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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几”字形,而不是像长江那样滚滚东流,朱由检闭着眼睛也知道,乃是因为山丘的阻隔,而延绥,就坐落在群山环抱之中。
处于群山之中的延绥,交通状况可想而知。
延绥交通闭塞,还体现在外部。延绥的北面和西北都是长城,阻碍延绥在这些方向上的交流和发展。
现在,延绥的东面隔着黄河天险与山西相邻,且不说这里的黄河两岸崇山峻岭,要寻找到一个渡口十分不易。延绥唯一的优势是煤炭,而山西是煤炭资源最为丰富的省份,而且都是优质易开发的那种,只要揭开表面的黄土和石块,直接可以露天开采,连煤窑都不用挖。所以即使延绥有连接山西的大道,煤炭也是卖不出去。
延绥的北面和西面都是长城,长城之外是黄河,长城和黄河之间,就是水草肥美的河套地区,是汉民族和北方游牧民族角力了几千年的地方,现在蒙古人还占着优势。
延绥唯一的希望还是在南方,与陕西首府西安进行物流。西延大道就是联系延绥与西安的唯一通道。
所以朱由检正全力加紧这条大道的建设。在这条路上,山势林立,阻碍道路建设的山丘实在太多。
好在大明不缺火药,低矮的山丘,直接用火药炸开,落下的山石还可以用作建路基。
西延大道分为三个路段:西安到同州的西同段、同州到延安的同延段、延安到延绥的延延段。其中延延路段最长。
这三段大道几乎同时从两端开工。朱由检现在不差人手,他的手上有十七万匪兵战俘,加上附近征召的百姓,人力资源丰富。
大道的路基基本完成,现在修建水泥大道,比以前修建官道快多了。
以前官道的修筑,主要时间和人力都耗在路基上。路基全部使用人工的方法完成,四个人一组或者八个人一组,将石块打磨成磨盘状,在四面或者八面凿孔,装上木块,系上绳索。每组的四人或八人拉紧绳索,让磨盘悬空,然后再放下,呈自由落体,撞击地面,压实路基。一块一块路基,反反复复锤平压实。
现在水泥路的修筑,就简单多了。只要将路基简单夯实,垫上34寸的碎石,再浇上2寸的混凝土,等水泥混凝土凝结,大道就成功了。
由于天气原因,水泥路面的浇灌并不快,这让朱由检非常焦急。陕西早晚寒气太重,温度偏低,水泥凝结的速度很慢,容易被冻坏,只有在中午前后才能浇灌。
但水泥路并没有停工,它从四座城市,缓慢地地向六个方向延伸,特别是里程最短的西安至同州段,水泥的浇灌,由于从西安和同州同时开工,估计年底前就可以结束。
这天,朱由检正在勘测道路,上次派去找祖大寿的士兵回来了。“殿下,胡小姐父亲的首级找到了。”朱由检常常在士兵面前称呼胡心雪为胡小姐,他的亲兵也跟着这么称呼,丝毫没有将胡心雪当成普通的婢女看待。
“奥,有没有腐烂”
“回殿下,没有腐烂。为了传首三边,首级是用石灰腌制的,加上气温又很低,估计半年之内不会腐烂。”
“嗯。那你先送回去,让胡小姐看看吧”朱由检知道胡心雪见到她爹的首级,免不了又是一场大哭,他实在不愿看到她呼天呛地的样子。
朱由检回到府第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胡心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哭刚刚结束。
“奴婢谢过殿下。”看到朱由检回来,胡心雪擦干眼泪,又是对着他猛地叩头。
“雪儿,起来吧不用老是叩头,报答的方式有很多种。”朱由检来自后世,对于动不动就叩头十分反感。无论男儿还是女儿,膝下都应该有黄金。
除了叩头,我哪里还有什么报答的方式胡心雪起身后,昂着脑袋定定地看着朱由检好一会,什么也没说。
“雪儿,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找个吉日将你爹下葬才是正经。”朱由检感觉自己都怕了胡心雪的目光,好像他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亏心事,那隔壁的胡小姐还不是早就被吃了
胡心雪点点头:“哪还选什么吉日呀为了让爹早日超生,就明天吧”
“好,那就明天。早晨我会安排几名士兵,备好锄具,在城外选择一块清爽的地方。”帮人帮到底,胡心雪一个女子,根本没有安葬她爹的能力,朱由检只好一切都代办了,“雪儿,你早点休息。”
胡心雪无力地点点头,又看了朱由检一眼,慢吞吞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次,她没有给朱由检洗脚。
胡廷宴的首级没有进入朱由检的府第,按当地的习惯,死去的人是不能回家的,会给家人带来不吉,何况是一个首级,胡廷宴和朱由检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胡廷宴的首级被放到府第东面三百步远的空地上,为了防止夜晚被猫狗糟蹋,首级被装在一个大的木龛里。
第二天早晨,朱由检安排士兵去棺材铺买了一口棺材,又买了一床棉被。在棺材抬出棺材铺之后,士兵们将棺材打开,先将半床棉被垫在棺材底部,再将首级放到棉被上,盖上另外半床棉被,合拢棺盖。因为没有身体,也不用衣服什么的。
棺材被抬到东城外的山坳里安葬。
胡心雪担心将来清明、冬至烧纸的时候,找不到爹爹的坟墓,就央求士兵去城中刻了一块墓碑。但胡廷宴是朝廷的钦犯,墓碑上不能刻上他的名字,最后还是一名识字的士兵想出一个主意,在墓碑上刻上古月两字。古月合在一起,就是个胡子,乃是胡廷宴的姓氏。胡心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将就着在墓碑上刻了古月二字。
第95章浴室里的水雾
胡心雪忙了半天,跟在士兵们后面,安葬了她的爹爹,这应该是一件解脱的事。但她回来后,感到浑身无力,中午只喝点水,饭也没吃上几小口。
朱由检回来后,听说了胡心雪的情况,哈哈一笑:“她这是疲劳,加上悲伤过度。我有一针强心剂,保准她立马精神焕发。”当然,如果她不能精神焕发,那就麻烦了,多半是真的病了。
亲兵不明所以,又不敢细问,只得讪讪地笑笑:“殿下”
朱由检没有理会亲兵,他敲开胡心雪的房门。胡心雪盖着被子,慵懒地靠在床头,“雪儿,身子好点没”
胡心雪觉得,这王爷真是自己不过是他的婢女。“殿下不用担心,奴婢就是有点疲劳,睡一觉就会好的。”
“奥,你怕睡不成了。”朱由检从怀中掏出一张只有手掌心大小的白纸,“雪儿,你识字吗”
“奴婢幼年请过先生,识得几个字。”
“那你看看这张纸。”朱由检将白纸递过去。
胡心雪强打精神,接过白纸,随即眼睛一亮,眉角也跟着展开:“殿下,这是真的”
“看你说的,我啥时骗过你”朱由检哈哈一笑:“现在,你的心里,终于放下了吧”
“殿下”胡心雪欲言又止。
“雪儿,你身子不舒服,好好休息吧”朱由检转身,就要离开。
“不,奴婢要起来,给殿下做饭。”胡心雪揭开被子,就要起身,也不顾朱由检还没有离开房间,自己就穿着亵衣亵裤。
“不用,我已经吃过饭了。”朱由检已经走到门口,就要出去了。
胡心雪到底还是起来了,弟弟有了讯息,让她的精神大振,也不似先前那么疲劳了。
她伺候朱由检洗完脸和脚,“殿下,奴婢今天有些劳累,就先回房了。”
这丫头说的今天回房,难道明天不回房朱由检遥遥头,不置可否。
肥皂的研制有了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