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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哪,将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拖下去,关进大牢。”
御书房外,几个小太监畏畏缩缩地候着,听见书房里传出的皇上的怒吼,不由的皆站直了身子,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惹上万岁爷的怒火。秦公公心里直打鼓,“这会儿御书房里,除了皇上和侯爷,也没有其他什么人在场。也不知道侯爷是怎么说话的,竟惹得皇上在御书房里是又吼又叫的摔东西。”
冷天玄看着宝宝怒视着自己的那双浑圆清亮的大眼睛,竟是如此的耀眼夺目,生动。那眼神里燃烧着愤怒、痛楚和不顾一切的怨恨。这一刻,他想到短短几年来,宝宝提出的那些策略、建议对天庆发展做出的巨大贡献。如此一来,冷天玄越发明白,宝宝对自己,对天庆的重要性。他是真真切切的舍不得宝宝。冷天玄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近乎咬牙切齿的问道,“宝宝,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回朝”
宝宝瞪着冷天聿,眼角斜睨,眼里满是讥讽嘲弄,淡淡的说道,“微臣体弱,不能理事,也不愿理事。恳请皇上准臣辞官归隐,回家静养。”
“你是存心要与朕过不去”冷天玄抬起手便想朝宝宝脸上挥去。
“怎么说不过臣便想动手吗你最好能够一次就打死我”宝宝一双清透深邃的美眸死死的盯住冷天玄,心里暗道,“d,你若是敢动老子一个手指头,老子非掀翻了你的皇位不可”
冷天玄虽然盛怒之下,却也仍然存有几分神智,他心里明白,“宝宝虽然年轻,但性子刚烈,宁折不弯。若是自己这一巴掌打了下去,只怕从此要被宝宝恨之入骨。还会惹起瑞王、华玉等人的愤恨。更何况,他自己舍得动手打任何人,也舍不得打宝宝一下呀。冷天玄苦笑了一下,朕九五至尊,何曾到了这个地步
冷天玄将就坐于椅子里的宝宝环抱住,凑近他的脸,呼吸出的热气喷到他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宝宝,朕知道你心里怨朕。怨朕将“女儿红”酒一案草率的结案。怨朕庇护陈国公。这样好了,朕即刻命人重审此案。朕发誓绝不再有丝毫庇护举止,这样可好”
宝宝嘴角勾扬,一双清明璀璨,流光溢彩的眸子迎视着冷天玄,缓缓的说道,“治天下当以公为先,无论私情。我不管是谁的家人,触犯了我朝律法,就应该受到应有的处罚。”
冷天玄闻言,心头一震。却也无话可驳,只是诧异得看向宝宝,宝宝却当什么也没看见,心下却暗自得意,“哼,谁叫你得罪偶的等着吧,偶要是不多捞些好处,偶就不叫杜宝宝。”
冷天玄将宝宝的头贴于自己胸前,摩挲着他的头发,叹息道,“宝宝,这天底下也就是你敢与朕怄气,能令朕如此生气,却还舍不得怪责于你。朕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死死咬住陈国公,与他过不去”
“皇上,您搞搞清楚好不好,不是我要与姓陈的过不去,是他们要同我计较。想害死我你以为我愿意当这个什么官,受这样的气要不然,你现在准我辞官,我立马走人省得与姓陈的纠缠。”宝宝顾不得什么身份尊卑,不耐烦地打断冷天玄的话,干脆把话挑明。
见宝宝态度如此强硬,冷天玄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宝宝,朕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能跟陈国公和睦相处而已,毕竟你们都身为朝臣”
