开口,“你干嘛”
“”
易千森发现自己还真的没借口解释突如其来的这一记。只能默默捏了下。
感叹,手感还不错,软绵绵的。
看一向冷艳的美人在自己手中任由磋磨,他心里的气也就渐渐地消了,最后松松放开,改为食指关节轻轻一蹭,流连了片刻那温软的触感,问她,“有心事”
“算是吧。”
爽快承认了,莫赴晚发现自己还挺适应现在这个亲密的距离,手肘微动就能触上他的胸膛。
在等待一件着急的事时,身边有一个活人在,多少也算是分担了。膨胀在心里的星云,在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里,渐渐被释放的黑洞吞噬。
一定会是好结果的。一定。
“只要人还好生生活着,没什么算是大事”过惯了财大气粗日子的易少爷安慰人也是这么信手拈来,话语没什么说服力,手上动作却一点不含糊,右手绕过她的肩膀,不需多用力,就松垮垮把莫赴晚圈在了怀中。
他再开口的时候,胸腔和耳中听到的声音就形成了奇妙的共振,随着贴合的皮肤颤抖着,吐露温热的气息。
“莫医生说呢”顺手挽起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
莫赴晚闭眼,暂时习惯了这种依存在别人怀中的感觉,才默然点点头。
的确好像是这样。
身后有个人,似乎胆子都大了。
电话响了。
莫赴晚紧紧攥在手里,盯着来电人的名字。
小榛子,一定一定,要带来好消息啊。
“为什么不接”
易千森说话呼出的风带起了她头顶的碎发。
侧了头,莫赴晚摇摇头,“害怕。”
以前发生过许多这样的案子,法律上的空子让不少有心之人钻了去,即使这个案例证据确凿,莫赴晚仍然感到不安。
就如五年前,刚出事的时候,舆论一边全朝王知兴倒,毫不知情的人们却言之凿凿一个教授不会做出如此的事,一定是那个求爱不成的女学生反咬一口。
警察公布了细节后,那些信誓旦旦的人却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所以人情凉薄,不只是站于制高点可以一言蔽之。
嗤笑了一声。
不过易千森还挺享受面前人这幅小女生的样子,头往前挪了点,磕在她的锁骨处,轻巧够到了电话,划开,接听,放在了她耳边,然后吹了一口气。
“喂,榛子吗”莫赴晚开口,轻颤了下,因为身边人的撩拨。
无形间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电话那头的人很激动,“啊啊啊啊啊啊晚晚你猜猜徐琢判了几年”
她猛地掐住了易千森的手,换来了他一声抽气,近在咫尺,让张臻兴奋的语调迟疑暂停了片刻,“晚晚,你身边有男人啊”
“是易先生吗”
扭头,看着皱眉控诉她暴行的男人,莫赴晚唔了声,提醒张臻说重点,“她到底判了多少年”
“五年。”
莫赴晚松开了易千森的手,转而掐住了自己的腿肉,清晰看到有红印渐渐描绘出来。而后她的手又被捉住,摁在了胸口,贴着心跳的位置,慰藉着。
“太好了,谢谢你,榛子。”
“嗨,该谢的是副院长大人啦。”
“嗯”
“晚晚,我挂了,你跟易先生继续啊,继续”
讲完了正事,张臻的声音又不正经了起来。
莫赴晚沉默,挂断了电话。
这群人,有没有靠谱一点的
侧头,正对上易千森戏谑的目光,他勾唇,“来,继续啊。”
莫赴晚:
这个听人墙角的奸诈之人。
他皱了皱鼻子,抓住她的手,一边向下,一边解释,“我们距离这么近,听到也难怪好吗”
“那我们,继续”
“刚才抓了手,还不够不如抓一抓这里”
莫赴晚咬唇,她的手已经落入了易千森的t恤里,触手的全是结实热烫的腹肌。
抽不出去,被他死死按在那里。
位置特殊,也不敢挣扎,怕激发出他更进一步的冲动。
“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