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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比我自己骗自己更好受一些。”她松开即恒,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即恒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拉住了她的手,这份疏离感比她轻生,甚至比她希望自己同她一起陪葬还要让即恒感到恐惧。
和瑾的目光停顿在他的手上,沉默不语。即恒想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口却发觉喉间酸涩,他平日里最能说会道,然而此时此刻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和瑾说得没错,他从不给做不到的承诺,哪怕被人怨无情无心,被人恨薄情寡义。如果有人能提早看清他的底线并自动离开他,他一定会松一大口气,可是现在他终于等到这样的机会,却发现自己不敢去放手。
握着的手就一直这么握着,既没有拉近,也没有松开。和瑾的心情与雾气一样彷徨,与露水一样沉重,挂在草叶尖上沉甸甸的,又在悬空的重力下惶惶然的,没有着落。
拉着的手突然就松开了,没有任何征兆。
那颗悬在半空的水滴忽然就失去了依附,自叶尖坠落。就像悬崖边上拔断的救命草,猛然之间就坠落向了黑暗的深渊,连垂死前的哀嚎都来不及发出
“唔”直到即恒抑制痛苦的闷哼声自耳边响起,和瑾才自深渊中醒过神。她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摔倒在地上,而即恒正背对着挡在她身前。
猛兽的嘶鸣声让她一阵头皮发麻,她越过即恒的肩膀向夜空中看,只见两盏幽火燃烧着翠绿色的光芒,在雾夜中爆发出璀璨而诡谲的火光。鬓狗锋利的獠牙尽数没入在少年的手臂里,而身后,更多压抑的低吼正从四面八方团团围拢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没意识到今天已经是2014了突然感到恐慌肿么回事qaq
啊姑娘们今天有没有出去玩啊某菲的新年第一天继续宅在家里补了一部老港片这是什么老人家的节奏,叫做读心神探,还挺好看的。林保怡已经成为港家警匪片的代言人了吧xd
诡异的是倒数第二集时才发现貌似以前好像曾经似乎看过这部剧可为什么偏偏是倒数第二集,而前前后后却都没有一点印象呢可能以前就只看了倒数第二集吧 otz又是老人家的节奏,拿什么拯救你,我凶残的记忆力╥﹏╥
虎摸一下小羽姑娘,并祝大家新年快乐︿︿
、围攻
和瑾猝不及防被撞倒在地,此时天上浓雾渐渐散开,隐隐露出挂在天边的一抹残月,月光朦胧而模糊,尽不及眼前那一道凶煞的绿光刺目
鬓狗竟不知何时已经追踪过来,受了愚弄的妖魔此刻狂性大发,张口就向猎物猛扑过来,躲都躲不及。而更多充斥着威胁的低吼声正源源不断自四面八方传来,林中顿时形成了一片绿火的包围圈,密密麻麻绿光泛着贪婪的欲望,分外阴森可怖。
即恒虽挡下了第一头鬓狗的奇袭,但群居动物围猎时一旦首领发起进攻,其余成员将会立即蜂拥而上,前后夹击将猎物活活撕碎。和瑾曾在皇家猎场围观过狩猎的场景,此景完全换了角色,她根本来不及去想,下意识摸向脑后,将一根利物狠狠向鬓狗咽喉刺去。
生死只在刹那之间,鬓狗死死咬住即恒的利齿蓦地僵住,它瞪大了双目不可置信。即恒抓住机会一脚踹向兽的腹部,几乎在同时刀光自寒夜里掠过,那头兽的颈项已被一刀两断。
薄雾散尽,月轮当空,依稀可见一根足有五寸长的银簪在月光下流动着森冷的寒意,而簪尾的一半均已没入鬓狗咽喉。那只凶恶的妖魔直至临死都瞪着双目,仿佛难以置信。
不过是一片薄云遮蔽月华的时间,首领就已经被杀死。极度震撼的威慑让其实的鬓狗克制住了内心的欲望,纷纷向后退去,拉开了包围圈。
即恒的右臂已被咬得鲜血淋漓,但他不敢有丝毫放松,绷紧神经与周围数十只、甚至可能有数百只的妖魔对峙。
这些妖魔长年躲藏于深林之中,鲜有食物送上门,尽管它们此时因为恐惧不敢贸然进攻,但其目中的幽幽绿焰却依然耀如明星,熊熊燃烧着。
他不着痕迹地喘过一口气后,一丝后怕才慢慢爬上心头。方才的一切来得太快,甚至连记忆都远远跟不上事态的突变,他不禁向躲在他身后的少女望去。和瑾察觉到他的目光也看向他,但她什么都没有说,从她惊魂未定的表情上来看显然也还没有缓过劲来。
可是就在刚才,她却完全凭着本能迅速做出了反击。速度之快,攻击之准,就连即恒都没有料到。如若不是她的及时,只怕现在他们都已经成了这帮猛兽的口中餐了。
“公主自称是剑术翘楚,想必对付几只小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即恒扯了扯嘴角,忽而笑道。
和瑾怔了一怔,愕然抬起头。她明白了即恒的意思,可是现在的情形已经由不得她多做犹豫。即恒拉起她的手,赫然脚下一动,与此同时鬓狗也发动了群攻
数条猛兽自四面八方猛扑袭来,即恒甩起剑花,直击对方要害。第一批冲锋的鬓狗在瞬间毙命,然而第二批紧随而上,百十只妖魔前仆后继,誓要以车轮战术将猎物放倒。林中充斥着兽的嘶吼声,即恒心知时间越拖下去一分,他们的处境就越危险,可要在这数百只鬓狗的群攻中带着和瑾突出重围又谈何容易
他只要一点的拖延就好,哪怕只是拖延一分钟,只要让和瑾逃出去就好围攻局面已经对他们越来越不利,鬓狗缩小了包围圈,尖利的獠牙在月光下发出森冷的寒光,一簇簇幽绿色的火焰像一盏盏鬼火,带着窃笑与贪婪一步步向猎物逼近。
冷汗自颊边滚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逼近过来的绿焰,忽然注意到周围的树梢间垂挂下来不少粗如儿臂的藤蔓,蛇一样蜿蜒盘踞在林间。一个大胆的念头顿时灵光闪过,他挥起一剑砍向身后的大树,枝叶间垂挂下来的藤蔓被尽数斩断。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藤蔓竟真的像被拦腰斩断的蛇一样痛苦地扭曲了起来,纷纷顺着树身和地面爬动,向他们来时的方向退缩逃去。
鬓狗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吓得躲了开去,四下散开为藤蔓让出一条路来,都不敢轻易去碰触那些诡异的藤条。
包围圈开始松动,即恒抓住这个机会带着和瑾杀出了一个突破口,和瑾虽然赤手空拳不能帮上忙,万幸她自小磨练出了超常的应变能力,倒也不至于拖后腿。两人很快就自群兽中杀出一条血路,即恒在杀退鬓狗的同时,也将沿路所有能见到的藤蔓纷纷斩断。
他在打一个赌,在设一个危险的局。这个赌不论是输是赢,于他们都是难以控制的危机,然而他不得不用另一个危机来缓解此刻的燃眉之急。他所需要的,仅仅是让和瑾逃走的时间。
鬓狗似乎察觉到了即恒的用意,起初的畏惧慢慢自幽火中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强烈的愤怒与憎恨。
当一只兽被逼到一定的程度,愤怒会让它失去理智,这对兽来说是十分危险的信号,而对猎物来说无疑是一种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