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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仇天恨,听见马夫人与虽弱输烟的对话,突然回想起过去阿五曾经跟他说过的,有一位风尘女子害了他的师父仇雄,那位风尘女子难道正是马夫人
「四春不是只有一位皓月旗使吗怎么会有两副信物」法宝皱着刮得寸草不生的眉头朝虽弱输烟问。
一听虽弱输烟又要讲话,大家如临大敌一般赶紧屏息以待。
但一反之前,虽弱输烟此刻讲话的声音不只不难听,相反的,竟然还有如天籁,而原本苍白的脸蛋开始微微泛红,而原本巨大的身体,这时也忽然间缩小了好几个尺寸,整个人变成一位再高雅不过的贵妇,看得所有人瞠目结舌惊骇莫名,莫非是妖法不成
虽弱输烟说:「皓月旗使其实只有一个人,但信物却是成双一对,长生门在仰仁剑客仇仁时代,因为大剑儒文天纲的缘故,中土与四春所谓的武林正道势力大集结,被视为邪魔歪道的长生门,若非雪莲刀白小宛女侠出手相救,早就惨遭灭门之祸,因为害怕自家西疆圣域背景的缘故,继续遭受武林正道的迫害,所以」
武林正道,指的不正法宝、云向南及田文熏者流想不到这些当初迫害过「长生门」的名门正派,现在却得靠「长生门」来救命,虽弱输烟此话一出,气氛顿时略显尴尬。
虽弱输烟继续说:「所以自仇城以后,他们再也不以皓月旗使相传,以免祸遗子孙,唉这当然与我圣域内部动荡不安有关,否则也不会让皓月旗使一支沦落至此。仇雄大概不知道这信物成对的重要,所以才会把它一拆为二,将其中之一送给马夫人,因此谁才是真正的皓月旗使很明显地,这两个人都是也都不是。」
春西来人七位之中,一位身上罩着像坨蓬松且枯黄稻草堆蓑衣的虬髯中年人,右肩扛着一只黝黑发亮的黑金大锄,向前几步站到马夫人身边,朗声道:「春西丰谷寨谢春禾向输烟特使请安」
一个三敬礼之后,接着说:「马夫人之子英奇确实是仇雄掌门的骨肉没错,要不是因为长生门前掌门父亲仇城反对的缘故,硬生生将仇雄与马夫人拆散,致使他们母子孤苦无依流落街头,一路才流浪到春东,马德劭贪恋马夫人美色,所以强求了这门婚事,但我们知道,马德劭毕竟年近古稀,讲白一点除了那张老而不死的刻薄嘴巴,他还哪个器官能动,所以除了硬要了这段因缘外,又能对马夫人如何这几年马夫人守身如玉,含辛茹苦地把马少侠拉拔长大,要不是因为出现有人冒称长生门传人,这事我看可能还会继续隐瞒下去,今天有卵玉为证,铁证如山,任谁也无法否认马英奇与长生门的关系,马英奇既是仇雄的儿子,而我们也知道长生门有有子则不外传的规矩,所以长生门的掌门不应该是仇天恨,而是马不,或许应该称仇英奇才是,就算有两副半卵玉,但仇英奇既是仇雄单传嫡子,所以理所当然地该由他担任长生门的掌门」
把眼斜了斜,饱含厌恶不屑的鄙视眼神朝田云二老欺来,谢春禾继续说:「何况春东妖儒们向来就视我圣教为邪教,如今因为惧怕武大盟主的天威,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野种,窃称他作长生门掌门,谁知道打的是什么恶毒主意」
听了谢春禾的话,心中最是百感交集的,非马英奇莫属,他一直当马德劭作亲生父亲,对他打心底敬重,而马德劭也一向视他如己出,父子两人虽然年纪相差甚大,但却父子情深,若非这一夜之间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从不曾怀疑过他跟马德劭之间的父子关系,但是谢春禾说的话里头还干系有他母亲的名节,作为孝子的他,如何能让母亲当众蒙羞就算他知道母亲确实与马德劭有燕好的事实,但他能够揭穿吗马英奇紧抿着嘴,虽然煎熬,但除了沉默、还是只能沉默。
春东山派以云家「白霭门」与田家「赤城派」马首是瞻,云田二家与中土极右势力「大风会」过从甚密,这是四春武界众所皆知的事,所以春东整体让人以为,立场上比偏坦中土的「泛儒系统」,而「泛儒系统」视外来势力,如「西疆圣域」或近百年来新兴的「西藏狮王」如同寇仇,他们笃信「真武在儒」,春东因着与「大风会」接近,所以同样干起「驱逐鞑虏」的排外大业,在武天英还没得势之前,这一切显得如此正义凛然沛莫能御,这也因此造成春西山派之所以死伤枕藉的原因。
但当作为标竿及靠山的「大风会」,势力逐渐日暮西山,一如强弩之末时,为了求存,不得不昨是今非,春东自「白霭门」、「赤城派」以下,无一不极力摆脱原来与「大风会」的关系,现在谢春禾摆明要揭还没结痂的疮疤,你说春东的云田二家及法宝能不跳脚
「谢麻子,你这罪贯满盈的家伙,记得当年三江口之役,我以为我已经亲手剑刃了你的狗命,想不到老天无眼,还是让你逃过一劫,今天要不看在输烟特使及归大师的面子,这次铁叫你必死无疑」田文熏见到谢春禾死而复活,虽然吃惊,但听他搬弄是非混淆黑白,一时怒不可扼,当下发作,恶语警告谢春禾不要不知死活的造谣恣事。
「田凸目云狗贼还有那个妖尼,还记得我吧」田文熏双眼微凸,算是他俊俏面貌上唯一的缺点,春西人轻鄙田文熏,所以很多人都会用田凸目取笑他,谢麻子旁边又多了个男子,年纪较谢春禾轻些,原来系「采雨荷园」园主之子人称「三芭蕉」童先壬。
「采雨荷园」不在春西,座落的地点甚至刚好就在春东「赤城派」山下,当年还没发生「三江口惨案」之前,因为春东与春西关系十分紧张,每当情势恶劣到就要一触即发之时,园主童客协,就会设法邀请春东春西双边群侠赏荷品酩,虽然气氛剑拔弩张,但在雅乐、醇酒还有少不了的成都名伎陪宴下,美酒茫酥酥、美女酥茫茫的,终能干戈化玉帛,大家为了避免造成自己这边的伤害,都还能勉强克制悬崖勒马。
不料中土「大风会」派人作梗,栽赃童客协同情温在北的证据,离间春东山派与「采雨荷园」的感情,把唯一作为润滑的调解机制破坏殆尽。
「三江口大劫」春东大捷,云向南在「大风会」的怂恿与田文熏的支持下,展开春东大整肃,「采雨荷园」正是其中之一,被夺去荷园所有权的童客协,原本就身体不好的他,被活活的气死,童家一门一百多人,从此在春东、甚至四春失去踪影,一直到今天,才又有「三芭蕉」童先壬出现。
童家向以品味著称,仅管成都号称四春第一,许多流行事务却都由春东山腰这个小地方「采雨荷园」所领衔带动的,像「春雨醉小壶」,用春茶取其菁华冲泡,添加清酒佐以红糖,然后配上一颗半熟白煮蛋,听竹赏月乘风驾诗的,实人生一大快事。
但这品味却在童家这位公子身上完全看不到,虽然谈不上衣着褴褛,却只粗衣布裤,外观庸俗不说,眉宇间透露着肃杀之气,更与品味二字相去甚远。
「原来是童公子,久未谋面,别来无恙」田文熏冷冷地回童先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