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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看不出有什么反社会倾向或者潜藏变态因素。
零散聊了几句,公交车就到了宁绘市的市中心。两人一起下了车,莫赴晚跟在易千森身后,任他带着她,走进了最大的那家电玩城。
人很多。
莫赴晚不得不把她的包放在怀中,在入口处不远等易千森去换游戏币。
来往路过她面前的,大多数都是年轻的男孩子。
跟易千森不一样,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男孩子,脸庞和眼神都稚嫩,却努力装的跟每个人都不一样的样子。
当然了,胆子也很大。
在易千森捏着一叠硬币回来前,她已经被三个人要了微信号,都无言摆手拒绝了。
落在她脸上的眼神意味深长了些,易千森带着她走到了街头篮球机面前,排队的男生不少,她逡巡了一圈,居然看到了第二个来要电话的小屁孩,正一脸不平地盯着她。
刚才拒绝人家的时候,好像是说过有一起同路的人了。
易千森也察觉到钉在脸上的视线了,回望过去,无奈他本就是28岁的身子和脸,立刻让打算挖墙脚的小毛孩移开了视线,装作看风景。
排了十分钟,终于到他们两了。
看着跃跃欲试准备拉她的易千森,莫赴晚摇头,以一种头颅骨折的力度,“我不玩,我看你玩。”
打量了下她的细胳膊细腿,易千森还是决定炫耀一把自己的篮球素质,顺便吓吓还没走的那群男生。
他弯腰抱起了篮球,微微垫脚,瞄准后利落出手。
哐
很准确地进了。
易千森立刻回头得意地朝莫赴晚笑了笑,光芒万丈的感觉,臭屁无比。
她很配合,面无表情地鼓掌。
然后
哐哐哐哐哐哐
身后围观的,还有不远处围观的,走心的,不走心的,都被他百发百中的技术惊住了。
莫赴晚不需要鼓掌了,人民群众的呼声已经完全盖住了她。
易千森玩得很尽兴,最后意犹未尽地回到她身边,向她讨要纸巾,伸手在包里摸着,莫赴晚看他,额头和鬓角都沁出了细密的汗,有些好笑。
“还要玩什么”她没有认为一个小小的投篮机就能满足这位精力无穷的男人。
他环顾了周围,指了指远处的4d摩托车体验。
“你陪我去。”这次的请求货真价实。
莫赴晚被他半拖半拽拉到了那里,排队的人仍然不少,他就站在她身边,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解说着玩法。
男人的声音,男孩子的口吻。
最极端的差异,却最和谐的交织。
她觉得自己都快瘫软了,终于前面走了几个人,轮到了他们。
坐上去,莫赴晚就觉得傻了。
仿真摩托车就算了,还要跟着左\右\倾斜身体。
要是有上帝视角,她看着跟着易千森愉快玩耍的自己,肯定要唾弃一句神经病。
偏偏最后她还赢了。不过回想了下自己轻微的动作,多半也是被放水了。
易千森笑眯眯地问她,“想要娃娃吗”
莫赴晚一时没反应过来,周围人太多,嘈杂的声音盖住了其中一个字,他欢快的尾音却被清晰捕捉到。
她愣了想要娃吗
要是她说想,难道易千森还马上给她表演一个剖腹产
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娃娃机。对此莫赴晚也没有多大好感,大学期间出于兴趣她尝试过几次,无一成功,都快到洞口了还掉落下去的情况不是没有。她严重怀疑娃娃和机器底部都塞入了磁铁,不然为何如此缠绵相爱不能分开。
后来网上有了一种暴力的抓法,号称百战百胜。
好奇地去观摩了下,原来是将整个机器往下倾,利用重力加速度和暴力的加持让娃娃不得不降落在洞口。
她自认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易千森的表情仍然很游刃有余,莫赴晚也就跟她去了。刚才路过那里的时候,她对那一排的表情包娃娃还颇感兴趣,驻足看了好几个。
比如,o这样的。
还有, 这样的。
也有,onno这样的。
以及,╭╰╮这样的。
她贴着玻璃看了许久,选择了那个一脸惊恐的娃娃,她长这样Σ ° °,示意易千森以此为目标。
“好。”
他答应了,估计了下位置,就弯腰投币,抓住了把手,仔细操控着。
嘟
铁爪下降了,慢慢落到了惊恐娃娃的头上,它看起来更惊恐了。
啪嗒,松开,合拢。
莫赴晚点名要的娃娃就这样被轻松提起来了,她提醒他,“别得意啊,到洞口没进,都不算。”
谁知道店家会不会悄悄弄一个bug,让你体会一下得到又失去的痛苦。
“不会的。”易千森低头认真操作着,人少的一角,莫赴晚看着他的侧脸,也很好看,加上今天他很活泼,一直在笑,就是个漂亮的男孩模样。
可惜他有病。
正因为他有病,所以才让她能够见到这样不同的易千森。
惊恐娃娃被他捏在手中递给了莫赴晚,“我就说了,我很厉害的。”
一脸求表扬的模样。
她似乎被诱惑了,不自觉踮脚摸了摸易千森的头,夸奖他,“嗯,真的很厉害。”
易千森呆了呆,飞快扭过脸。莫赴晚看见了他红红的耳垂,惊叹着莫不是害羞了。
“你害羞了”她不仅这么想,也问出来了,面瘫的世界里没那么多拐弯抹角。
拜她这句话,易千森整张脸都红了,水光潋滟地盯着她,倒像是被人欺负了那样。
莫赴晚揉了揉太阳穴,这么娇弱易推倒的模样是要闹哪样啊。
“好了,我是在夸你呢。”
他终于肯施舍她一眼。
“还想玩什么我都陪你,怎么样”哄小孩子无非就这么几招,莫赴晚很自信。
“好。”
然后她就被拖去玩了十几个项目,有作为围观群众的,有作为参与群众的。
一直到下午2点,易千森才放过了瘫倒在椅子上的她。
年轻的好处,莫赴晚算是体会到了。她抓着椅子不撒手,就像在非典期间看到了白衣天使的欣喜。在这么个不小的区域来回走了几趟,整个人就像被拆开重组了那样。
更重要的是,她很饿。饿到已经无法摆出好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