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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之急吧。若是稷王骤然发兵。我又该如何应对。”
范逸笑了:“皇上无需在意。届时老臣自有应对之策。”
范逸的话。让皇上把心放在了肚子了。可是一想到要立若儿为太子。心里又有些不太舒服。于是便來到了长寿宫。
皇上将范逸的话与太后说了。太后极力赞成立若儿为太子一事。皇上道:“母后。很看好若儿。”
太后闻言一愣。看了看皇上:“皇儿可是嫌弃若儿母亲身份低微。可若儿身上毕竟有你的一半骨血。”
皇上闻言沉默不语。他能说他每次见到若儿就会想起自己的父皇。因为心生芥蒂吗。这话。便连对太后也不能说的。
太后见皇上如此便劝道:“皇上至今至有若儿和天佑两个皇子。天佑。我是断然不许他做你的接班人的。若儿是个重情的好孩子。错不了。你与若儿虽然曾有过不愉快。但那孩子是个孝顺的。只要你以后对他好些。是不会生出异心的。”
皇上闻言沉默了。在他的心里若儿可不是他理想的接班人。让他做太子。也只是权宜之计。若儿只是一个可以所以摆弄的棋子罢了。随时可以废弃。如今太后说到了接班即位之事。皇上本能的有些不舒服。如今李安已经被自己整残了。看來自己有必要多生些儿子了。
若儿被立太子的前一晚。來见了江天晓。他们已经很久未曾见过面了。若儿的个子又高了许多。人也壮实了许多。唯一不变的是他的眼神。依然的清澈纯洁如山泉般透亮。
若儿看着江天晓:“大伴。若儿要做太子了。你可为我高兴。”江天晓笑了。她早已从慕卿处得了消息。因此并未惊讶。可是看见若儿得笑脸。却仍然禁不住的替他开心。
江天晓笑着伸出手想去揉若儿的头。却忽然发现自己踮起脚都够不到了。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若儿却忽然抓住江天晓的手。蹲下身子。把她的手按到了自己的头上。
江天晓心头那微微的感伤瞬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是她的若儿。即使他再大。再高。也都是她的若儿。
那一晚。若儿和江天晓说了很多。直到夜色渐深。若儿才依依不舍的跟江天晓告别。他慢慢的走向门边。又停了下來。看着江天晓:“等着我。我很快就能让大伴再回到若儿身边。过自由舒心的日子。”
江天晓闻言微微一愣。看着若儿:“若儿不必在意我。做了太子便有了许多的事要学要做。大伴知道。你能做的很好。只是想跟你说。不论怎样。若儿都不要忘了初心。别让权势迷了你的眼。”
若儿重重的点头。和江天晓告别而去。
第二日皇上便下旨立若儿为太子。立太子的大典会在三日后举行。皇上的圣旨犹如一道惊雷。雷醒了陷入悲伤难以自已的贵妃李娉婷。
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自己娘亲尸骨未寒。爹爹病势未愈。皇上就忽然下了圣旨。立了若儿为太子。凭什么她的儿子才应该是太子。皇上是亲口许诺她的。
于是深感被背叛的李娉婷闯进了皇上的乾正宫。正在议事的皇上被迫遣走了大臣。一脸的不悦。
可是此时的李娉婷却管不了那许多。大臣们还沒出了大殿门。便听到了贵妃娘娘的高声质问:“皇上明明答应会立我们的皇儿为太子。怎么能出尔反尔。君怎可戏言。”
皇上看着面目狰狞的李娉婷。叹了口气。回身从书案上拿了一份奏折给李娉婷。李娉婷狐疑的看了皇上一眼。打开看了。却沒想到。越看越心惊。越看心越凉。
那奏折是参奏李安的。奏折中列举了李安的种种罪行。共三十多条。“污蔑。污蔑。皇上这通通都是污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皇上最清楚不过。皇上不要相信这些小人之言。”
李娉婷情绪激动的看着皇上。那些小人。之前父亲在时。一个个跟哈巴狗一般的恨不得给父亲舔鞋。可父亲生病才几天。他们便胆敢上奏折弹劾父亲。简直无耻之极。
皇上走到李娉婷的身前。伸手轻轻的放在她的肩膀上:“我是相信岳父大人的。可。这几天已经有三十多位官员上奏折弹劾他。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将那奏折都压下去。如今稷王随时可能造反。我需要一个太子來稳固国本。
可这当口。这些奏折让我不得不放弃立天佑为太子的想法。沒了岳父大人的庇佑。那些敌对的势力会把天佑啃得渣都不剩的。”
皇上的说辞让李娉婷为之怔忪而迷惑。她不信任的眼神看着皇上。须臾道:“我就不信。所有的人都背叛了父亲。”
皇上闻言笑了。有些嘲讽道:“你指的是李畚吗我本來是寄予了厚望于他的。希望他能挑起大梁。做天佑坚强的后盾。可谁知道。他竟然在这么关键的当口病了。病的不能下床。曼曼。你让朕又能如何呢”
李娉婷之前一直沉浸在失去娘亲。爹爹瘫痪的悲痛中。于各方势力的变化。便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和关注。此时听了皇上的话。李娉婷犹如兜头被浇下了一盆凉水。透心凉。
李娉婷被皇上三言两语的打发走了。皇上看着李娉婷失魂落魄的身影。目露精光:“跟紧她。一步也不许离。”一个声音在暗处称是。然后一道身影从乾正宫飞掠而出。追随着李娉婷而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旧时恩怨
不出皇上的所料。李娉婷真的由老嬷嬷陪着深夜乔装出宫了。而她的目的地不是别处。正是李畚的府邸。
因为李畚府中戒备森严。李畚又有武艺在身。所以皇上派去的人。沒有能听得清贵妃李娉婷和李畚究竟说了些什么。只能知道。一个时辰之后。贵妃是眼睛红红的离开了李畚府。
第二日。李畚便上书皇上。各种表达中心。说自己虽然生病。但为报答皇上的信任。必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皇上拿着那奏章。嘴角挂了嘲讽的冷笑。范先生的计策果然有用。以后还有的玩呢。
不管李娉婷如何的黯然神伤。立太子的大典三日后依然如期举行。大典那一日江天晓也破例被允许参加了。她猜应该是若儿的意思。他的荣耀和成就。他想让她看见。
当若儿身着一身明黄的太子服制。在高台上接受众人参拜的时候。江天晓竟然有了一阵恍惚。
她似乎不认识高台上那个若儿了。可那个若儿又忽然间那么的熟悉。与她记忆中的某个身影不经意的重叠了。
就是那瞬间。那不经意的感觉。让江天晓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甚至忘了她是怎么迷迷糊糊的回到了她暂居的小院。
他和他是完全不同的人。江天晓不知道怎么会在那个瞬间产生了那样的联想。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了。便很难被从心里剔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