宝宝挥开冷天玄摩挲着自己头发的手,再也按捺不住满腔的怒火和酸楚之意,说出的话语不免有些夹棍带棒,他恨恨的说道, “皇上,您知道微臣出京后都遇见了些什么事情吗且不说这“女儿红酒”害死了多少朝中官员,令多少人神志不清、倾家荡产,也不说微臣这一路上被人如何被如期而至,层出不穷的下毒、嫁祸、暗杀袭击,就说说陈家在杮州所开设的“逍遥醉坊”吧。皇上是否知晓,这“逍遥醉坊”开设不到半年时间,赚取了多少银两告诉您吧,是二千万银两您很吃惊吧。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娼馆,居然短短的半年时间里就能够赚取如此巨大数额的银两您若是知道他们这些钱是怎么来的,也就不会感到惊诧了。因为这个娼馆里的所以娼妓、小倌,都是身价清白的良家子女。是“逍遥醉坊”将他们强行霸占,逼迫他们卖身为娼因为“逍遥醉坊”的老板就是陈国公的侄子,当地知州的儿子。皇上,您以为光光凭一个小小的知州,便能够得到当地官府所有官员的默许支持和庇护吗光凭一个知州,“逍遥醉坊”便能如此的目无纲法,仗势欺人,为非作歹,不择手段的绑了许多清白人家的子女进这肮藏之地,逼良为娼吗皇上,您知道吗仅仅半年时间,“逍遥醉坊”就成为北方一带富家子弟寻欢作乐之地;成为黑道枭雄趋之若惊,一掷千金之处所;成为关内外盗匪销赃的重要窝点。也招惹了不少相邻各国的奸细、贼人来此。“逍遥醉坊”做尽了伤天害理之勾当,他们甚至将我天庆的良民贩卖到邻国为奴为娼。百姓们对此怨声载道。长此以往,怎不有损我天庆国体您身为帝王,怎能耽于私情,置黎民百姓的疾苦于不顾又怎能对这些涉案罪犯怀有恻隐之心,罔顾朝廷律法”
”
说到这里,宝宝停顿了一会,心底冷冷一笑。经久压抑的怒火霎时间爆发了出来,他恨声说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陈国公不触犯律法,不来招惹微臣,微臣也不会与他过不去。皇上,你知道吗他们胆大妄为到了什么地步吗他们居然连路过的客商都不放过,但凡有被他们看上的,便命手下对其下药。然后将人关进“逍遥醉坊”的地牢之中予以百般羞辱、调教。直至最后将人贩卖到各地皇上,你是否知道,就连微臣身为朝中大臣,也差点没有躲过他们的毒手,险些被他们所害”
闻此言,冷天玄一脸沉痛,不敢致信地看着宝宝那尽是裸伤痛的眼眸深处。良久,冷天玄脸色铁青,眼中两簇火焰熊熊燃烧,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宝宝此言当真”
宝宝微眯了眼,将怒意深深隐藏于双眸之中。望着冷天玄的目光中有说不出的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讥讽,加重了声音说道,“千真万确若不是如此,我也犯不着去与他们做对。我这人一向推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既然他们先招惹到了我,你也别指望我忍下这口恶气。我们摊开来说吧,若是就这样放过了他们,我是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要不你就秉公办事,依律惩处恶人;要不你就准了我的辞呈,让我立马走人。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
“唔”冷天玄突然伸手捂住了宝宝的嘴,被宝宝幽怨的眼神盯着,冷天玄心底最深处都似乎柔软起来了。他带着歉意看着宝宝,柔声说道,“宝宝,不准再说辞官的话朕答应你的要求还不行嘛”
宝宝看着冷天玄冷冷的一笑,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晴朗而平静。宝宝的嘴角泛起一个嘲讽的笑容,那笑刺得冷天玄心口热辣辣地疼。冷天玄大惊失色地看着宝宝,他知道若是此番不依着宝宝,这小家伙真的是决定要走人了。
天德七年正月十三日早朝。
御史大夫龚霖凡当堂出具铁证,弹劾刑部尚书严其笙,徇私枉法,收受贿赂,欺压良善、诛杀忠良、包庇纵容罪犯等大罪十五款之多。
天德皇帝冷天玄大怒,立时下旨捉拿严家上下人等入狱,责令三卿六部会审此案。接着朝廷颁诏,擢升礼部侍郎华玉为刑部尚书。负责重新审理“女儿红酒”一案。
冷天玄态度严峻的告诫朝中的文武百官,“任何人都不准为涉案人员求情凡有违者,将以同案人论处。”